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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公室,把人往沙发上一扔。

查理四仰八叉倒在小沙发上,白大褂散开一颗扣子,这鬼佬不要脸,白大褂里只穿了一件小背心,一摔之下春光乍泄。

他颤颤巍巍捂领口,表情惊恐屈辱宛如即将被糟蹋的纯洁小姑娘:“你你你……你要干嘛?”

“以后别跟老人家乱说话。”林涧抽了张纸擦手。

查理眼珠乱转:“我哪有乱说话,和病人家属交流病情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我不跟他说难道跟你爹说,哎哟我的天,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林涧说,“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哟,我怎么在这?我也想知道。”查理医生怨气冲天。

他道:“我现在原本应该好好地躺在市中心顶层大平层里,享受着美酒,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感叹雇主不在不需要干活还有钱拿还能独享豪宅的悠闲人生。”

林涧:“……”

“结果某天夜黑风高,一个黑衣歹人不由分说闯入室内,塞给我十个月工资,让我从他老婆家里滚蛋——”

查理摊手,无辜道:“我就只好回来继续上班咯。”

医生眨巴着他纯洁的大眼睛:“总不能一直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吧?那也太颓废了,还不如回单位来混时间,能再赚一份工资呢。”

“……随便你,你少说两句就行。”

查理捧着他的茶缸子:“我总要对病人负责嘛,解铃还须系铃人,说起来你觉得有用吗?最近好点没?”

“不装普通医生了?”

查理咳咳:“其实我是问你的手,最近干重活了吗?好点没,还疼吗,不行咱去拍个X光?研究院最新研发了一个什么机械骨骼,据说能正常取代人类骨骼,将来你手要是废了咱就安这个,也算是……”

林涧喀嚓捏碎了他办公桌一角。

查理:“……我嘴贱。”

林涧冷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砰一声带上门走出去。

办公室内,医生砸吧砸吧嘴,捧起茶缸子把最底下那点水一口喝干,从桌子上的垃圾堆里摸出终端给微生时屿发了条消息去:

“你交给我的病人跑了,还要追吗?”

微生时屿:“什么我交给你的病人?”

查理:“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您手底下半年前刚断了手的那位林上校啊,他断手之后就抑郁了,您关心下属心理健康,特地让我去给他治上一治,您忘了?”

微生时屿:“啊?是他自己要找的啊。”

查理:“?”

微生时屿:“他早就有点这方面的倾向了,我一直让他去治,他不乐意,我也不好强行插手,就今年他执行任务回来,剩一口气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通了,让我给他找医生,不然你以为你进得去他家门?”

剩的那点茶底泡的太浓了,喝进嘴里一阵苦味散开,查理舔了舔唇。

所以,林涧是鬼门关走了一趟,终于想通了人还是不能放弃治疗?

微生时屿又发了几条消息,大意是还是让他继续盯着点林涧。

查理没回复,盯着屏幕走神。

他发呆时间太长,长时间没操作,终端屏幕暗下去。

鬼使神差的,他重新唤醒屏幕,在终端上输入了一行关键词——

韩家继承人。

跳出来的新闻网页上信息爆炸。

林涧是今年二月份出的事,查理顺着时间找到今年二月的新闻。

“韩家新一任继承人……二月……”查理滑动屏幕,“……回到首都星,正式在公众场合亮相。”

他停下检索,表情复杂,“果然是……”

同一时间啊。

林涧没有走大门,直接坐电梯下到底下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底下停车场冰冷阴暗。

他沿着路牌找到停车的位置,车后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请问,您就是林家少爷林涧吗?”

林涧沿着声音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beta男生,蹲在车后方的阴影里,穿着洗旧白衬衣和牛仔裤。

男生像是蹲了很久,站起来时整个人晃了一下。

林涧朝前走了一步:“你……”

男生脸色难看得跟得了重病一样,只有一双眼睛,明亮执拗地盯着他:“我有事……想求您。”

林家乱成了一锅粥,虽然宴会还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稳,但是后方已经人仰马翻。

陈云舒被生生气昏了过去。

管家急忙找人叫医生,把她送到后面的医院里,一边让人去通知家主。

作为罪魁祸首,谢岫白也被扣押了下来。

林涧的医院和普通医院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规模小一点,装修更豪华。

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谢岫白坐在柔软的白色羊皮沙发上,手肘抵着扶手,拖着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急救室的门。

管家提气又往门中央挪了挪,试图用自己矮胖的身形挡住他的视线。

谢岫白翘起嘴角,笑容可掬。

管家被他笑得心底发毛,心里暗暗叫苦。

林家其实没资格扣押韩家的人,何况他一个管家。

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谢岫白顺水推舟还真就留了下来,还一路跟到了医院里。

这人要是再暴起做点什么,他一个人怎么挡得住……

正想着,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身体一看,霎时松了口气,露出得救的表情。

林誉大步走过来,面沉如水,等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横眼一扫,一眼看到了正撑着下颌笑容满面的谢岫白。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林誉提起拳头,狠狠朝着谢岫白脸上砸了下去,管家呼吸滞住。

谢岫白懒洋洋抬手一挡。

林誉这一下完全没有留力,一拳下去就是钢铁都得往下凹一个洞,然而两人一交接,他反而被震退出去半步。

林誉怒发冲冠:“姓韩的,我们家跟你什么仇,你要三番两次跑到我家来撒野?”

“这话说的,”谢岫白眼眸一弯,极其玩味地扫了林誉一眼,“如果我说,我其实是来报恩的,林家主您能信吗?”

林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好吧,看来不太信,那您就当我来找茬的吧。”谢岫白眨眨眼,无可奈何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岫白沉吟两秒,打了个响指,“林先生养过狗吗?只是一般人养狗是干嘛用的吗?”

谢岫白轻声细语,“遇到坏人的时候放出去咬人的。”

他咳了一声,坐直了,一本正经地说:“有些狗比较疯,不受主人控制,咬人的时候就会比较疼一点。”

林誉上下打量他:“谁指使你的?韩鹤?”

“哦,不是,”谢岫白说,“伯父他一向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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