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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气,觉得她是折腾得没够,她听到耳朵里闯进来一句,“小小年纪,如此重欲。”

“帝君,这话就不对了,只有小小年纪才会这样,你就...”

被堵住了,自然就说不出话。

林深窝在他的身体上,抱着他矜持一阵,很快就放弃抵抗,脚上都是湖水,身体已经快浸了进去,全靠他卷着她。而他真的顺着她的话,跟她在水里荒唐。

醒着也折腾,睡了也折腾,林深不知道这样酒池肉林了多久,勉强睁开双眼,迷茫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喃喃:“肚子饿了。”

她也不是魔神,还是需要吃东西的。

而且派蒙也要喂了,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找东西吃。

钟离应当是浅眠,闻言只是用手四下拨弄,便飘过来一碟万民堂的熟食,林深用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软烂入味,还不柴,她便加过来放在他唇边,钟离摆手,林深只好自己全吃光了。

当然,按照派蒙的分量剩给她,林深去看她,派蒙还在蒙头大睡,索性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林深裹了下他的外衫,深秋已至,家里还是有些冷的,哪怕是洞天之中,也不能完全断绝和外面的联系。

他显得有些慵懒,并没有起床或者说话的打算,林深钻到他的胳膊下,摸了摸他身上的纹路,钟离也没有什么反馈。

他仿佛熟睡,但林深知道,他一直是清醒的。

这样安静的帝君实在是美不胜收,长发披散,眼尾的红似乎更重了,林深用手指轻抹,并没有量染开来。

已经习惯她的摆弄,钟离并未阻止。

这样享乐是从未有过的时光,同这位肆意的旅人在一起,他好像体会到了她所说的轻松。

林深玩腻了,她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去寻觅她的衣服,这才发现,她的衣橱已经被钟离换成了秋冬的款式,上下装甚至鞋袜都一应俱全。

大多是红色金色的风格,林深已经不去琢磨他的摩拉从何而来,看着他精心挑选的衣服,心里总归是暖和的。右手边还有他准备的首饰,大多是玉石,看起来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品味极佳的人挑选出来的。

林深本不想再跟他腻,看到这些又折了回去。

钟离大概是下午三时才睁开眼睛。

林深穿着时下流行的秋装,披着她最喜欢的那件披风,正在庭院喂他饲养的画眉。

他伸手环绕着她,温暖又安逸。

派蒙还在旁边,见状“咦”了声,嫌弃地消失了,林深很难不在他面前变得局促,为了防止自己再掉进圈套,她只是伸出手去喂那些漂亮的小鸟。

“恢复好了的话,便去将那些幼童送往往生吧。”

林深连连点头,又问:“帝君也同去么?”

他摇头。

那些孩子知晓他是摩拉克斯,他不想暴露身份,林深明白。她放下手中的器物,回头道:“我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帝君,我会遵守与你的契约,帮你卸下神位的。”

他温和道:“我明白。”

林深回头缩到他的怀抱,秋风四起,枫叶落了满园,她仰头看他拨开栏台上的落叶,想说些什么,又如鲠在喉。

她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用头轻嗑他的胸口,“那我先出发啦,晚上回来,想吃点新鲜的,帝君给我做。”

“好。”

林深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里面还有些动静,她晃了晃,里头的团子往外乱撞,林深便不好乱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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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外,胡桃正准备离开,看到林深来,笑着招手,“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对优惠大酬宾有兴趣!”

林深摆手,将自己在层岩碰见这些鬼魂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还特地将钟离隐去,胡桃托腮道:“层岩不是被七星和帝君的封印封得死死的么?听渡口的船夫说,前阵刚送走最后一批愚人众回至冬,那边应当是彻底的无人区了,你去那边所为何事啊?”

林深面不改色道:“自然是去挖矿!”

虽然能理解,但是胡桃还是略带狐疑地审视她,最后放弃挣扎,而是将目光放在木匣上。

“看来是钟离借给你的。既然如此,就打□□折优惠,由我来送他们一程。”

他们俩还真是...林深咬牙切齿地掏出自己的摩拉袋,付款之后,由天南地北地为胡桃寻找仪式材料,直到入夜才准备就绪。

木匣开启,里面的魂魄飘散开来,看到林深都热情地跑过去抱她。看来他们也听到了她与钟离的谈话,知道了那个狗头怪并不是一位好神明,而林深则成了把他们解救出来的漂亮姐姐。

林深叹息,哄了一阵,就听阿勤说:“就你一个人吗?”

林深摆手,刚想指向胡桃,就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赶紧捂住他的小嘴。

胡桃也没有追究,将他们安稳送去往生,而后伸了个懒腰,“大功告成。不知钟离什么时候回来,这边求他的委托已经堆积成山,旅行者,你可没有好好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林深对对手指,“那我回去同他商议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当做到期吧。”

“他人在哪里?”胡桃拿着账单,“竟然买了如此多的东西,还将账本寄到往生堂来,下次见他,可要让他认真工作了。”

林深攥着自己的新衣服没敢说话。

离开往生堂,林深叹了口气,路过公告板,上面正贴着云堇的新戏,想来他不会错过,这台戏开在珠钿舫,林深站在港口看着那艘船,左看右看,想起那边只有贵客能去,她又没有冰元素凝冰渡海,还惹得这边的渔夫心生疑窦,只好扭头离开。

正碰见钟离。

“我正在找你。”他说。

显然,让岩神立刻找到一个人也是不容易的,看来他已经闲逛许久了。

林深指了指远处的大船,“我以为你来听云先生的戏。”

“可有新本?”

“嗯。”林深问他,“要去吗?”

他大概是能搞到通行证的。

钟离却摇头,“戏总有时听,你我并不能时时一起,做了饭,回家吧。”

林深有些惊讶,他揽住她的肩膀,林深惊诧地盯着他,又惹他笑了,“怎么了?”

“我本以为你会先去听戏的...”

“怎会。”

林深搂住他的腰,眼睛亮亮地看向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巨大的牺牲。

原来请仙典仪是在元旦前日,如今也已经十二月了,璃月沿海,没有那般寒冷,但是过几日也可能会下雪吧。

他披着墨色的大氅,隐约有种帝王之气,林深往他怀里缩了下,鼻尖一凉,果然下了小雪。

钟离偶尔会站在高处俯瞰这座城市,冬雪已至,他忍不住驻足,再望了望璃月港。

“帝君每年请仙典仪都会说些什么呢。”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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