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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与他划清界限,说不与他来往了,可是?他……”
陆道莲离去前和她说的那番话,让宝嫣一直心神不宁。
尤其落在她背影上的视线,那种黏腻如稠,宛若吐着?蛇信注视她的目光,是?那么阴冷危险。
宝嫣摇了摇头,一副担忧害怕的模样,向晏子渊求助道:“他竟命令我?,让我?与夫君和离,与他在一起。”
晏子渊眼神微变。
跟宝嫣和离?那岂不是?到?时会让人?知道,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这种丑事暴露出来,于他可没有半分好处。
事关名誉,还有子嗣之争,晏子渊怎么可能让陆道莲得逞从?而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宝嫣掩面,忠贞道:“我?自然是?不愿的,他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可我?总觉着?心里不安……”
“夫君,他该不会想什么法子,破坏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你可要?小?心呀。”
为了苏家,宝嫣此时万万不能和离。
她阿翁阿耶都去了上京,在京中全?靠晏家打点,在那边还未站稳跟脚之前,可不能断了和晏家的交集。
而陆道莲神出鬼没,玄秘莫测,宝嫣不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一个?没有武力势力的女娘,拿什么来抵抗他。
虽说她在北地携带的有上百家仆,可那些人?都是?安分守己为她开垦良田作?物,好好过日子的。
有家有口,精壮良汉,不是?会作?战的士兵。
她总不能拿这些无辜人?的性命,去跟陆道莲对着?干。
唯有寄托于晏子渊,主动站到?他的船上,期望他能有办法降住那位煞星。
宝嫣动动口舌,挑拨离间。
晏子渊与她利益一致,自然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话句话说,陆道莲现在对宝嫣求之不得。
而新妇不选择他,而选择了自己,这大大地满足了他作?为郎子的虚荣心。
那可是?他天资秀出的兄长。
从?小?在各方面就有着?超强的天赋,他们二人?虽长得相似,可是?每每在一块,他总有低他一头被?人?踩在脚下的挫败感觉。
这样强势有慧姿的人?,竟也得不到?一个?女娘的心吗?
莫名,晏子渊从?怀疑宝嫣动摇的心态中挣脱。
他现在就是?那类妻子被?外人?觊觎的丈夫,当即向宝嫣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阴谋得逞,你只管好生养胎,今后?我?会护你周全?。”
宝嫣松开紧咬的唇,如同拨云见雾,云开初霁般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我?相信夫君。”
然而下一刻。
晏子渊忽然道:“我?今夜……想在这里留宿。”
宝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提起这个?,晏子渊心底也忍不住升起几分羞耻之意。
他自从?孽根不行以后?,怎么整治都没法子,跟宝嫣成亲后?,别说同床,就是?同房都没有。
在外人?来看?,好似他有在宝嫣那流连过。
事实上怎么回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到?底是?没有真正同床共枕过,不说晏子渊行不行,对着?宝嫣这样的美娇娘总是?眼热的。
晏子渊:“我?来你这处不多?,如今你有了身孕,若我?们再?不同一个?房就寝,只怕还是?会有人?怀疑,你肚里的孩子血脉不纯。所以为了让外人?都相信这是?我?的子嗣,从?今夜起,就让我?在你这落脚吧。”
宝嫣愕然地呆在原地。
不想赶走了一个?陆道莲,又来了一个?晏子渊。
这兄弟二人?,以为他们是?什么香饽饽不成,她的床榻是?随便可以上的?
没看?错晏子渊眼中鬼祟的欲望,宝嫣刚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流转,突然改变了心意。
她皱起的眉头,变成了惆怅羞涩的模样。
宝嫣喃喃道:“我?,我?肚子才两个?月,大夫说在胎儿稳定之前,都不能行房事,不然对胎儿有害……”
她抱着?肚子,娇怜地令人?绮思无限。
晏子渊如今最懊悔的,就是?他不能人?道,不然这样的娇妻还能拱手于人?,让别人?享用?
他胸膛血液如火在烧,既激动又克制地说:“你放心,我?就睡在外间,不碰你就是?。”
他今夜若是?在她房里留下,不用等明?日消息就会传遍晏府了吧。
宝嫣:“夫君的伤,可还有得治?若是?有救,愿夫君早日康复也是?好的。”
晏子渊心里一刺,接着?又误以为宝嫣也是?想和他搞好关系,有想他留下的意思。
当时整个?人?脸上的红光都饱满了,“会,会的,我?总不能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宝嫣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晏子渊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表露十分惶然,怯怯地答应下来,“那夫君今夜就睡在外间吧,我?这就让人?准备床褥。”
宝嫣出去吩咐去了。
晏子渊以为好日子来了,脑子里禁不住浮想联翩。
他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阅历,世家贵子,身边谁能没有服侍的人?。
有时宠幸身边侍候的婢女都是?常事,晏子渊早早就通过人?事,只后?悔没早日弄出子嗣。
害他如今只能养别人?的种。
若是?叫他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他定然会在以前还没迎娶新妇的时候,就让伺候他的婢女怀上身孕。
即便其生母出身不好又如何,总归是?他自己的血脉。
可时至今日多?说无益。
他只能暂且耐下心思,等候宝嫣肚里的孩子出世,再?将他物尽其用。
夜色惑人?。
下人?熄了灯,房里变得一片漆黑。
宝嫣安心地躺在内室榻上入睡,呼吸渐渐变得延绵温和。
晏子渊在外间,却因为抱着?不好言语的浮动心思,从?假寐中缓缓睁开眼。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喝多?了茶水,他有困意,却迟迟无法入睡。
心思总是?会跑神到?内室的宝嫣身上,泛起诸多?杂念。
为什么不能碰?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妇人?。
答应过她又如何?连那个?人?都碰过她了,他做丈夫的,总不能继续吃亏下去。
就算碰不了,看?看?又怎样?
你难道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
内心妄念如同念咒般,不断扰乱着?晏子渊的心,最终不想落后?于人?,继续吃亏的晏子渊被?杂念催动着?从?榻上悄然掀开褥子,爬起身。
他借着?窗外的幽光,缓缓朝着?宝嫣躺着?的内室靠近。
新妇的房里,有着?和她平时穿戴的衣裳,抹得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