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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哪里给你直播的!”季时川说着很有几分回味,“结果我拍到第三张,笑声太大被发现了,被薅住头发拖进战场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你发过去了最后一张照片。”
我诚恳地道:“不错,值得鼓励。”
季时川描述得绘声绘色,“我当时也没办法啊,我觉得我一个监察官,必须拦住这种恶性事件了。所以我一会儿帮着江森打迦示,一会儿帮迦示打江森,然后他们俩不知道为什么直接一起打我了。”
我:“……你应得的。”
季时川却洋洋得意起来,“不过我还好!因为他们俩谁落下风我也都会上去多踹几脚!”
我:“感觉医疗科技不该发展得这么好。”
死一个的话,我的人生会相对轻松!
季时川本来说得倒是开心,但没多会儿,眼睛之中却有了疲惫。他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话音也轻了,“不行了,我好像……药劲儿上来了。”
我立刻起身,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了被子,“你休息吧。”
季时川却仍然握着我的手,“陪我一会儿,我好累。”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会儿是多长时间?”
“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季时川的眼睛眯上了,却仍慢吞吞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鼻音,“你待会儿还得见别人呢,之后的时间不是随你安排?”
他又道:“起码现在,陪我一会儿。”
我正要点头,却陡然感觉一阵湿热涌上脖颈,我立刻推他肩膀,却见他笑起来,“怎么了?给我亲口也不行?我人都要被打死了,也没招出你的事来,这不值得一个奖赏吗?”
我正要说话,又被季时川截断,“再说了,刚刚我跟你说八卦,你不也说了,值得鼓励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好在季时川并无别的动作,只是倚靠在我肩上,若有似无的红酒信息素浅浅淡淡。
不多时,我听见他绵长的呼吸。
这时,我才将他扶到床上,就被子拉上去。
当我走出病房时,我感觉我已经要累死了。
救命,怎么还有第三间病房啊?
我感觉我的恐A症在今晚得到了极大的治疗,一连应付了两个alpha,接下来还有第三个……这他妈难道就是顺直A地狱吗?
我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
迎接我的是一片安静。
江森躺在病床上,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隐约起伏的被子。
他是睡着了吗?
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当我走到床前时,发觉他的脖颈、肩膀、脸上甚至还有头上,同样缠了厚厚的纱布。
更重要的是,江森没有睡。他睁着眼睛在望天花板,好几秒,他才静静转过头望我,黑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更深一层的暗色。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你还好吗?”
江森望着我,道:“你,骗了我。”
我:“……???”
啊?什么?
不是,季时川不是说光打架了吗?!
不对,等下,这个,啊?
我是骗了你,但是是哪件事啊?
难道是迪森的事?
不不不,这个事都过去多久了啊!
难道是季时川帮我背锅的事?
啊,难道是我是被斐瑞强迫的事?
还是……还是……
一瞬间,我脑中浮现了很多,怕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先稳住,稳住。
反正过两周,他们订婚了,你就可以一脚全部踢开了!
只要稳住这两周!
我深呼一口气,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什么意思?”
江森表情依然平静,淡蓝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深邃的面部轮廓上有了些阴影。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没有想清楚。”
我道:“什么?”
江森道:“你说过,你易感期会来找我的。”
我:“……”
你说这个啊,妈的,吓死人了!
第80章
我易感期也没找别人啊。
我看着江森,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立刻压了下去。
不,时机不对。
现在我不该解释。
我只是有些无措,咬住唇,移开视线,“我……总而言之,你的身体更重要一些,这件事并不重要。”
江森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我,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压抑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看了几秒,才道:“你为什么去找了迦示。”
我深深叹了口气,“你的伤没事吗?现在并不是聊这个事的时候。”
江森绷着脸,深邃的轮廓线条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你不觉得这件事需要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神经病。
上次撅了纯属意外,你发什么癫。
我沉默了起来。
江森也没有说话。
当我们的气氛越来越僵的时候,他终于像是按捺不住了,坐起身,直接将手上插着的针管尽数拔掉。
我惊愕地道:“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
“陈之微,我问你,为什么!”江森的话音压低了,可压到最后又高昂起来。
他向前倾身,用手直接捞着我的腰强行将我抱到了病床上。我迫不得已坐在了他的床边,正要转过身,可他的手却强硬地勾着我的腰往后拖。
血腥味逐渐蔓延在鼻间,我顺着味道望过去,却发觉他勾着我腰的手臂上血液直流,几乎快染红了我的腰身。
……啊啊啊我踏马带着一身血出去,不会被抓吧!我心虚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起码最近我没犯什么事,一时间又松了口气。
也正是我一时的失神,便已被江森彻底拽到了床上。
他似乎侧着起了身,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背部撞到了一片灼热,雪松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腥味,凝聚成某种令人昏沉的萧瑟冷感。
江森呼吸的热气打在我的头上,他心脏的跳动声很快,让我感觉我背后也长了个心脏似的。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太gay了。
干,好怪。
我很想奋起,很想挣扎,很想怒斥,但我现在意外的很平静。任哪个alpha一晚上轮流见这三个人,都只会从疲惫到麻木,甚至产生自我催眠的想法。
比如现在,我已经在对自己催眠了。
没关系,我们alpha都这样,都几把兄弟,说什么别的!
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同时扭动了下身体,腰间的血迹黏黏腻腻的,实在不好受。
但江森三言两语就打破了我的心理建设,他收紧了手臂,紧紧贴着我的额头说道:“你是不相信我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