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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箐箐却是修炼万年的狐妖,还有一劫便可飞升上仙,青云剑派道行最高之人都未发觉她的真身。
白箐箐悠哉悠哉地等待着她的最后一劫,却等来了剑派新收的小师弟。
师弟一身白衣,铁面无私,刚见到她便指腹一划,刀剑出鞘,喝道:“妖?”
妖行万年的白箐箐吓得飞快捂着他的嘴,把高她许多的师弟堵在墙边,小声怯怯道:“师弟,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衣少年垂眸看着他本该万分憎恶的狐妖可怜的模样,喉间一滚,终是什么都没说。
白箐箐也是识时务,左献殷勤,右送瓜果,尽管师弟从未收下过。
直到,剑派来了个小师妹,乖巧可爱,师尊师兄都对她爱护有加。却在一日清早,将她是狐妖的证据一一呈上,在一边抹着泪啜泣道:“我怎么也没想过师姐是妖。”
师尊大怒,师兄失望,一时间剑派上下弟子全部出动,层层包围,万剑齐指,要将她除去。
她被逼得握着妖丹,要废尽一身修为时,白衣染血的师弟却挡在她面前,利刃护前,鲜血溅到了她的眉心。
后来,世间再无狐妖白箐箐,从前喊着要杀她除她的师父师兄追悔莫及,四处寻觅。
而她本尊却懒懒地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从不触人的狐尾放心地放在男子手中。
白衣少年慢慢给她顺着蓬松的尾巴,低声道:“箐箐可要见他们?”
“不见。”她舒服得眯起了眼,偷偷添了一句:“他们哪有师弟好。”
白衣少年耳尖微红,伸手一拂,外面吵杂的声音顿散,良久才低低应道:“好。”
《穿成甜文对照组(快穿)》文案如下:
沈棠穿进了甜文的对照组。
古早甜文里,女主手握甜宠剧本,无论剧情多么狗血,最后总是会和男主成为甜蜜夫妻。
而沈棠和她的丈夫则是甜文里的对照组,把原本美满的生活作得鸡飞狗跳,最后还被拿出来和男女主拉踩一番。
沈棠觉醒后,一甩手,她不干了!
【世界一:侯府长姐x太子】
【世界二:娱乐圈小花x影帝】
……
(先婚后爱文)
第33章 竹马丞相(33)
雨淅淅沥沥于伞骨滑落, 又在伞尖聚成雨珠串,隔着这般距离,陆莞禾看到谢席玉一身软甲段袖,墨发紧束于冠, 柔和的眉眼如今却多了凌厉之态。
他转头看到了自己, 怔了一瞬, 竟不顾倾盆大雨, 大步向她走来。
这个场景,陆莞禾也曾试想过。
想必他会诘问,会斥责, 抑或是解释。
雨滴于发冠, 也从银白的剑鞘滑下。
他快到跟前,她甚至可以从他的眸中窥得自己撑着红伞的倒影。
陆莞禾也扬起试想好的微笑, 轻声解释道:“我不是…”
话音未落, 她却被紧紧抱于怀中, 她的腰被谢席玉的手臂锢着,耳侧便能听到他的鼻息。
这个怀抱无声,但比从前的都要用力, 似要将她融入骨血,也似皓月落尘, 沾上了俗世的情感。
他不再压抑自己, 也不再克制, 他想就这么放纵一回。
谢席玉缓缓阖上眼,贪婪地感受着怀中的柔软。
他本以为琼州一别,就该斩断他的贪恋。
他一身罪骨, 于浮沉权谋中苟且, 生死未有定数。
京城再遇, 却是在她与他人的大婚宴上,他本该只看她无恙,便该断了心结。可他没有想到,她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眼睫轻眨。
月光下,她轻轻同他说自己从未喜欢过四皇子。
自此,贪念似于荒漠中汲水生长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评此一生,他做过最自私之事,便是见她一步步走向他时未曾阻拦,甚至以慕家压迫之由欺她心软,与她结为夫妻。
他也方知,自己的温和有度于贪念下不过是虚妄之皮相。
可在他终于生出恻怛之心时,她却毅然决然地回来,要留在他身边。
他便自此再也不想放手了。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鬓边沾上了的雨凝成水珠滑落。陆莞禾脸上的笑容不及敛下,泪水却先一步盈满了眼眶,遥遥欲落。
泪水与雨水交融,从颊侧滑下,落在了他的衣襟,像是笔墨于纸片漾开了水纹。
她听到了谢席玉微涩的声音:“阿莞,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已知晓了她的心意。
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好。”
此时肩臂传来的温暖实实地填满了她心底的空落。
明明她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很可能丧命,也可能任务再也完成不了,可她心底竟没有畏惧。
她知道,从此刻开始,谢席玉与她真正为夫妻。
……
“报!京城内没有动静,东南城门已封锁。”
一个将士把情报递上。
篝火缭绕,营帐内,三皇子同样换上了一身软甲,坐于上座,随手拿起情报,翻看几眼,哼了一声:“谢席玉手里那点兵马,又何能抵住,他的项上人头,就来祭奠我的母妃。”
他的眼眸斜长地睨着,隐隐的恨藏于眼底。
儿时,他不是没有见过谢席玉。
当时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母妃身边的侍女怀了孩子。他起先还为此高兴不已,以为他要多了一个弟弟妹妹。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母妃并不喜那位卫答应。
在孩子出生时,他拉着嬷嬷偷偷去了卫答应的寝宫,瞧一眼刚出生的弟弟。
于摇篮里的娃娃粉雕玉琢,见着人便会咯咯地笑。卫答应见着他来,轻柔地笑着,牵着他的手,引着他去握弟弟的手。
那娃娃咿呀着举高手,想要碰他的掌心,小小的衣物滑落,露出肩上一个形似半片月牙的胎记。
卫答应一见,轻轻笑了,告诉他,弟弟是个小月亮,来保护他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卫答应会为杀母之凶,而兄弟二人再见竟是兵戎相向。
“皇兄,皇兄?”
回忆被打断,江霄脸上有微不可察的烦躁,道:“何事?”
江承低眉顺目,奉承道:“谢席玉此番不过是以卵击石,皇兄英明神武,将来坐上龙椅,更能百般折磨谢席玉。”
他本以为此番奉承的话一说,江霄自能大悦,未想江霄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淡漠道:“孤坐上龙椅做什么?那方早已被权势浸染的地方,孤只觉得恶寒无比。”
江霄言语间带着讽意,冷淡的眼神似乎穿透了他伪善的表面,看出了江承对皇位的野心。
他本就无心于皇权,逼到此境地,只是为了九泉之下的母妃讨回公道,那个老皇帝坐的位子,他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