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书珩轻道,“我会分不清你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的是哪一个夫君?梦里的,还是梦外的。”

他指腹按住她唇角,一字一句道:“是阿姒只能是我一人的。”

阿姒无奈又觉好笑,这人可真怪,连自个儿的醋都吃。

她问:“那叫夫君,如何?”

晏书珩笑了:“你若嫁给了别的男子,也会叫那人夫君,如此说来,我和其他的郎君又有何不同?”

这倒是与阿姒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似是找到知己般欣悦,但越是如此,她越想捉弄他,反问道:“可你之前不也一直唤我‘夫人’?想来之前你也觉得我与别的女子并无不同。”

晏书珩道:“我偶尔也会唤你阿姒,有了这个名字,再唤夫人时,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夫人,夫君亦如此,你若只唤我月臣不唤夫君,也会少点什么。”

阿姒听明白了。

合着这两个称呼他是都想听。

可她最擅长把别人的委屈说成自己的委屈,好让旁人顾不上委屈,“既有这般想法,为何今日才说,莫非从前你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我?”

“因为阿姒对我坦诚了。”晏书珩话语轻得像云,但很郑重,“从前你也疑心我,但我问起时,你并不会承认。”

上次若非他先挑明,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至于这次……

大概是她心软了。

晏书珩接着道:“这次阿姒虽存疑,却肯直言,于我而言,也算信任。”

阿姒想不通了:“我告诉你是因不愿瞒着你,但改变不了对你心存猜忌的事实,这也还能算是信任?”

晏书珩凝入她眼眸,“有所怀疑但未隐瞒,便是信任。”

阿姒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这般定义信任:“信任,不应深信不疑么?”

“深信不疑。”晏书珩笑了,“我并不认为有人能做到对他人深信不疑,便是至亲也难以做到。于我而言,有所怀疑但能坦诚相告,这便足矣。”

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又稍稍拉开距离:“阿姒,你我虽同床共枕,但相识并不久,经历的也不多,我若强求你的深信不疑,岂不是空手套白狼?你能像今日这般坦诚,不再伪装,我已很满足。”

这不值钱的语气叫阿姒怜惜,她抬起下巴,还他一个轻柔的吻。

给了补偿后,她理直气壮道:“你这话我听着不大高兴,除去偶尔怀疑之外,我何曾在你面前刻意伪装过?”

“是么?”反问的语气里掺杂了笑意,便莫名多了些纵容的意味,“阿姒捉弄我时总故作无辜,难道不算伪装。”

被戳穿的阿姒不作声了。

晏书珩长指悬在她额上两寸处,隔空在她额上戳了下,真挚道:“不过,我很喜欢被阿姒捉弄。”

爱捉弄他这事在阿姒看来,不算十恶不赦,但她偏偏不想承认。

都说破了,往后捉弄也成了你情我愿、心知肚明的事,还有何乐趣?

她就喜欢披上羊皮连哄带骗,看他一面疑心被骗、一面又不敢置信,看他反复怀疑纠结,如此才有趣。

这是阿姒一点隐秘的喜好,她不会告诉他,只依偎过去,脸贴在他颈侧,像只无辜的猫儿一样轻蹭:“可是夫君,我恐怕无法满足你这点喜好,因为我啊,的确不喜欢捉弄人。”

晏书珩实在未忍住,指腹在她额上戳了下:“阿姒又忘了。”

“我忘了什么?”

“称谓。”

阿姒难以启齿,叫他表字本就怪肉麻的,又是在这种时候。

晏书珩悠悠叹息:“无妨,叫不出,便换别的法子弥补吧。”

舌尖被勾住时,阿姒才明白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横竖她是叫不出,与他亲吻都比郑重其事地叫他表字容易。

青年未给她喘'息的余地,阿姒重新理解了“唇枪舌剑”的含义,眼下他们不就如两把缠斗的软剑?不断勾缠,在相互缠绕中,侵占对方的领地。

幽静山洞中只剩下唇舌相缠之声及两人渐渐不分彼此的紊乱气息。

偶尔还伴随着低低的嘤咛。

濒临窒息般,阿姒再攥不住他衣襟,只能承受。

两人分离时,晏书珩眼尾绯红,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现在叫得出来了么?”

阿姒额头抵'着他肩上,忿忿道:“舌头麻了,叫不出来。”

她声音含糊,的确像舌头僵住了,晏书珩搂着她,笑得无声无息,肩膀却克制不住地轻抖:“不中用。”

阿姒不理会他。

安静了片刻,她以为算是结束了,却听到他问:“现在舌头捋直了么?”

看来今日听不到她唤一句“月臣”,想必他不会罢休,阿姒忍着肉麻,脸埋在他肩窝,飞快轻唤:“月臣。”

他淡道:“声音太小,尚未听清。”

这人难缠得很!

阿姒恼了,凑近他耳畔,提起一口气极尽娇媚道:“月臣~”

称呼一出,他竟僵住了。

阿姒也没了羞赧,得寸进尺,再次唤了声。这声别说旁人,她自个听了都得赞几句“媚骨天成”、“情意绵绵”。

搂着她的人果真又一滞。

正幸灾乐祸,青年忽地扶住她后脑,将她的脸抬起来。

“阿姒这般一叫,我更想吻你了,怎么办呢……”

第34章

阿姒火气“噌”地上来了。

吻吻吻!

他是舌头痒还是怎的!?

不就是吻, 又不会少半斤肉,阿姒忍着气,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扶住青年肩头,拇指摸索寻到他唇角。

她低头, 重重啃了上去, 颇有要狠狠教训他一番的气势。

晏书珩被低'喘一声。

但他并未推开她, 倚靠着石壁, 仰面任她予取予求。

昨日跳车时留下的伤蹭上岩壁,绵密痛意自背后蔓延到脑中。

又因阿姒蛮横的吻, 他气息紊乱, 鼻尖涌上窒息般的麻意。

痛和麻交缠。

两种算不上愉悦的感觉涌到心口, 反汇成一股奇妙的快意。

危险,但叫人沉迷。

毫无道理地,他分明是被撕咬的一方,却奇异地有种满足感。

可这满足并未持续多久。

阿姒很快就没力了, 她刚要离去,身子却被轻轻放倒。

后背触上下方铺作软垫的树叶, 脑后和背后亦分别垫了他的手掌,青年的脸埋在她颈侧,尚还不平稳的温热气息拂过, 似吹过山谷的春风。

阿姒被吹得一软。

锁骨忽地一阵细微钝痛,身上亦是一重,纵使未经人事,但这般姿'势让阿姒本能地察觉不妙。

她抬起腿,轻蹬他锁在她身子两侧的膝头:“别这样……”

晏书珩轻'喘着平复。

他扣着阿姒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