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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再关注其余小组的考试展开了。着实是张十梦她们这边的情况太过离奇,让人不得不关注。
“老愎啊……你不会真的……”
有老师不敢置信地问出了声,却马上遭到别人的嗤笑:
“芷鹭老师不是说过了吗?你问一个在做梦的人有什么意义?
要我看,考生死亡的事情只不过是愎先生在用自己过去的经验塑造梦境考场而已。
不得不说他做得很好,以至于把你们都骗进去了。
仔细想想吧。如果愎先生真的曾经对往届的考生徇私杀人,那他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记录出现在考场中呢?
你不会忘记了,文字是不可能作为【现实映射】素材自动出现在梦境中的。想要为考生留下那样一本笔记,只可能是愎先生有意做的啊!”
听到这里,守城人似笑非笑地看向芷鹭老师:“听到那考生说的话了么?主导梦境的不是老愎,而是怪谈呢哈哈哈哈哈……
现在,你还觉得她能破解老愎这道考题吗?”
“谁知道呢,”芷鹭老师笑得神秘莫测:“听到这里,我只是越发想要收她为徒了。
这孩子有意思……非常,非常有趣。”
……
“这怎么可能?!”慈珂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张十梦,你脑子真的清醒么?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们,门书学院的入学考试不是由考官掌控的,而是由【诡异】掌控的?”
“三十八号怪谈的特性是什么,你们还记得吗?”张十梦直接用问题来回答。
“扭曲认知,让人进入易受暗示的半催眠状态……”莫离若有所思地答道,然后陷入了困惑。
一时间,她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
张十梦听闻此言,顿时眼前一亮。
果然记得!
于神秘中自由者,必倚仗于伪装。
最高法则中这样一条,本意是指若不在噩梦中伪装自己不知情,就会触发【欲望映射】暗藏的杀机。
但张十梦现在面对的东西并不是考官梦境的【欲望映射】。
这东西面前同样需要伪装,但伪装用以规避的却不是噩梦里实实在在的危险,而是潜藏于每个人自己意识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
“只要我们假设三十八号怪谈并不是考官的【神秘】,而是外来的【诡异】,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莫离,还有大家,你们能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知晓三十八号怪谈的特性吗?”
几人表情皆是相当精彩。
“我又为什么会知晓你们在想什么?”张十梦笑道:“其实一切的答案很简单。
我们刚进入这间密室的时候,就已经中了着。受到了三十八号怪谈的影响。
而这也是我要给慈珂的答案:
受影响的不止我们,还有考官本人!
既然你们都已经想起来了,那我想现在看到这个,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
请坚信,并在心中默念,我们正在门书学院的入学考试中。”
说着,张十梦当着众人的面,翻开了笔记扉页!
其实上面的内容每一个人都知晓。
早在翻开笔记前,她们就都已经看到过,并因为过于聪明而在瞬间想通了其中隐藏的奥秘,因此中招:
颂扬知识的人发现了我,
真相让他忘记自己的名。
美丽的你……
哦,最恐怖的情况,并非枉死。
说出我的名字!透露我的存在!赞美我的五十对复眼!
只要你知道了,我便凝视着你。
笔记扉页上的文字,与钥匙上展现的怪谈提示一字不差!
幸而这一【诡异】的特性只是让受到影响的人进入易暗示的精神状态,而非强行扭转认知。
所以在大家不断把“这只是一场考试”暗示给自己时,并未出现刚才那种诡异的情况。
至于更深一层的答案,张十梦不敢说。
不过既然之前每个人都受到了影响,就说明她们其实都早已心知肚明,也不用张十梦再来点破。
那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文字游戏。
将提示语前半段首尾字相连,就会得到那个隐含的暗示:
颂我真名美尼欧斯。
张十梦犹记得,自己的《驯养之书》便是由美尼欧斯文所撰写的。莫离就认得这种并不属于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文字。
现在想来,美尼欧斯这个名字,恐怕还牵扯了更多……
在场五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当张十梦展示笔记扉页的内容时,她们各自只花了几秒钟便全部心中了然。
莫离后怕道:“十梦的意思是,考官……被自己的【神秘】给扭曲了?
这场考试的正确答案是打破第四面墙?还是说……我们不幸被卷入了一场教学事故?”
“基于这一【诡异】的特性,我想第四面墙是必须要被打破的。它校园怪谈三十八的序号说不定就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张十梦笑道:
“至于考官的事情……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神秘】不是考官的,而是另有其人呢?
对方为了自己的目的,顺便利用了考官的精神弱点。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点蚕食这位可怜先生的理智与精神。
而我们可敬的考官先生,就像刚才的我们一样浑然不觉,陷入某种暗示导致的错误认知中。
他将自己女儿的死因归结为虫之道途超凡者的作乱。
严守规则的固执本性让他恪尽职守,隐忍着心中的伤痛却十几年如一日正常完成自己的工作。
直到几年前,他的理智终于无法再抵抗三十八号怪谈的侵蚀,开始真正动手杀害考生。
而这一行为终究与他原本的人格太过乖离。
于是就像能够识破自己异常的我一样,他终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但是这时,他已经无力再改变什么,甚至于可能整个人都受到了操控,根本做不到把自己的状况表达出来求救。
因为这所谓的三十八号怪谈,既不是门书学院驯养的【神秘】,也不是考官本人为考试布置的题目。
它是外界渗入学院,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移植寄生在考官精神堡垒中的污染物!
在对自己身体与意识几乎完全失控的绝境下,考官先生在最后还是为我们留下了一条近乎奇迹般的线索,”
说着,张十梦晃了晃手里的笔记,视线却从伙伴们的脸上移开,抬头望着天花板。并仿佛想要透过天花板,去看到什么更遥远的地方:
“你们可还记得,因为左右半脑的分工,有条理的文字并不会无意出现在梦境之中?
我想没有人会将自己的隐私,将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以及自己十余年琐碎的人生,一股脑公开给毫无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