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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

“阿姒?”

这是在征询她意见。

事已至此,阿姒也因他的捉弄而意动,点了下头。

或许因为镜中另一个世界让两人都有在旁观对面,也被对面旁观的错觉,既犹豫又隐约好奇,每一次相拥紧贴都变得格外深刻。

后来晏书珩把阿姒抱起。

他把阿姒搂在怀中,又松手放下,一人皆面对着镜子,分离又相拥的前后经过展露得一清一楚。

青年眼尾微红,附耳,哑声问阿姒:“喜欢这面镜子?”

阿姒咬着牙没说话。

她只是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晏书珩亦看着镜中的她。

“很美。”

他往上了下,阿姒秀眉深蹙,紧闭着眼,咬着牙不说话。

不仅因为被他激得说不出话来,更因为羞恼交加。

他就不能不说出来?

晏书珩笑笑,手绕至她跟前,对镜恶意掐捏她,冲击又添一成。

阿姒好容易缓过来,神思又乱了个彻底,最后两个人齐齐失神。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晏书珩从后搂住阿姒,耳鬓厮磨,阿姒手扶着镜,仿佛回南天,镜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白雾。镜子滑得阿姒抓不住,几乎要立不住时,晏书珩契住她,让她可以借着他伸过来的一部分堪堪站稳:“阿姒,喜欢我么?”

阿姒胡乱点头。

一会低喃唤着“夫君”,一会重复着“喜欢”,舌头被缠得打了结。

想着过后要狠狠惩治他,但至高无上的快慰让她纠结,只能无奈地作罢,这人虽时常吃醋,但每次也算便宜了她,醋就醋吧。

话虽如此,但午后阿姒醒来时,酸软的腰肢还是让她改了主意。

她与晏书珩约法三章。

“往后不能乱吃醋。

“不能借吃醋胡天胡地。”

晏书珩一一应下。

他正替她剥果子,温柔又诚恳道:“抱歉,是我不够大度。”

阿姒接过他剥的果子,心软了。

“吃醋也不打紧,只是你……你得克制住你的……你的行径。别总想玩些什么离谱的东西。”

“好。”青年双眸更温润缱绻了,“我本以为阿姒喜欢的。”

言外之意,他是为了讨好她。

她也的确得了好处,现在三令五未免有些吃完饭摔碗的意味。

阿姒目光顿时不那么坚定了。

晏书珩仿佛看穿了她,特地征询:“不喜欢,那下次不做了?”

阿姒眸光闪烁着,低咳了两声:“再喜欢,也得稍加克制……”

晏书珩藏起眼底得逞,了然颔首。

“好,我明白。”

后半日,两人只是饮茶下棋,什么都没做,距离得当,仿佛是一对感情和睦但也仅限于相敬如宾的夫妻。

入夜,一人躺在榻上。

大婚后一个月,两人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玩闹,有时彻夜都连着,时常在清晨被他用一些离谱的方式唤醒。

阿姒虽喜欢那样,但也吃不消。

她拿了个长枕横在床榻中间:“这几日休养生息,不得越界。”

晏书珩宠溺地看着她绯红的面颊,莞尔道:“听夫人的。”

两人以一个规矩客套的姿态入了睡,然而夜半时分醒来时,枕头不翼而飞,阿姒还是落入他怀中。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靠近的。

唉,罢了。

她靠近了些,拥紧他。

第88章

今年的夏日格外炎热。

水榭外,水流声潺潺不断,但仍未能减去半分燥热。

“建康的夏日可真难捱,还是武陵凉爽。”树上蝉鸣声声,画舫内,灵动又不失妩媚的声音让夏日更为热烈。

祁茵掏出帕子擦去额际的薄汗。

“自从兄长变成谢君和后,总感觉他连人都换了一个。”

她与阿姒说着过去数月的事,阿姒认真听着,衷心祝福:“如今周小将军有了心爱之人,你们也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彼此都能圆满,再好不过。”

“是啊,不容易。”祁茵双手托腮,看着阿姒艳若桃李的面颊,眸子狡黠流转,好奇地压低声,“三月前我送的新婚贺礼,阿姒可都试了?”

阿姒耳尖一红,拿起账册假装正儿八经地看:“不曾。”

她说了谎。

事实上,他们用过一回羊睫。

但别的未曾试过。

倒不是害怕,而是新婚这三个月里,阿姒忙着适应,他们每日更多是在晏府各处走走停停,榻边、桌椅、温泉池、藏书阁……晏书珩都要拉着她去熟悉一遭,熟悉着熟悉着,便熟悉到了她身体里。晏家那么大的地方都还未“熟悉”完,哪还有余力用上外物?

如今想到昨日在园中桃树下的事,阿姒就一阵羞恼交加。

起初顾及是在府里,又是在屋外,他们都很谨慎,但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反而越能带来隐秘的放纵。

到最后她也有些疯,渐渐地收不住声儿,“夫君”连唤个不停。及近登极那刻,林外传来说话声。

是刚回府的晏少沅。

因为怕被撞见,阿姒心不在焉,整个人亦僵滞定住。

她想离开晏书珩,偏偏有人不乐意,大掌更用力地托抱住她,贴得紧紧。阿姒双脚都不沾地,想离开也无法,无法,只能继续连着,可晏书珩还要在她耳边低语说笑。

“糟糕,是少沅哥哥啊。”

这句“少沅哥哥”让阿姒更为羞耻,身上一阵紧,青年的语调亦变得不平稳,同时夹带了蛊惑和危险。

“若被他发觉,你我该如何?”

他说的只是被撞见后的难堪,可阿姒蓦地想起去岁上巳在马车上,他揭穿她装失忆后说的那些话。

原本她和他是夫妻,经他这样一说,仿佛他们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对背着人野外私会的野鸳鸯。

她更紧张了。

晏书珩也愈加肆意,竟恶意随着少沅经过时的步调而动。

来人的脚步放轻,他便轻来轻往,来人脚下一重,他亦一步走到最底。来人加快,他成了狂风骤雨,来人放慢,他则化为春风。

短短须臾,阿姒被磨得快疯了。

此时再想起,她忍不住腿发软,既迷恋那样隐秘的放纵,又恼恨他的捉弄。祁茵只当她是羞于琢磨那些器物,调侃地笑笑:“可要我教你?”

阿姒赶忙摆手。

“多谢阿茵好意,只是,我和他平日都很忙碌,也无暇亲近……”

祁茵笑了,她才不信呢。

他们成婚才三个月,阿姒面颊白里透红,整个人都像枝头成熟的桃子,她是过来人,如何不清楚?

祁茵狡黠地凑过去:“你难道就不想拿捏拿捏晏书珩?”

阿姒手一顿,被这句话打动了。

往日总是他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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