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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蔓延四肢,最终汇聚在某个地方。他喉咙里溢出了些哭声,急促的呼吸差点让他被呛到,心脏在耳边剧烈跳动。他克制不住地大口吞咽着口水,像是讨好,像是索求,反复舔舐着她的手指,汲取她的血液。

他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叹息,紧接着,他便被巨大的力道所推开。

身边萦绕着的浓烈的灰烬味瞬间淡了下去。

亚连顾不上背部的疼痛,茫然地落下了泪水,却看见她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甚至脚步慌乱地跑开了。他的脑子仍然钝钝的,全然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乏力感从下到上的涌过来。

不……不要走,亚连扶着桌子起身,想要追过去,可脚下一软,便愈发忍不住困倦。

我火速冲出了亚连的房间,脑中闪过四个大字:出大事了!

亚连是有点东西的,含得我他妈的易感期提前来了。

该死,真该死,我他妈现在心脏蹦蹦跳,压抑的躁意让我忍不住想吐。

不行了不行了这两天得找个纸箱住,最好谁也别发现我。

我一阵阵地想发抖,四肢冰冷,脑子却热得不像话。

alpha一年也才两次易感期,我怎么偏偏就赶在了现在,而且我现在还他妈是个omega,一个易感期的omega,这像话吗?这他妈我还琢磨搞点恋爱情调——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

我对你爱爱爱不完!

恋爱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我听见脑中的歌曲串烧,情绪崩溃了。

我不知道别人的易感期是什么样的,但我的易感期是焦虑、抑郁、暴躁、落泪、烦躁还有脑中24小时不停的歌曲串烧。

想到这里,我居然想哭了。

救命了,这玩意儿让我现在的情绪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我快步向学校外走,不断绕着没人走的小路,又开始到处钻草丛了。

没别的,我怕我现在跟人撞到一起打起来,然后我打不过再嚎啕大哭,最后抑郁情绪崩溃破大防去跳楼。

太恐怖了。

我在终端上不断浏览着相关各种周围的便宜酒店消息,火速订好了一间最便宜的就准备出发,可是刚出校门迎面撞上了校门。

我捂着脑袋,向后退两步,看见了季时川。

他眼睛弯起来,笑眯眯道:“你终于来了?我担心你找不到路,所以提前在这里等你,走吧。”

这一刻,我崩溃了。

我怎么忘了这个变态。

最重要的是。

这人好壮,我好弱。

我突然开始破防,有些想哭了。

不不不,不可以哭,不可以!

陈之微!你是一个alpha!不过是易感期!

你可以熬过去的!

我抬头,眼含热泪地望着季时川,“抱歉,我临时有急事,改天再联系你吧。”

“啊?你怎么了——”季时川有些慌张,却在靠近我的瞬间,挑起了眉头,“你和亚连?”

他露出了恍然,“omega和omega也开始,是他强迫你的吗?”

季时川仍在笑,异色的瞳孔里却带了几分沉,“他逼你的?难怪你现在这样……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安排个新地方住吗?”

不是——你他吗离我远点!

我要死掉了,我现在很想大哭,又很想打你!

但是我打不过,所以我更想哭了。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的心太软,心太软!

脑中的歌曲再次开始串烧,思绪逐渐变得凌乱起来。

我感觉到我的情绪开始起起伏伏,甚至有些上头,正想说话,又顿住。

等下,两个O?

他难道不知道我是alpha?

不对,他怎么不可能知道我是?

他明明能推理出来的啊!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季时川已经扶住了我,他用手臂撑住我的身体,低声道:“我现在联系人帮你做验伤,无论你记得什么现在都要记录下来,这种证据后期会在反复质询中消散的。”

他说了一大串话,我……没怎么能听懂,因为我现在脑子里又在放歌了。

我怀疑我们的思维在某些地方出现了分歧,我咬了下牙齿,下了决定。

算了,易感期,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熬住!

现在必须要被亚连这件事解释清楚,然后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打算暴露多少!

当我终于理清楚思绪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坐在了酒店房间里了。

季时川坐在我沙发对面,面前是几个蓝色的屏幕,眼睛上已经戴上了无框眼镜。他似乎在调试什么设施一般,话音耐心,“你的情绪好些了吗?我们可以开始现在录制证词了。”

我:“……?”

你他吗是能穿越吗?我们怎么突然在这里了?

这个场景怎么切的镜头啊?

季时川抬眼往我,疑惑了瞬间后,又低声道:“你刚刚一直在哭,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似乎陷入了思绪之中。这个是比较常见的应激创伤,没有关系,我能理解的。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大学对面的酒店,顺便一提,我开了两间房,现在在你套房的会客间,你不用担心。”

我摸了下脸,这才注意到我已经一脸泪水了。

草了,他妈的,我居然真哭了!

居然没打人,只是哭?!

陈之微啊,陈之微啊,你怎么易感期都这么欺软怕硬!

而季时川说完话,松了些领结,对着领口的收录器道:“我于晚上八点零九分遇见陈之微,根据最优路线测算,从宿舍楼走到校门约莫半小时左右,预计——”

我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瞪大眼,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我没有被亚连强迫,我现在也没问题。”

季时川狐疑地看着我,却仍然点头,道:“那你现在?”

“亚连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你记录这些,又有什么用吗?”

我没回答,而是先问了他。

我知道这样有点笨,但是我踏马在易感期!我就是当个蠢货,也是合理的!

季时川却并不觉得这个问题蠢似的,他微笑了下,眼镜下的眼睛也带着笑,“如果你在顾虑这个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倾尽所能,用我这一生的职业生涯,让他们都困扰的,就算不能摧毁这样的家族,但是也不是一定无计可施不是吗?”

我又开始流泪了。

我感觉好恶心。

因为我觉得他好像在对我开屏,好恶心。

我努力平复了下呼吸,道:“我们聊别的吧,你约我来,是想和我谈什么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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