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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的期待,实话说,宝嫣也不知她是否有孕。
因为松氏说,她月份小,和以往有身孕的妇人不同,她反应来得太早了,而且请大夫过来看,也说月份小,房事天数少,根本瞧不出是有孕的迹象。
倒是有脾虚胃疾的可能,还说等她有月信了,就知是不是怀了。
“还不知,是不是那样。”宝嫣没全部说实话,她怕晏子渊又找人给?她……她语焉不详,给?晏子渊留了不少期许,“大夫说,等时日长些,过了这个月再来号脉看看。”
既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
已然足够让晏子渊微微偏信,她肚子是有了点动静。
得防着?陆道莲再前来招惹才行?。
晏子渊似有抉择,深思熟虑后甩手离去:“你放心,之前那次是我对不住你,后面这回,我不会再让他惹你。”
意外于他竟然知道对不住自己,宝嫣讶异地望着?他的背影,但愿晏子渊能说到做到,将那邪僧控制住,千万别让他来扰她清净。
距离上?回见贤宁,已是公公出事之际,中间隔了数日。
晏子渊和她闹出的荒唐事,隐秘且少有人知,他那边知道内情?的,据说已被?统统处理,宝嫣这的只有松氏和小观知道,都为她守口如瓶。
桌案上?方?,贤宁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盯着?她不言语,若不是晓得风声没那么容易走漏,宝嫣还要以为她私下听到了什么传闻,这才把她叫来审讯她了。
“这个月的斋孤节,你可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君侯出事,像是灭了贤宁的威风。
陡然说出来的话,语气少了以往的犀利刻薄,宝嫣看她,也只不过觉得这是个年长的担忧夫婿的妇人。
她纳闷了一瞬,如实恭敬道:“儿媳初来此地,还不知什么是斋孤节,还请阿母解惑。”
贤宁打量她,新妇年纪小,年轻气质却稳重?,早前因为儿郎出事,看不惯她,如今她无心管理这个家,有部分事务都交给?她掌管了。
她闲来问问,得到的竟有不少她做管的还不错的反馈。
宽厚、大度,赏罚分明,对是否动用私刑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很鲜明的世家君子作风,替她承担了不少烦心事。
严律他人,宽待自己的贤宁难得脾气好?了一回,道:“你来北地时日不短了,竟连斋孤节都不知道么,你除了掌管家务,封地上?的民情?民俗也要掌握通透。罢了,我说与你听就是,你听清楚了,到时候若是处理不当,就是你这少主母能耐不够,底下人不仅不会服你,我也不会为你收拾烂摊子。”
宝嫣摆出受教的姿态,“儿媳听命,请阿母教我。”
贤宁:“斋孤与你南地祭祖的日子相?同,只是名字叫法?不一样罢了,在清河入夏后便是吉祥月,封地上?的百姓都要祭祖、游街,就是庙会,需要官府坐镇。”
“往年斋孤节,晏家都要出人与民同乐,以前是我与你阿耶同去,如今……”
她颜面不佳,想到了夫婿还未痊愈的情?况,哪来心情?与民同乐。
贤宁安排道:“如今该换人了,既然你已与阿渊圆房,做了真?夫妻,那么此次斋孤节,就由你们代为去做座上?宾。”
宝嫣听到“真?夫妻”时,心虚地眨了下眼,尽可能地不露馅。
宝嫣:“儿媳知道了,待儿媳回去,就叫人查问祭祖那日的庙会是如何安排的。”
贤宁还提醒了句:“你的母族的叔伯兄长,听说过几日就要回南地去了,正好?,临走前,可请他们参加斋孤节的庙会,一赏我们清河的民情?,就当是饯别宴了。”
宝嫣未曾想到这点,微愣地望着?贤宁,她除了神色显得不好?相?与了些,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不耐烦。
可见她也不是那等真?正不讲道理的,还能提点她请苏家的人参加庙会,为他们饯别,人果然具有多面性。
至少今日,她和她之间立场是一致的。
宝嫣回去后,就如她所?言,把此次负责斋孤节的人喊来问话,其实有官府坐镇,像这种早已兴起多年的庙会,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运作模式。
何时该出行?,何时到哪个地点该请神,都有人统筹安排好?了,最终只要给?上?面看看就行?,若有异议便细微调整一下,没有便如往年一样进?行?。
宝嫣接替了贤宁的位置,相?当于新来的管事。
出于谨慎,并未大刀阔斧地改,只要流程上?不出错,都只是些小调整。
斋孤节如期而至,游街庙会开始举行?,宝嫣在深宅大院里都能听到吹吹打打的动静,说是为了这次庙会,清河的百姓有的清早就起来准备。
为了祭祖,这天哪怕地里干农活的庄户也会停个半日歇息,等到了午后接近傍晚的时刻,加入到游街的队伍。
“真?热闹……”
在准备出发时,听着?外边响起的锣鼓声,小观簪花的手一顿,又重?新为宝嫣簪上?,主仆二人对今夜的庙会充满期待神往。
毕竟从南地过来后,一直屈居于后宅,除了巡视良田庄户等私产,宝嫣还未参加过这种充满节日氛围的活动。
尤其经她接手,对单子上?各番请神的表演满是好?奇,第一次见,年少也贪玩的心性便暴露出来了。
“大兄那里如何说,他可出发了?让他在官府的酒肆等我,待我与晏子渊主持完仪式,游街开始后,我便去找他。”
临行?在即,宝嫣对苏家人念念不舍,只想抓住一切机会,趁他们还在的时候与自家人多相?处一段时间。
于是与苏赋安约好?,今夜的庙会必不能缺席。
“说了,大郎君得信了,他说一切按女郎的安排来。”
镜中,连日来伪装的一派云淡风轻,实际上?心思忧愁的宝嫣,终于流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到了规定出行?的时刻,宝嫣穿戴好?从院子里出来,到前庭与晏家人碰面。
晏家是本家,许多旁支过来与本家联络感情?,晏子渊在男客中打交道,宝嫣则被?蜂拥过来的女眷包围了。
“几日不见,少主母气色越发宜人了。”
“是啊,上?回成亲那夜瞧着?还有几分羞怯,如今姿礼端方?,主母气势独一无二。”
拍马屁的话,如过江之鲤滔滔不绝。
宝嫣在人群中,看到了后来的兰姬,她被?人药哑了的嗓子还没养好?,不能开口多言,与她相?比一身冷清,只有一个婢女跟在身旁侍候。
隔空,冷冷且没有表情?地注视着?她。
她知道她怪她,可下药的事不是她指使的,她怎么解释,兰姬都不信。
宝嫣也就不说了,看在她受了无妄之灾的份上?,尽可能不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