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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个人?样……可我又有什么错?”

丁灵皱眉。

他固执地望住她,絮絮地说,“我就是想要?讨好你?……我想要?让你?高兴……我是丢人?现?眼了,可我只是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

丁灵不说话,握着瓶子,自己?喝一口,烧辣的酒液漫过咽喉,她感?觉自己?一颗心跳得飞快,像下一秒就要?从腔子里直接蹦出来,用力掐住掌心,沉默地看着他。

“我是个太?监。”阮殷还在说,“年纪也大了,离了司礼监这个地方,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要?学习一点……想要?让你?多喜欢我一点,留在我身边久一点……哪怕就只多一天也是好的……我有什么错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这就是你?定?要?吃了酒才?能同我说的话?”

阮殷结巴起来,“什……什么?”

丁灵侧首,“阮殷。”

“看……看我做做什……么?”

“我在看——”丁灵上下打量他,“看你?酒醒以后还能不能记得?”

“什……什么?”

丁灵双足一转踏入池中。阮殷想走,但他已?经完全?贴住池壁,退无可退,只能身不由主地向后仰着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丁灵慢慢走近。男人?张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看着她停在自己?身前?,他们相距如此之?近,他几乎能察觉被她呼吸惊动的细微的水纹。

丁灵俯身,慢慢吻在男人?微张的唇上,烧刀子浓烈的酒气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直冲天灵。丁灵指尖掐在他臂上,“再喝酒当真掐死你?。”

阮殷被她吻住便神志不清,细瘦的身体打着摆子,他不知欢喜还是痛苦,只是在昏头涨脑地,乱七八糟地发出一些奇怪的音节。

“闭嘴。”丁灵命令。埋着头,专心致志勾着男人?发烫的唇舌。不知多久二人?终于分开,男人?身体沉甸甸的,细瘦的手臂勾着她,借着水波的浮力让自己?破烂的身体缠着她,他的脑袋沉在她的肩窝,他满面是咸涩的泪,他甚至没有一秒钟闭过嘴,一直在胡乱地哀求,“求你?……别嫌弃我。”

丁灵索性抬手掩在他唇上。

男人?根本不管,唔唔地叫喊半日,渐渐被烈酒和浓烈的情绪逼得神志昏沉,四肢瘫软,半昏半醒地安静下来。丁灵凑到男人?颊边,亲吻男人?发烫的皮肤,一遍,两遍,又更多遍。她觉得自己?也要?疯了,疯在这个男人?破破烂烂又勾魂摄骨的灵魂里。

……

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陷在岁山热泉温柔的包裹中。丁灵感?觉自己?都要?困倦时,男人?湿漉漉的脸颊在她颈边蹭一蹭,“不要?答应他……”

“什么?”

“我还能学……我会变得讨人?喜欢……”

丁灵总算听懂,“你?说宋春山?”

“还要?。”男人?根本没听,他说着便推她,“……我还要?学。”抬手勾住池沿爬起来,热泉如瀑坠落,漫过男人?细白的身体。他一无所觉,爬出水面跪坐在地,勾着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丁灵只觉眼前?白光乍现?,多了男人?消瘦的身体——这人?当真醉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鬼模样,若知道,只怕能一头碰死在这里。

丁灵趴在池壁上,仰着头望住他,“祖宗,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学。”男人?悚然惊醒,“……我还有一曲。”便挣扎着站起来。池边湿滑,又无依恃,他烂醉的身体哪里能稳固,重重扑在地上,膝盖撞击白石。男人?瞬间疼得满眼是泪,便哭起来。

丁灵竟无语凝噎,只能自己?爬出来,拿一条大巾子将男人?密密裹住。男人?疼得钻心,伏在大巾子下呜呜地哭。丁灵不理他,自己?走去换过衣裳,擦着湿发出来。男人?倒是没哭了,趴在那里睡过去,巾子底下尽是浓重的酒气。

丁灵走去蹲在男人?身前?,用力揉搓他滴水的黑发。男人?被她揉搓便醒了,抬手推她。丁灵拨往一边,把湿透的巾子掷往一边,另外给他裹一条毯子,“走去外头睡。”

男人?被迫起身,看清眼前?人?,身体一倾倒在她怀里,张臂勾住她,“你?不要?答应……”

“我怎么会答应——”丁灵忽一时福至心灵,竟忘了眼前?这位是权倾天下的老?祖宗,宋渠那点事为什么不求他?便欢喜起来,“我还有事求老?祖宗。”便道,“今日你?都听见——那厮缠得我很是厌烦,他如今已?是御前?的人?,若果然寻人?保媒,我阿爷阿奶见事不明白,恐怕另外生出枝节。祖宗,你?好歹帮帮我。”

悄无声息。

丁灵摸索着扣住男人?下颔,将他面庞托高,男人?满面醉红双目紧闭,早睡死过去。

丁灵一段话全?都白费,骂道,“酒疯子……再吃酒当真掐死你?。”

第77章 来不了

阮殷醒来发现?自己平平躺在榻上, 织锦大被下是他残破不堪的身体——他记得醉到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在她怀中又哭又叫不知怎样睡过去。后头的事虽记不清白,但很?明显是丁灵照顾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

阮殷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双手掩面, 一言不发。许久终于振作, 裹着毯子站起来,穿过满地?乱七八糟的空酒瓶子去寻丁灵。

丁灵坐在书房短案前, 案上一只小小的泥炉, 炉上一只平平的铁盘子,盘中各式香料混着铁钳开了口的板栗——她在炒栗子。丁灵听见脚步抬头,见男人裹得粽子一样走过来, 便冷笑,“老祖宗终于醒了?”

阮殷灰头土脸,默默走近, 双膝一沉往她足边坐下,半边身体沉倒,头颅搭在她膝头, “你别生气。”

丁灵不答, 握着长?箸扒着板栗。

阮殷道, “昨天回来, 我心绪不好便忍不住吃了酒……就又丢脸……”他抬着手攥着丁灵衣襟,毯子t?滑下来,白皙消瘦的肩臂完全暴露在四月夜色中。

丁灵看一眼, 手里扒着栗子,居然还能抽空把?毯子给他拉回去。

阮殷道, “……你别生气。”

丁灵听得心浮气躁,烦躁不堪, 将箸一掷,板栗香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阮殷在她膝前慢慢仰起脸,“丁灵?”

“丢脸?你丢什么脸?”

阮殷一滞。

丁灵目光不受控制地?停在男人露着的苍白细瘦的肩窝,用力移开,“去穿衣裳。”

阮殷不敢违抗,默默出去,不一时走回来,衣裳已经穿好了,鞋袜什么的却完全没有,头也散着——消瘦的男人笼着件白色的阔大的中单,孤魂野鬼一样。

丁灵已经熄了泥炉风门,屋子里板栗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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