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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嫣矜持地在陆道莲身?旁坐下时?,温呈君朝后望了一眼。

然而屏风遮挡,借着?屋外明?亮的光线,只隐隐约约看到两道身?影的轮廓。

温呈君:“殿下,傅伦有事寻我,我和他聊两句。”

陆道莲眼也不抬道:“去吧。”

温呈君出去了,门不知不觉被拉上。

室内仿佛陷入两个人?的世界,宝嫣可不会傻坐着?,哪怕陆道莲就在身?旁,她也不是极其被动的那一个,但偶尔的时?候,被动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检查着?裙摆,微微撩起一角,看自己身?上是否整洁,下山的路令众人?多少有些灰尘仆仆,果然鞋面?上沾上一片树叶。

她躬下身?将?其拂开,抬起腰时?,为了能起来手往旁边一撑,稍许借力,便重新挺立脊椎,而四目相对,陆道莲盯着?她不小心撑在他大腿上的柔胰,神情莫测。

宝嫣状似才发现?般,惊讶地收回手,和陆道莲道歉,“冒犯殿下了,不过刚才触感?太硬了,我以为是张凳子。”

她讲话那么轻松,为了表示避嫌、不是有意的,掏出帕子在掌心指缝细心地擦了擦。

陆道莲腿上的衣服还残留着?被按压的褶皱,他表现?得亦不输宝嫣,比她更加云淡风轻,“无碍,你擦干净了么?那片是什么叶子,能否借孤一看。”

其实就是无意间沾上的,宝嫣不识得什么花木,但他要,宝嫣怎会不给?呢。

“一片叶子而已。”

宝嫣摊开左手的掌心,一旁的身?影自然地抬起臂弯,直接裹住她一整只手背,肌肤相贴下,陆道莲捻叶子的二指并拢,轻轻夹起,拿在眼前?观察。

余光里宝嫣面?露愣怔,眸里泛春,咬住下唇。

陆道莲像是才发现?般,将?还握在掌心的她的手背缓缓松开,自持而君子地向她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孤唐突了。”

宝嫣无可避免地怀疑陆道莲是故意的,为了还击她刚刚对他的挑逗,还有虚张声势地避嫌,才故意在刚才抓着?她的手忘了放。

但她不能明?着?说,在那双什么都懂的漆黑的眸子凝视下,宝嫣丝毫不显弱势地道:“殿下不必介意这些虚礼。我朝又没有明?文规定,女?郎被碰一碰肌肤,就嫁不出去的规矩。”

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宝嫣言语中透露出的挑衅,陆道莲气?定神闲附和般地点头,语调平稳:“的确如?此,但礼节上总不能薄待女?郎,有失分寸。”

宝嫣莞尔:“好啊,那你想怎么赔罪?”

没有大小尊卑。

还想太子向她赔罪,就连宝嫣也不得不说一句自己放肆,她从下往上窥探陆道莲面?容上的情绪。

他似是愣了下,眨了眨浓黑细密的睫羽,挺秀的鼻梁下,嘴唇微张,从喉咙中流淌出一丝微弱而不经意的笑意,“是我对不住女?郎,失礼了,还请你原谅。”

他太好说话了,宝嫣感?到得意却又不满意,“就这样?”

她实在得寸进尺地过分。

但被要求的另一方,却居然没有计较她的嚣张,甚至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纵容的意思?,陆道莲目光从宝嫣脸上挪开,落在指尖夹着?摆弄的叶子上,道:“那我送你一份赔罪礼吧,就当是还赠女?郎这片落叶的心意。”

他们都记得宝嫣说过的,她不喜欢欠人?人?情,更讲究礼尚往来。

陆道莲替她赶走了纨绔,所以宝嫣在山上时?替他抚慰还了人?情,帕子也是,既有来有往,又能两不相欠。

一片叶子,换太子一份赔罪礼,那是宝嫣占了便宜。

不知道陆道莲会送什么东西给?她,宝嫣虽然抱有期待,却还是做出自持的样子,说:“我可不是什么都要与你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暗示地盯着?陆道莲,唇像朱砂一样红艳:“最好是不清白,我能两清,但殿下要永远欠我的。”

温呈君回来时?,宝嫣已经站在屋外的围栏上去看风景了,室内就只有陆道莲在独酌,桌上吃食都送齐了,美味佳肴,却无一人?动筷。

温呈君哂笑:“不会是在等我吧?”

酒是温好的,担心不够喝下面?送了两壶。

温呈君捞起一壶,感?受到手中轻巧的瓶身?,登时?一愣,晃了晃,再惊愕地看向喝酒不上脸,依旧不显山露水的陆道莲,人?有些傻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走了才三四刻吧,太子已经饮完一壶酒了。

眼下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小小酒杯,闷不吭声,还有外面?的那位苏女?郎,像是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似乎外边风景好到让她流连忘返,舍不得进来。

第102章

黄昏之际,孙芳紫被找到的消息传来了。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白宛仪,二人是在一户农家院里被发现的,孙芳紫落了水,白宛仪救人,身上没带银钱,用玉佩做典当物,去医馆请大夫抓药这才暴露了踪迹,之后根据消息找到,各自送回府里。

宝嫣来时,孙芳紫在闺房的床上抱着被子扭来扭曲,嘴里偶尔有抱怨声响起,想不?明白后便懊恼地?捶着床榻。

宝嫣听了片刻,冷不?丁出现,“你老念着白宛仪的名字做什么?”

孙芳紫吓一大跳,“阿嫣,你来了。”

她仓皇无措地?抓紧被?子,“你,你都听见啦?我?我?我?不?是,我?就随便喊喊……”

宝嫣眯眼?打量她此刻紧张的神?色:“她怎么你了,你怎么会落水呢,是不?是她推你?还有你俩下?山怎么不?和人说一声,大家伙为了寻你们快将上京城翻了个遍。”

“还是你俩偷偷的,私奔啊?”

说起这个,孙芳紫也才知?道她们不?见的事闹出了很大动静,但宝嫣后面的话居然叫她在这种时刻陡然涨红了脸。

红得?十分夸张,叫宝嫣都一阵无言。

良久。

宝嫣:“你们?”

孙芳紫把头低得?很低,像是要?将头都埋进肚子里去,声音小得?可怜,“不?是私奔,是他,他说喜欢我?,然后我?不?小心,跌湖里去了。”

孙芳紫怎么都想不?到白宛仪会说喜欢她,初始当真吓一跳,自个儿躲在禅房憋了好些天,谁都没说,整得?郁郁寡欢,在想该如何拒绝。

姓白的跟她可是天生冤家,老招她,爱抢她东西,惹她生气以后又爱拿些比之更好更贵重的哄她。

一开始也就这样,慢慢地?就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连她看上的郎君也抢,她无意间称赞一句,姓白的能记挂好久,之后若是那?人出了丑,白宛仪还会到她跟前来学那?人是怎么丢脸的。

渐渐哪怕对方再俊,孙芳紫都能想到白宛仪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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