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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信息素绝逼比鲱鱼罐头还臭!臭几百倍!!”
修焠说着,忽然好奇起来:“说起这个,老大,你闻我是什么味道的啊?”
林涧:“不知道,我闻不到信息素。”
“啊?”修焠愣了,“闻不到?是只有alpha,还是alpha和omega都闻不到?”
林涧道:“都闻不到。”
“那您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高契合度的信息素闻起来有多香了?”修焠同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天生乳糖不耐受的奶茶爱好者。
林涧刚想说这有什么好闻的,他本来也不想闻谁的……
话没出口,他忽然顿住。
林间薄雾冰凉,记忆深处,一间水雾弥漫的浴室从深海浮现。
狭窄的浴室里热气蒸腾,镜子缺了一角,上面凝结着水汽,看什么都模糊一片。
林涧刚从外面进来,水声就停了,那人毫不避讳,一把掀开了帘子。
他仓促间偏了下头。
扑面而来的水蒸气把他睫毛弄得湿漉一片,下意识抬了下眼,余光看见镜子上自己的倒影。
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四肢矫健,修长优美,腰腹肌肉紧实。
正一步步朝他走近。
林涧悄无声息垂下眼。
一只手从身侧伸过来。
从他手里抽走了刚从阳台收下来的换洗衣服。
少年人发育迅速,短短三年,昔日只到他肩膀的孩子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
……太近了。
对方低头时发梢擦过他的耳畔,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打湿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一片冰凉。
与之相对的是少年身上炽热的体温。
他没穿衣服。
林涧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觉得今天宿舍供应的热水温度实在高的过分。
他清了清嗓子,“下次不要丢三落四。”
浓烈馥郁的荼蘼花香近在咫尺,少年嗓音勾着笑,略有些沙哑:
“那哥哥还会给我送衣服吗?”
第4章 (捉虫)
修焠浑然不知,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叽叽喳喳:“老大,你刚刚是去见你爸了吗?”
“嗯。”
老大的爸爸……
想起某些传闻,小翠同学抓耳挠腮。
他是个憋不住话的,路没走几步,就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下来,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你们谈什么了呀?是谈今晚的宴会安排吗?”
“不是。”林涧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修焠看着他脸色,莫名不敢问下去了,“……哦。”
林涧看了他一眼,见他跟个仓鼠一样鼓着脸,鬼鬼祟祟偷看他。
想到修焠今年才成年,到底多了点耐心。
“老宅那边的管家身体不大好,没人照顾,我把他接到首都星来了,他之前照顾我,后来照顾林烨,他来这边,老宅就空了出来,只有林烨一个人在那边,我去找我父亲商量,让他把林烨接到这边来上学。”
林烨是他弟弟。
林涧有两个弟弟,都是alpha。
林烨快要满七岁,一直生活在老宅,林涧爷爷去世之后,由老管家照顾。
另一个不足三岁,名叫林灿。
因为先天不足,林灿从小身体不好,受不了老宅那边的气候,留在了首都星。
林涧成年之后,慢慢接过了父辈的重任,这三年林父逐渐从军部淡出,终于空闲了下来,也有时间照顾孩子了。
林涧十八岁的时候,林父被派遣到一颗资源星驻守。
因为环境恶劣,时不时有星盗前来侵犯,林母并没有随行。
林涧在那一直生活到了二十一岁,随后就是战场三年,四处出任务,完美错开了两个弟弟的出生和成长,只看过几张管家发来的照片。
要真是面对面,认亲大概只能靠猜。
现在老管家生病,留林烨一个人住老宅不方便,林涧和林父商量,派人把他和老管家一起接到首都星来。
林涧长年在外执行任务,林烨不可能跟他住,自然只能住到家里。
修焠成功被他带跑了注意力:“老大你还有个弟弟,你都没跟我们说过!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弟弟一定超乖的吧?”
“嗯。”听说是挺乖的,林涧点头。
说着,两人已经穿过了松树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门口的人流仍络绎不绝,各色豪车陆续驶入大门,车上载着姗姗来迟的宾客。
豪车将草坪挤的满满当当。
主人跟随侍者引路离开之后,司机们也到了专门招待的地方吃饭喝酒。
酱香浓郁的大肘子和今早从托罗索星空运来的美酒摆了满桌。
宴会厅门口寒暄声响成了一片,女宾们把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挽在男士的手臂间,长长的裙摆飘扬起来,宛如一片七彩的云。
其中,站在宴会厅中央的一位夫人格外吸引人注意。
雾霭蓝长卷发,深红玫瑰色的眸子宛如最顶级的红钻,一袭联邦设计大师亲自设计制作的齐肩白裙,简简单单往人群中一站,说不出的高贵典雅。
非凡的美貌和出尘卓绝的气质让她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宴会焦点。
联邦着名画家,尤善油画。
她的作品曾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中成功以三点二亿的价格成功拍卖,所得全部捐出,用于救助人类移居星际之后,因为不适应太空环境濒临灭绝的珍稀花卉。
陈云舒。
联邦出了名的冷美人,曾惊艳了全世界的尘世玫瑰。
同时,她也是林涧的母亲。
“林涧还没到吗?”陈云舒把酒杯放回路过侍者手里的托盘,黛眉微蹙,轻声询问管家。
“大少爷还在老爷的书房里。”管家回答,弯腰时燕尾服外套口袋里的怀表落下一根暗金色链子,连接着胸前的衣扣。
陈云舒眉头皱的更紧:“他怎么回事,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吗,一整天了,非要赶在才能晚上回来?之前也是,说是在首都星,几个月就没见他回过一趟家。”
管家温声答:“大少爷只是工作忙,心里还是记挂着您的。”
陈云舒压下烦躁,眉眼忽然温柔下来:“灿灿呢,他昨晚着了凉,现在好些了吗?”
“小少爷刚吃了药,正睡着呢。”
陈云舒视线漫不经心地略过宾客,忽然顿住,姝丽眉目轻轻一挑:“那是谁?”
管家随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宴会厅里,和他们相对的另一边,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正和相熟的老友寒暄着。
说了几句,男人侧过身,让出身后一个年轻人,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背着他们,角落光线晦涩,只能隐约看见斜飞的眼梢和勾起的红润唇角。
一张对于首都星权贵圈而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