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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郎君心跳亦响如乱鼓。

乱了,乱了。

彻底乱了……

晏书珩无奈叹息。

情场和官场不同,再会装,但彼此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骗不了人。

既已如此。

他掐住阿姒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直到视线齐平。

女郎眼中有慌乱、赧然,但她不愿承认,立即阖眼装睡。

晏书珩手贴着她脊背游曳往上,停在她发间,他们离得很近,鼻尖似有似无地相触,只隔一纸距离。

呼吸交融,不分彼此。

阿姒梗着脖子本能地后退,可他手掌放在脑后,就像一堵墙,只要她稍微往后就会被那只手抵住。

她开始胡思乱想。

他把她提上来,是因为她乱动让他感到不适扰了他安歇?

可他又不让她离开。

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是不是像话本中所说那样——

动情了?

那接下来……

接下来,他会如何?

想起上次那个吻,阿姒就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下唇。

眼上落下一个轻软之物。

阿姒以为是他吻了上来,随即才发觉那是他的指腹。

长指暧昧地拂过她的睫毛。

就在阿姒要趁他的手放开时摆脱他的桎梏,他又重新放在她脑后,一下一下抚摸她柔顺的头发,给猫儿顺毛般。

他似有若无地轻叹。

“我们阿姒还是很怕,该怎么办呢。”

阿姒脱口道:“我没怕!我是……”

话说到半她停住了,她不愿承认她在害羞,这等同于亲口承认她因他而乱了方寸,承认她被他而乱了心。

谁先乱了心,谁就离输不远了。

他缱绻低喃:“我知道,阿姒没怕,阿姒只是紧张。”

“我没,唔……”

阿姒正要狡辩,双唇被吻住了,一时头脑发懵,整个人呆呆的。

晏书珩十指扣住她后脑。

唇贴着她的嘴唇,说话时双唇擦动,像是在轻吻。

“无妨,我也紧张。

“阿姒,你可还清醒着?”

阿姒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这笑让阿姒的好胜心骤然烧起,他都挑明了,她再否认都只会让她显得笨拙而被动。

既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

她抬起下巴,先他一步吻住他。

时隔数日,上次亲吻的细节都忘了个彻底,这个吻简直毫无章法。

晏书珩轻弯唇角。

她就像只未驯服的小狸奴,明明还什么都不懂,却处处要强。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可她却比初次时还要生涩。

晏书珩不由怀疑自己之前对她和江回关系的猜测。

这个怀疑让他心情愉悦。

为了成全她的好胜心,他放弃抵抗,任她笨拙地啃着。

对,是啃,不是吻。

片刻后,晏书珩终是忍不住轻捏阿姒下巴将她拉开,无奈叹道:“小祖宗,我不是白菜,

“吻不是这样啊……”

阿姒深知自己生涩,被说得一窘,哼了声不理会他。

晏书珩温柔低笑,随即倾身再度贴了上去,在她唇上辗转。

双唇轻磨慢吮,仿佛在给她柔嫩的伤处涂药般,因惧怕弄痛她,只能万分慎重,力度极轻、动作极慢。

他并未像上次一样冒进,极尽温柔地厮磨,阿姒时而化成水,时而化成雾,意识和身子都一点点软下。

突然,她用力揪住他衣襟。

晏书珩撤出,指腹轻揉她殷红的嘴唇,嗓音喑哑温柔。

“怎么了?”

阿姒眼中迷离被愤怒取代。

她看着恼极了,用力掐住他胳膊,晏书珩不知是何处令她不悦,总之是惹她生气了,便忍着痛一言不发。

直到手不能再收紧,阿姒才开口,声音凉丝丝,语气恶狠狠,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你方才,暗讽我是猪!”

晏书珩才想起这事,肩头轻抖,到嘴边的笑声硬是憋了回去。

仗着她看不见,他嘴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噙着笑意。语气却是万分诚恳:“是为夫意'乱'情'迷,一时口误,我本意并非如此。”

阿姒眯起眼,幽幽道:“狡辩,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在暗指我吻你时像猪拱白菜,你倒是很会作比!”

往常她再气恼,也都会把愤怒藏在柔软皮囊下,装着懵懂暗暗报复,这还是小狐狸第一次冲晏书珩露出利爪。

看来是真气着了。

当真是有趣。

但他深知她吃软不吃硬,服软道:“是我失言,我让你骂回来。”

阿姒冷哼:“你以为我是你?”

“是,夫人言辞文雅,举止得体,自不像我这粗鄙之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晏书珩轻挑眉弯。

“夫人不愿骂,我替你骂。”

阿姒没听懂,正好奇他要如何她骂他自己,那清冽气息再次逼近。

他吻住了她。

双唇含住她的唇,这回的吻毫无章法,和她此前如出一辙。

阿姒顿时明白了。

原来他说的骂回去是如此个骂法!

还不是变相占便宜!

她顿时怒火中烧,攥拳狠狠捶他一拳,而后被他攥住了手。

晏书珩翻身而上,一手将阿姒双手扣在头顶,一手稳住她腰肢。

他肆无忌惮地缠磨着她。

然而百密一疏,下一瞬,青年重重地闷哼出声,倏地放开她。

.

翌日清晨。

四人一道用朝食,往常笑语连连的小园,今日格外地安静。

仆妇过来送菜,讶道:“两位郎君怎么嘴上都有伤口?”

祁君和兄妹都不作声。

阿姒猜到了什么,低头安静地喝着粥。每每此时,她便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可以游离于事外。

可有人不让她安生。

晏书珩无可奈何地笑:“我是自作自受,逗猫时不慎被抓。”

阿姒恍若未闻。

众人吃着饭,仆妇去而复返:“郎君,有两封急信!”

祁君和忙接过信。

展开第一封信时,他双目微证又黯下,看到第二封时面色煞白。

他把第一封信收起,将第二封递给晏书珩:“月臣,吴老先生……他老人家已于凌晨仙逝。”

晏书珩静静盯着那封信。

眼底平和得可怕。

阿姒猜到他们口中的吴老先生大抵就是祁茵口中他的恩师。

她关切地转向他。

晏书珩扯了扯嘴角:“子陵,借你院中的马一用。”

祁君和拦住他,不忍道:“吴老先生家中人说了,身死魂灭,情缘了断,他死后不需任何人凭吊,尤其,尤其是过往的弟子。”

晏书珩却不管,他径直提步往马厩走,走出几步后又拜托祁君和:“劳烦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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