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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没动弹,许久起身,再也没看那两幅骸骨,只是阴沉沉盯着夏侯骞:“你想做什么?”

夏侯骞耸耸肩:“太子这话说的……哦对,不应该称作太子了,毕竟如果成贤帝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你这储君之位还稳不稳就不知道了。”

太子听出威胁:“你的目的。”

夏侯骞笑了:“小王就喜欢痛快人,你我合作,这件事小王不仅会替你瞒下来,还会扶持你上位。只是到时候你要助小王夺得北冥的皇位,这事你也不吃亏对不对?”

夏侯骞可看不上一个五毒派的长老之位,先前他是看上合欢宗的少宗主的位置。

但现在他改了,有大卫朝这个后盾,他想要的东西那还不是轻易就能到手?

最重要的一点,等太子登基,助他成为北冥皇帝,到时候他根基稳了,再揭穿这一切,大卫朝一旦大乱,他可趁机攻下大卫朝,到时候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却是痛快道:“可以。”

夏侯骞知道他有后招,但他也不怕,毕竟有这么大的证据在手,他怕什么?无非就是鱼死网破。

景长霁和卫殷回到帐篷里,天色已经晚了,外面寂静一片,只能偶尔听到将士巡逻到附近的脚步声。

景长霁坐在卫殷对面一时竟是忘记了反应,他没想到看个好戏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瓜,顺便知道了太子的身世。

但书中可没提及这一茬,或者第一世的时候知道他死也没出现这些,或者太子私下里是知道的,只是从景长霁的角度来看并不知道。至于书中他只看到自己死前的事,后来发生的他并不知道,甚至连卫殷的结局他也不知道,更何况太子这些事。

景长霁心情复杂,忍不住将书中关于主角攻受的事又想了一遍,怕错过什么更多的细节,怎么瞧都觉得匪夷所思。

他想的太过专注,所以当卫殷突然开口时,他也没察觉到,顺嘴回了。

卫殷出其不意问道:“你在想什么?”

景长霁:“想太子。”

卫殷:“……”

景长霁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回过神抬头就对上卫殷古怪的目光,赶紧道:“王爷别多想,下官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今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下官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不是成贤帝的骨肉。”

但想想却又觉得心情不错,成贤帝算计来算计去,还想杀卫殷,甚至害死了老睿王,结果很在意尽心培养的太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种,想想就觉得解气。

景长霁更好奇的是:“王爷,太子的生父母是什么人?老王爷……认识他们吗?”

刚刚听到老睿王帮二人敛了骸骨时他就很好奇二人到底什么身份。

毕竟如果只是不认识的人,老睿王应该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从皇后手中带回这么两具骸骨。

卫殷也没瞒着他,缓缓开口,心情却是颇为复杂:“太子的生母是前太医院黎院使的独女黎彤婉,当年成昭先帝重病没了后,宫中走水,烧毁了不少东西,也包括不少医药典籍,罪责被成贤帝算在黎院使头上,他被抄家入了死牢,家眷女的入宫为奴,男的发配。黎姑娘成贤元年入宫为奴,后来被濮允玉运作去了冷宫当宫婢,虽然冷宫条件简陋,却是个安全所在。”

景长霁想到老睿王是被成贤帝给害死的,加上如今相处之下听多了关于成贤帝的,他忍不住有个大胆猜测:“走水……不会是成贤帝干的吧?”这位黎院使怎么看都像是炮灰被陷害了。

卫殷抬眼看他,也没瞒着,嗯了声:“不仅是黎院使,后来说是告老还乡的那些老太医,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活成。只因为成贤帝想灭口,瞒下一件事。”

景长霁望着卫殷平静的双眼,仔细想着这个时间点,前脚成昭先帝病死,成贤帝登基,没多久宫中走水烧毁不少东西,然后就死了这么多人。

景长霁压低声音:“成昭先帝的死有问题?”

卫殷挑眉:“你胆子倒是大,这都敢乱猜。”

景长霁却没听到卫殷否认,那就是说是真的,他只知道书中提过成贤帝害了老睿王才导致卫殷这么恨成贤帝。

但没想到成贤帝狠到不仅杀了皇叔,连自己唯一的胞兄都没放过。

为了皇位不折手段,这位也是做到极致了。

景长霁:“那濮允玉又是什么人?”

卫殷解释了一番对方当年的才学,以及与黎家的关系,叹息一声:“黎院使和濮公子都是成昭先帝信任之人,所以成贤帝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但也借着黎姑娘拿捏住了二人,让他们当年没能说出真相,加上他们也没证据,只能隐忍,但到底还是没活下来。”

卫殷心情复杂,他是成昭先帝的遗孤,这二人说起来算是他生父的故人,也是因成昭先帝而死。

他对太子一直不太看得上,因为成贤帝更是厌恶至极,但太子的生父母竟然另有其人,还是故人,所以一时间倒是觉得再面对太子……不知厌恶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景长霁回到马车里却是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卫殷说起的过去的事,事情竟是比他想的还要复杂,成贤帝比他想象中还要狠。

这么一个人,太过善于伪装,为达目的也够狠,他甚至迫切想知道书中卫殷的结局,可惜从他重生后剧情早就像脱缰的野马和第一世完全不同,他也爱莫能助。

景长霁最后不知何时睡着了,接下来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甚至白日里偶然远远瞧见太子,后者面上瞧不出什么,加上有武老将军的承诺,太子倒是没再上前。

一行人就这么顺顺利利回到京中,成贤帝为了表达诚意,竟是亲自在城楼上迎接他们回来。

景长霁只是一个医士,快到汴京时他回到太医院的队列里,随着一通先进宫面圣,后来就匆匆回到王府,景大哥早就等在门口,远远瞧见马车过来,立刻迎了上去,撩开帷幕,看到马车上的景长霁,上前重重把人抱住,眼眶泛红:“二弟!”

景长霁也忍不住鼻子发酸,任景大哥这么抱着,只是抬眼对上卫殷似笑非笑的目光,难得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景大哥的后背:“大哥,我这不是没事么?”

景大哥也抹了抹眼,松开他,认真上下看了眼,哽咽道:“瘦了。”

景长霁:“……”

一旁的卫殷表情也格外匪夷所思:“……”这就是兄弟情使人眼盲吗?哪里瘦了?他全程瞧着怎么可能会瘦?

但这只是开始,等卫殷先一步回到主院没多久,景长霁兄弟两个求见辞行。

景长霁也是跟景大哥回到院子才看到满院子已经放好的行李,因为二人是临时搬进王府躲避。

所以行李不多,加上景长霁之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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