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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都是卖菜卖水果还有小吃之类的,风呼呼在吹也不影响。

他们的叫卖声充满了当地方言的味道,闻溪完全听不懂。

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一直在张望四周,期待霍清越出现。

按正常时间推算,他这会儿应该到了的。

焦灼的心不安地上下跳动,闻溪紧张的心情不亚于高考。

在身后有人喊他名字时,下意识回了头。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袂翻飞,除了那张被路灯照耀的脸,完全融在夜色中,模糊得充满电影感。

闻溪看着,只觉心头忽而炽热。

霍清越的出现,像是寒冷冬夜里燃起的篝火。

那双比月光还透彻清明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地盯着他,没有任何闪躲。

深沉克制的眼神,让闻溪在后来每每想起这个场景,都觉得心颤不已。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冲过去。

在来往的人群中,他用力抱住了他。

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的那个瞬间,心脏终于落地。

闻溪的眼角有湿润溢出,他的下巴抵在霍清越的肩膀,声音委屈又满足,“学长,我好想你好想你………”

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来了。

闻溪的这一声就像羽毛轻轻飘落,落在了霍清越的心上。

莫名的,让人有点心痒。

霍清越揉揉他的头发,有话想说,把人抱在怀里就哽在了喉间。

他知道周围一定会有不少人在看他们。

但此刻,他不想推开闻溪。

算了,不去管别人怎么想。

大槐树下的他们,在呼啸的晚风中密不可分地拥抱。

许译文逛完一圈经过,不远处看到这幕,缓缓停住脚步。

能热烈相爱,真好啊。

第34章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拥抱的时候明明那么大胆奔放,放开后反而害羞了。

好久没见霍清越,闻溪有种陌生感, 感觉在手机里看到的他和眼下不是一个人。

也是, 他们俩见面的时间都不如分开的时间长, 只朝夕相处了三个月而已。

刚刚暂时屏蔽了外界的声音,随着心跳平复, 叫卖声又传进耳朵里。

闻溪轻轻呼出一口气, 感受到霍清越专注凝视他的视线,不太好意思直视, 便装作找话题地问:“学长,你吃饭了没?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你还是叫我清越比较好。”

霍清越没回答闻溪的问题,搂过了他的腰, “不然我会经常被提醒到年龄的差距。”

“叫学长不是显得更亲昵点吗?是我对你独特的称呼啊!”闻溪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故意说:“你要不想,大不了我以后不叫了。”

“也有很多学弟叫我学长的。”

霍清越非要跟他争论独特性这个点吗?

闻溪无奈扶额,被他的直线思维打败, 他不能指望霍清越理解他的想法。

两个人永远不能聊这种话题, 结果只能背道而驰。

“我刚才就在这家店吃的饭。”路过米线店, 闻溪随手一指, 扭头问:“你要不要进去尝尝?”

“我不太吃得惯。”霍清越毫不犹豫拒绝, 随后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不是说和那位许老师一起来的?”

“他不想当电灯泡就先回去了。”

“看来是很识时务的人。”

“那当然,许老师人特别好, 我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他都会耐心开导,给我答疑解惑。”

闻溪说这番话的意思, 并未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霍清越沉默抿唇,没接他那话。

过了会儿才开口:“我不饿,去休息吧。”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吃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完全没必要进行的,反正平时在工作中,他忙起来也会断食。

“这边好像没有像样的酒店。”闻溪打量着他的侧脸,小声问:“你订好房间了吗?”

“我开车来的。”

霍清越莫名这样说,见闻溪疑惑,低声解释:“这边有经常合作的客户,我借了他的车,从机场出来直接开到了这边。”

“那你岂不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接着开了六七个小时的车?”

霍清越没有否认。

看到闻溪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不在意地扯唇,反而摸了摸他的脸安慰:“我没觉得累。”

他的精力向来旺盛,可以连续加班三十多个小时不睡觉,霍子尧经常感叹他这具身体非人类,有能抵抗得住睡神的大脑,还会愁做不成大事吗?

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不见了所有的嘈杂,闻溪悄悄屏息,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膛不安分乱跳着。

这个时刻他忽然发觉,也许第一次见面时,他钟情的并非只有霍清越的声音。

不然他为什么那么迫切想要得到他?难道只是忠于人品吗?

未必吧。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闻溪很想问问霍清越,他是否和他有一样的感觉。

可这样的话太难启齿了,他很怕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霍清越之所以宠着他,也许是他负责任,想要全心全意呵护自己的爱人,这不一定非要有爱才能做到。

闻溪暂时感觉不到他的失控。

即使他千里迢迢赶来,表现得也太冷静太克制了。

“在想什么?”霍清越忽然将身子探过来,吓飞了闻溪的思绪。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缭绕在鼻息间,带有酥酥痒痒的触感,让闻溪不愿意远离。

“我在想,驱使你这个工作狂来这里的源动力是什么。”闻溪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即使能猜到是因为他被误解受了委屈,也还是想听听他的答案。

霍清越没怎么思考,直接就说:“很久没见了,刚好你出了事儿,我想我应该来看看你。”

他用的是“应该”这个词,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履行义务的感觉。

结果和闻溪想得大差不差,没有任何惊喜。

他提不起兴致再追问了,勉强笑了笑,说知道了。

倒是霍清越接着反问他:“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大概他看出来闻溪期待的回答和他所预想得不一致。

果然,当闻溪摇头之后,霍清越很认真道:“闻溪,我说过我不想谈爱情,现在的相处模式是我认为最舒服的,我们这样就很好。”

心事毫无预兆被戳破,他们对视了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在闻溪看来。

艰难移开目光,闻溪勉里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和汹涌的暗流。

自以为很了解霍清越,其实还是看不透。

但他却好像已经读懂了他。

闻溪不免窘迫,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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