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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长河突然出手?,江粲阻挡已来不及。
“带这个吗?”温长河利落地抽出他别在腰后的刀,甩在他面前。
江粲沉默,他根本没有心情辩解,也无需辩解。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温长河冷不丁说?。
“我?决不能放过他。”
“你只是个高中生。”
江粲和温长河一人一句,气氛变得严肃。
温长河把刀还给?江粲,语重心长,“我?来。”
“你是警察。”江粲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并?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要想他们付出代价,就只能私人解决,而警察必须大公无私。
闻言,温长河扯出笑意,他的笑既不是发自真心,也不是嘲讽。
江粲不解地眯起眼睛。
“我?是温若的爸爸。”温长河拍拍江粲的肩膀,他看向遥远的黑夜,“作为父亲,决不允许有人欺负我?的孩子。”
江粲很想问他早干什么去了,可是想到最近自己因为打拳而无法陪伴温若,某种意义上,他感同身?受。
温长河何尝听不出来江粲替温若对自己这个父亲的责怪,只是世间安有双全法。
“回去吧,替我?守好她。”温长河再次让江粲回头。
温长河的声音里带着?气音,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灰白的头发,他的脸颊线条冷硬,没有什么肉,脖子习惯性?前倾,有点?驼背。
江粲转身?回屋。
温长河凝视着?木屋,眼神从温柔变成毅然。
他已知事?情经过,那三个混混使他女儿有危险,还让她如此伤心,这笔账无论如何都得算。
徒手?掐灭烟头,他突然说?道:“出来吧。”
没什么动静。
“我?知道你在,畏畏缩缩的,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
这句话音落下,墙角后面走出人影。
叶妄惊异温长河发现自己,可人家是老刑警,有这能力不容置疑。
“你怎么发现的?”
温长河微笑,“那小子进屋前朝你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妄一愣。
“你来找温若的吗?”
叶妄否认,“我?只是路过。”
“我?家在村边,你路过要去上山吗?”
见状,叶妄倒恼,“我?用不着?和你汇报。”
温长河有事?不便?多纠缠,他要走,去讨账。
“小叶,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自便?吧,注意安全。”
叶妄突然拦在他的身?前,不带商量,“你带我?去。”
方?才江粲和温长河的对话他全听见了,不难猜出温长河要去做什么。
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温长河真是奇了怪。
“你喜欢我?们家若若?”
温长河问得大大方?方?,叶妄却反而闷声不吭,气势全无。
少年的沉默有时候就是答案。
温长河拍了下他的背,“背挺直,头抬起来,喜欢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不,我?不喜欢她。”叶妄开口,眼神坚定。
“我?只是想看看热闹。”
温长河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好吧。”
叶妄没想到温长河真的会答应,他坐在温长河的摩托车后架上,踏上漫长的路。
这是他第一次坐摩托车,第一次晚上出门,第一次去陪人寻仇。
夜晚的原野,寂寥辽阔,能碰着?的路灯屈指可数。
纱云遮月,天光暗淡。
朔风在他的耳边无情地呼啸,悲伤又壮烈。
前路有什么,充满未知,叶妄有过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
轰鸣的摩托车在县城的一处理发店停下,LED屏幕上打着?发光的六个字,夕颜美发沙龙。
店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一屋子的杀马特。
温长河下车,掏出身?上的手?机和一把环锁给?叶妄。
“等会儿我?们打起来,你就把门锁上,不要进去,在外?面瞧好热闹。”
叶妄抿唇接过,还有他的手?机。
“如果?有人给?我?打电话,你替我?接着?,记住时间地点?,告诉对方?我?晚点?会到。”
温长河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独身?拉开玻璃门。
叶妄看着?他的背影,呆呆拿着?手?机和锁,露出迷茫的神色。
温长河走进理发店,店里人忙着?手?头事?,没人招呼他。
他打量着?这些人,视线最终停留在蓝色头发的男子身?上。
店里的装修很新,雪白的墙,墙上贴满海报,各式各样的发型,可以算是稀奇古怪,任何一款放在现实?中都是扎眼的存在。
店里的香水味同样浓烈,倒也不刺鼻,是檀香和茶香的结合。
另外?店里的装修也很讲究,三米长的玻璃缸,活水不断,几尾金龙鱼熠熠生辉,另有金蟾,观音菩萨,关二爷坐镇,足见这个店的信仰很丰富。
店里的人看似都很忙,可实?际在做头发的只有蓝发男子。
蓝发男正在给?人上药水,他穿着?民族服饰,身?上的刺绣非常精美。
这个人的感觉,就像这个理发店的风格,不伦不类,别扭。
温长河主动开口,挑明来意,“我?来找人。”
蓝发男没理他,专注手?里的活,旁边的黄发助理回复,“你找谁啊?”
“红毛。”
红毛不在大厅,其?余人听见这个名字神色一变。
“他不在,你找他干什么?”黄发助理继续问。
“干什么你们不清楚吗?”温长河发怒,敲得桌子磅响,“前日,他伙同两人在我?家门口想要绑架我?的女儿,我?家小白为了制止他们,被活生生地打死。性?命关天,让他出来,你们要是护着?他,就是帮凶。”
闻言,蓝发男抬起头,他看清温长河的样貌,皱了皱眉。
他用本地语言问旁边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温长河被此地熏陶已久,早已掌握此地语言,是以也听得明白。
黄发助理支支吾吾,却恐于蓝发男的威压,说?出事?情的经过。
红毛找的那两跟班怕事?情闹大,找黄毛透过底。
黄毛和其?中一人是连襟,本想把事?情压下去,就没汇报给?艾波。
艾波听完,脸色立马变化,“你们他妈活腻了吧?”
黄毛缩了缩脖子,“不是,那死的只是条狗,他女儿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红毛他们被咬的没块好肉,还得打狂犬疫苗。”
温长河冷笑,“‘只是条狗’?小白在我?们家吃了十几年的饭,我?当亲儿子养,豁出去这条命,我?也得给?小白讨回公道。”
“况且如果?没有小白,你们要抓走我?的女儿做什么?这是第二笔账,今天必须都得算清楚。”
“红毛在哪,把他们都给?我?叫来!”艾波对黄毛怒吼。
黄毛打完电话,五分钟后,红毛三人出现在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