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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冷汗,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风轻云淡间气势却如此骇人。
也就是秦国众人不知卢即心中所想,否则必定要大笑出声。
关宁一柔弱?他能只身抓来一只白虎!
谢琚很是赞同地一拍手:“这个注意极好!不会说话,那便不要说话了。”
说着就叫人来:“将他的舌头给朕割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秦君可不要坏了规矩!”卢即色厉内荏,他不信了,谢琚当真会为了一个男子,使秦韩两国发生矛盾。
“笑话,秦国和韩国又没有打仗。”谢琚冷笑,“朕也没见过哪个来使这般无礼。”
蔡旭默默地喝茶,这茶真香。
口无遮拦,羞辱谁不好羞辱关公子,活该了吧。
“秦君陛下恕罪!”韩国使臣赶紧跪下了,一把老骨头颤着两根山羊胡替卢即周旋,“此事是我韩国失礼在先,确实不妥,但为了两国邦交,还请秦君陛下从轻发落,韩国愿意向公子赔罪!”
关宁一本就没有真的想割了卢即的舌头给自己出气的意思,今天可是谢琚的生辰,见血多不吉利,只是他也不能平白挨一顿骂,所以,韩国非得交代点儿什么不可。
谢琚哪怕不和关宁一交流也知晓关宁一的心意,正好韩国使臣请罪了,那就怨不得他狮子大开口了。
“哦?那韩国使臣打算用什么来让朕息怒呢?”谢琚问。
韩国使臣也是救急,这一下他哪里拿得出来东西?所以从韩国带来的珍宝都是给谢琚贺寿用的,早就随寿礼折子递上去了。
“秦君陛下要如何才能消气?”自己提得,谢琚恐怕不会满意,还是会为难他们,不如就让谢琚自己提好了。
关宁一凑近谢琚,在谢琚耳边耳语。
韩国使臣在心里祈求,关宁一可不要贪心,要点金银财宝就把这事给揭过去吧,难道他一个靠伺候男人过活的男子,还想要泼天富贵吗?
是的,在这个使臣的心里,也认定关宁一就是谢琚的一个娈宠。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娈宠。
谢琚听了关宁一的主意之后忍不住拍手叫好,他的卿卿果然聪颖。
“韩国既有意,那朕便直说了,朕要你们韩国的观海。”谢琚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要韩国的一块地。
韩国使臣愕然抬头,谢琚居然为了一个娈宠开这口!
韩国的观海县,几十年前本是属于秦国的,先帝不智,把观海卖给了韩国,是的,仅是一些金银玉器,就卖掉了秦国的一个县。
关宁一在闲暇时也爱看些杂书打发时间,他正巧看见了一本四洲志,讲的便是秦、晋、楚、韩四个国家的地理和风土人情,书很古旧了,那时观海县还是秦国领土,关宁一没在谢琚挂着的秦国地图上看见观海县,去问了谢琚才知,观海县被先帝卖给了韩国。
韩国非要观海县自然不是冲着这县名好听去的,观海县本是秦国重要的盐产地,先帝就连这也不知,将如此重县说卖就卖掉了,直接导致了秦国的盐价上涨。
秦国百姓本就生活不易,而盐又是必需品,但凡秦国先人们泉下有知,先帝这个迷惑操作,等他下去了,是要被弄死的。
关宁一有帮着谢琚出谋划策,降低秦国的食盐价格,只是供小于求,再怎么降也降不到哪里去,而观海县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本就在心里计划着给韩国下一个套子,让韩国把观海县给还回来,谁料卢即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鼓动关昊仇视秦国,没想到关昊直接把他给告了一状,把柄都送上门来了,不笑纳一下都对不起卢即的精心谋算。
“臣……臣只是一个使臣,做不了这个主,秦君陛下可否能换一个?”他要是这头答应了,等回韩国,不得被下狱才怪了,而且韩国也是不愿意履行这么一个要求的。
“换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关宁一悠悠地道,“只要韩国皇子愿意陪小白玩耍半个时辰,我也可以不计较的。”
秦国大臣以及他们的亲眷都窃窃私语起来。
“要说还是关公子有想法,这提议属实妙啊!”
“能让这不知好歹的韩国人长长记性也好,不然还真当我们秦国是好欺负的。”
“可是让那韩国皇子陪小白玩半个时辰,他性命都保不住吧?”
“被小白咬死了也是活该!什么东西,敢对着我秦国贵君骂!”
卢即听得云里雾里,那个“小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敢问秦君陛下,小白是?”韩国使臣硬着头皮问道。
“来人,去把小白带过来。”谢琚命令道。
小白被关宁一驯过后是不咬人的,这白虎也聪明,能看得出哪些人对他没有伤害之意,所以还会躺平让负责看顾的宫人摸上一摸,绝对不会乱咬人,可若是关宁一一声令下,那小白便能立即飞出去,把人给活生生撕咬而死。
看顾小白的宫人领着小白过来了,巨大的成年甩着尾巴,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伙食很好。
卢即吓得两股战战,秦国这群人有毛病吧?放着一只白虎在宫里随便走不带任何铁链束缚?
“小白被养得很好啊,看看这体型,可比在春猎时壮实多了。”唐峰故意感叹了一句,说给卢即听。
关宁一拍了拍手:“小白,过来。”
听见关宁一的呼唤,小白撒丫子就跑过去了,用脑袋在关宁一的身上一下一下地蹭。
关宁一摸着小白的下巴,将一手撸虎技术发挥到极致。
“小白是春猎时关卿送给朕的礼物,很是乖巧温顺,只是我们二人太忙了些,没什么时间陪小白玩耍,韩国皇子不如来陪小白玩玩?”
卢即艰难地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来:“还是不了吧……”
玩玩?玩玩就玩完!
别看这白虎在关宁一面前乖得像一只小猫似的,但如果自己敢上手,卢即可以确定,他的手必然保不住。
关宁一故作为难:“这就是你们韩国的不对了,又要赔礼道歉,又不肯给出诚意。”
小白也转过头去,对着卢即张开血盆大口长啸起来。
卢即恨不能当场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扇晕过去,也好过此时被羞辱折磨。
都怪那个关昊,将他给捅了出去,还有楚国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秦国的手下败将,为何不能同仇敌忾?
谢琚的坐姿从放松调整为庄重,就如同他上朝时,坐得板正,他这么一坐,一张普通的椅子,也被他坐出了龙椅的架势来。
“韩国这是觉得,溜着我秦国好玩?”
甭管怎么的吧,先把矛盾上升到两国之间。
观海县,韩国必须还给秦国,这事没得商量。
卢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