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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了两声。

梁临一点儿也不生,他伸手拿下了胡乱盖在他脑袋上的帽子,再转过头去盯我的辛苦堆起来的雪人。

“没有五官。”梁临说。

我立刻点点头,后来又想到我上次跟梁临喝酒之后佩佩阿姨的反应,我学着佩佩阿姨的语气告诫梁临:“没成年之前不能喝酒的知道吗?就算是成年了之后也不可以沉迷酒精。”

梁临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喝醉了。

隔了一会儿,梁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头绳,他把头绳举到我面前,上面挂着两颗红色的草莓。

“我们把它摘下来给雪人做眼睛好不好?”梁临征求我的意见。

我赞同梁临的提议,伸手接过了头绳,伸手用力拽了拽,却没有把那个草莓拽下来,我抬起眼睛看向梁临,只好重新把它递还给梁临。

梁临接过,非常有默契地在跟我一句话交流都没有的情况下,伸手开始帮我拽那两颗草莓,我看见梁临抿了抿唇,随后就听见一声脆响。

梁临把手掌举到我面前,向我邀功:“我厉害嘛,妹妹?”

我立刻夸起他来:“很厉害的!”

我看见梁临整个表情都舒展开来,他好像对于夸奖非常开心,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我在心里默默地哦了一声,原来梁临喜欢别人夸他很厉害啊,我懂了。

我把梁临摘下来的梁个草莓按在了雪人的脸上,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用草莓做眼睛好像怪怪的,兔子的眼睛都不会全部都是大红色的吧?

我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的眼睛:“不好看。”我得出结论。

梁临的评价也随后跟我出来:“确实。”

隔了一会儿,我又听见了两声脆响,在我疑惑地转头看梁临时,他右手握拳又摆放在了我眼前。

我伸手放在他的拳头下面。

梁临并没有把手心里的东西放到我的手上,他笑眯眯地翻过手,打开拳头,里面出现两颗黑色的袖扣。

我伸手抓过了梁临手心的两个袖扣:“这个肯定可以的!”

等我把梁临的袖扣按到雪人的脑袋上,再用一个草莓做了雪人的鼻子,最后用手指给它画出个大笑脸,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觉得自己完成了一副非常伟大的杰作。

我转过头去看梁临,也想要得到夸奖:“好看嘛,梁临?”

我觉得人类可能都喜欢夸奖的,所以在梁临点头夸赞我堆的雪人好看的时候,我也觉得非常的开心。

梁临的脸还是红红的,有些像是被屋外冷风给吹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喝的那个酒导致的。

“喝酒不好的。”我告诉梁临。

梁临“唔”了一声,有些无辜地告诉我说:“别人让我喝一点试一下嘛,我就试了一下。”

“你的脸都红了,而且看起来都感觉不到室外的温度了。你下次可以拒绝他吗?”我问梁临。

梁临噢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这是答应我,还是没有答应我的意思。

在我还想要再问的时候,他却突然往我身前歪了过来。

因为我们俩都是蹲在地上的,他歪到我身上时候,两膝盖就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我开始还以为梁临生病晕倒了,非常惊讶地准备喊人。

梁临却伸出双手直接抱住了我的腰,他把脑袋贴在我颈侧,呼吸喷在我后颈的位置。

“妹妹。”梁临喊我。

梁临说:“你摸下我后颈的位置。”

“啊?”我疑惑。

梁临说:“我觉得我有些热。”

我侧过头,想要伸出手掌摸一摸梁临的额头,因为之前就生病发过烧了,他又穿得这么少,让我怀疑他又发烧了。

可是梁临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竟然让我难以动弹半分,我没忍住嘟囔了起来:“你得从地上站起来啊,这样生病会更加严重的,谁让你出门总是穿得这么少啊。”

梁临又喊我:“妹妹。”

梁临的脑袋在我肩颈部蹭了两下,随后他用他嘴唇,轻轻地贴在了我后颈的部分。

我骤然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像是小的时候我在花园摘花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躲在花朵下面的毛毛虫。

“很烦……”我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梁临瓮着嗓子告诉我说:“我觉得我后颈腺体的位置在发烫。”

我愣住了,想要伸手帮梁临摸,发现自己空不出手去,便凑过了脸,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了下梁临的后颈。

我觉得梁临的后颈真的很烫,但是又不确定,这是他在生病还是因为他快要分化了。

因为老师说过分化期得待在屋子里,这让我不由得焦急了起来,我对扯着梁临:“你得从地上站起来。”

梁临丧气地告诉我说:“可是我的脚现在好像提不起力气,站不起来。”

我扯了好一会儿梁临,也没法把他扯站起来,我没办法只能扯着自己的嗓子对着自己屋内喊:“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

我嘴里呛进了好几片雪花,连着咳了好几声后,梁临还伸手拍了拍我安慰我:“没事的妹妹,别着急。”

他这还反过来安慰我的语气,让我有些冷静了下来。

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对,我板着脸跟他说:“你把抱着我的手松开,我就能进去把大人叫出来了。”

梁临还无辜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他的鼻子微微皱了起来,突然有些无赖了起来:“妹妹身上好香,不舍得松开。”

我板着脸看梁临,正准备伸手把梁临的胳膊给挪开,佩佩阿姨总算打开门跑了出来。

姗姗来迟的佩佩阿姨见到我跟梁临两个人跪坐在雪地里,她惊叫了一声,随后立刻小跑着过来了。

我仰头告诉佩佩阿姨:“佩佩阿姨,梁临可能快要分化了。”

佩佩阿姨焦急地跑去隔壁喊人,梁临仍旧双手搂着我没有放手。

他还在他们家有好几个人焦急地跑出来之后,笑眯眯地跟我笑道:“妹妹,可能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见面啦。”

我没忍住嘟囔起来:“少说风凉话了,万一你又是发烧了呢。”

梁临被他家的佣人抱走了之后,我也被佩佩阿姨带回了家里,因为在雪地里待了很久,一回家后佩佩阿姨就催促我赶紧去洗个热水澡,防止我又因为着凉而生病了。

我非常听话地洗了个热水澡,暖暖和和的从浴室出来后,又迅速地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

饶是佩佩阿姨这么小心地防止我再次生病,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地昏昏沉沉了起来。

我反复睁了许久的眼睛,但是感觉自己睁不开眼睛,我想要说话又好像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自己一会儿像是被泡在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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