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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在乎起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来:
“那个年轻人啊……
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唯一可能对你有用的情报,就是从一些监控记录来推测,他有很大可能,自己本人具有人格问题。
不过四十四对于魇人与翅寒寺似乎都有着反常的兴趣。
我怀疑……”
之前被边秋打断,让郭佳帅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后面的内容,他在等一个信号。
却不想边秋竟然直接说出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答案:“你怀疑四十四和百目真实策划夺取虫之圣典的幕后之人有关,对吗?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就只有关于皇位背后的那个小小的秘密。
至于其他所有的事情,为了守护那个秘密,我都必须了解。
坦白说,我并不认为四十四和那位有关。
据我所知,百目真实已经布局超过二十年,这可要比四十四的年龄还大。
你可以离开了。说真的,郭大哥,我真的挺喜欢你曾经的样子。”
郭佳帅起身,身体有些颤抖。他朝门口走去,微微侧头道:“在梦界,意识决定物质。
寿命与外貌都不过是一些特定的意象罢了。
我们通过还原四十四的研究资料,意识到这个人身上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这才是我们今天急于关停洁白梦实验室的真正原因。
至于冷静的行动和张十梦的搅局……说实话,全都在预料之外。”
“是吗?据我所知,四十四不是无法进入梦界的凡人吗?”边秋依旧笑着,却是神色略有些凝重起来:
“我追查百目真实已经很久了,一直觉得有另外一个嫌疑人比四十四可能性要大得多。
那个人啊,像四十四一样离谱,让人捉摸不透。做过的事情,惹出的麻烦,解决的问题……全都比你们那位小研究员更加显眼。”
“谁?”走到门口的郭佳帅停下脚步,显然他也非常在意虫之圣典的事情。
“动动脑子啊郭大哥,你以前可不会这么笨的,”边秋苦恼道:“我为什么要问你洁白梦的事情?
除了四十四,我们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潜藏更深的怪物与洁白梦有关吗?”
“你是说……”郭佳帅有些愕然,但还是猜到了边秋的意思:
“张十梦?”
边秋毫不迟疑地点头确认: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凡人,四十四对于自己的童年……似乎有一些超出常识的认知。
与张十梦有关。
我反复研究过占星会的记录。
张十梦这个人……似乎有时候,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当时她还是白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罢,边秋翻开了自己排列在桌面的占星牌。
牌面上,一位被黑色布条蒙住双眼的苦行僧正拄着禅杖独行。
是盲眼僧。
第210章 震慑
南城河区外围, 叶子朗眼珠瞪得比牛眼都大,但却连眨一下都做不到。
他不能理解,魏命名的【神秘】怎么会强大到这种程度。他已经被魔法的不可抗力禁锢了两个小时了。
更可怕的是, 在被绑架之后,他并没有被带去敌人的防线,而是转头又回了自己的指挥部。
在整个营地乱成一团的情况下,禁卫军统领军情处的昭武校尉亲自给魏命名带路, 把两人带进被临时布置成指挥室的餐厅隔壁的厨房里。
其实后面这一部分,就连行动总策划的张十梦都没有想到。
能够撬动禁卫军内部的人既不是郭怀忿,也不是冷静, 居然是魏命名。
“一个个都在抱怨不想跟边防军死磕, 消极怠战, 阳奉阴违……现在怎么办?”
房间的隔音并不算好, 隔壁将军的咆哮声叶子朗听得清清楚楚。只要他随便咳嗽一声,都可以当场获救。
但他偏偏就是做不到。
隔壁将军的咆哮还在持续, 气得叶子朗有一种冲过去把那家伙掐死的冲动:“仔细想想, 你的地位, 你们的权利都是谁给的?
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把那个混进我们光荣帝国军高层的女人给彻底踩死, 早晚我们都会成为她的手下!
到时候你们再去收钱, 再去强抢民女, 再去自在快活一个试试?”
一众禁卫军高层半晌没有吭声,良久, 似乎才有有其他将领反驳道:“你说的我们都懂,没有人想要少主出事。
问题是, 现在要怎么办?”
此话一出,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阁下, 我们全都尽忠职守, 但是对方出动了受污染者,我们又能怎么办啊?”
“没错,这是监察院的职责,不是禁卫军!”
“和受污染者战斗,这不是让将士们白死吗?横竖拦不住的……”
可以听出,叶家鑫在凡人将校间推行的,仍然是对普通民众那一套“受污染者-梦死症”的说辞。
把超凡力量掌控在少数的大贵族圈子内,是保守势力维系统治的根基。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群鹰犬对超凡者口诛笔伐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同仇敌忾地谩骂自己的主子。
真正了解超凡力量,甚至本身就已经经历过升华的强者,在场不止一位。
但他们只会在心中默默嘲笑。
“住口!”将军声音更大了,语气却莫名带上了一丝轻松:“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差错,难道不正是因为你们军情处没有及时掌握敌人的动向与计划吗?
等着摄政王大人的怒火吧!这次的失态,你应当负大部分责任!”
尽管已经很久没有眨眼了,隔壁的叶子朗还是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才肯罢休。
他算是听明白了。代替自己,掌控临时指挥权的将军脑袋里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想法,他正在找人背黑锅。
问题是,叛军都进了帝都了,这还是来得及甩锅的时候吗?
这也就罢了。更令他绝望的是,刚刚带头与将军针锋相对的家伙,居然正是已经叛变的昭武校尉!
不出所料,昭武校尉当即便回复了一句令将军目瞪口呆的反驳: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其实不用背什么锅。
比起推卸责任,你们这些只希望能一直作威作福下去的家伙,难道不觉得看清时事才是自保的唯一法门吗?”
餐厅中一片死寂。
都是军方高层,不至于脑袋就转不过弯来,但大厅中似乎没有人相信自己想的那样竟是真实。
“还听不明白吗?也无怪你们会输,”昭武校尉笑道:“叶子朗被俘可不是因为我处失职,而是我亲手把他交给了机关的人。”
“你这是在劝我们叛变?”将军声音有些发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