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4


过的溃败把他打败。

季子漠踉跄起身,什么都顾不得,推开前面的百姓,像是被恶狼追赶般,脚步凌乱的朝那人奔去。

他看不到侍卫拔了剑,看不到太子抬手示意侍卫退下,满心满眼都是那袭白衣。

万物肃静中,季子漠停在马前,抬手摘掉那人头上的幕蓠。

痛彻心扉的感觉快要把季子漠淹没,他死死抿着唇角,双眸猩红一片。

齐玉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痴呆的不知反应,遮目的薄纱从眼前离开,眼前就是季子漠的容颜。

这张脸他日日想,夜夜想,却从未想过是这个情形的相见。

齐玉手撑着马背,仓皇的下马,他想伸手去牵季子漠的手,不妨太子也下马走了过来,似是无意的遮挡住了两人。

太子有礼的笑道:“季兄,有些时日不见,当时无意隐瞒,还望见谅。”

季子漠缓缓转头,嗜血的眸子带着刺骨的寒意,如仇人一般的望向太子,轻启薄唇道:“滚。”

众人哗然间,季子漠扔掉手中幕蓠,转身离去。

齐玉下意识去追,太子拽着他的手腕,低声道:“回去再说。”

宫外太子府书房内

当朝太子素有贤名,无奈现如今手无实权,因看重人才不拘男女哥儿,故而身边幕僚既有女子也有哥儿。

此时书房内站有三人,太子,齐玉,另一明艳女子。

女子名唤璩初,是太子幕僚之一,她见齐玉脸上难掩悲苦,盈盈一拜愧疚道:“季公子,是璩初谋划不当,这才害的你与季公子分离,璩初给你赔罪了。”

齐玉眼帘微动,未曾言语。

事情说来也是滑稽,齐玉当时离了桑农县才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局。

太子是一国储君,只无奈皇上对他防备极深没有破局之法,上一次阻了废黜已经损了左膀右臂,刚巧季子漠的名声传到皇城。

璩初便想着用季子漠投石问路,助季子漠踏入官场,获取皇上的信任,后用齐玉要挟季子漠为他们所用。

这才有了阎王道二十万两就双亲的戏码。

这事齐玉不知,太子也不知,直到齐玉被引到边塞太子才知璩初的这番算计。

璩初原打算用太子抢夺了齐玉,从而使太子和季子漠关系敌对起来,先获取皇上的信任,后不知为何打消了念头。

齐玉只知那日太子和璩初争吵了一番,再次出现璩初便如霜打的茄子。

书房内燃着暖香,璩初斟了热酒分别推给太子和齐玉,问道:“齐公子,季公子在街上认出你实属意外,不知你眼下是何打算?”

齐玉抬眼看她不语。

璩初暗暗看了太子一眼,叹气道:“小女子心中也有人,懂得情爱之事,想着齐公子定然是盼着季公子的,璩初想了个法子可以送你去他身边相伴,你听听看?”

能陪着季子漠,齐玉日夜都想,可是他更怕璩初用自己算计季子漠,璩初瞧出他的不信任,继续道:“齐公子,太子已另我打消了利用季子漠的念头,璩初只是想弥补过错,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齐玉心中微颤,随后便是深深的警惕,在边塞半年,太子瞧着是个仁善的,这个璩初可不是,鬼心思多如牛毛。

璩初知他不信,继续道:“此番为真心,齐公子大可放心,若是不信璩初可赌咒发誓,若有半分算计,就叫璩初草席裹尸。”

这话齐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决绝道:“我伤过夫君已是大错,你若是真心相助我谢你,你若是算计,我就算是活剐了自己也不会让你如愿。”

璩初忙道:“这是自然,相处几月璩初看得出齐公子是何种性子,也看得出季公子对你是何等的重要。”

“齐公子现在出入自由,就算光明正大的回到季公子身边也是可以的,只是回去后季公子的处境就有些尴尬,总归是个短处,璩初想着,不如齐公子改头换面一番,默默陪着他如何?”

齐玉微颤的指尖触碰到白玉酒杯,压住心中起伏问道:“你打算让我如何去他身边?”

璩初缓缓道:“假死如何?若是齐公子愿意,就要学起言谈举止了,总不好让季公子一眼瞧出你是谁。”

今日带着齐玉带着幕蓠季子漠都能一眼认出,足以说明两人是何等的熟悉。

“为了保险起见,会另安排一个齐玉在太子府。”

在边塞时,太子为了证实自己无恶意,说了齐玉父母皆存活的事,璩初自是夸太子是仁厚之人,哪怕当时自己深陷泥潭,也尽力保全了无辜之人。

齐玉不见人总归是放心不下:“我想见一见我爹娘。”

璩初见太子点头,回道:“你父母皆在阎王道,刚从边塞回来劳累不堪,你休息几日,过几日送你去阎王道。”

季子漠不分尊卑的一声滚震惊众人,不出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御史上了两个折子被留中不发,便也无人敢再上奏。

上林苑监无甚大事,季子漠却一改往日的敷衍,凡事尽心尽力,从那日起再没打听过齐玉,也未去看过乐信候怀孕生产的哥儿是谁。

但后一琢磨,也知道了那人是谁,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蠢笨。

二皇子生辰日,皇上会带着二皇子与百官路过御花园去用膳,季子漠为了这个间隙绞尽脑汁。

去时天明,御花园的花儿上蜂蝶纷飞,五彩的鸟儿站在枝头欢唱。

膳后返回时天已黑,萤火虫在璀璨的夜晚底飞,趁着四周的昏黄纱灯如梦似幻,撩人心魄。

不谄媚却也特别,尺寸把握的还算可以,最起码皇上和众人停住了脚,二皇子也惊奇的叫了叫。

许是付出就有回报,次月季子漠从上林苑调职到户部,任:户部郎中,官职正五品。

从六品升到五品是好事,不好的却是季子漠之前在朝堂上把户部尚书得罪的死死的,季子漠一时拿不准这是皇上故意而为的,还是故意而为的。

穿越而来的第二个年是和赵傻子一起过的,季子漠围着火堆喝着暖酒,看着赵傻子啃着羊腿。

在户部应付小鞋季子漠精疲力尽,却也有个好处,就是不用再住无顶的房子,可季子漠每隔几天就要来坐上半夜,听着风声呜咽,看着火堆升腾。

有两次遇见下雪,他仿佛找到了雪夜饮酒的乐趣,内心平静了起来。

赵傻子打了个饱嗝,一张嘴吃的油光滑亮的,他望向失神的季子漠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挠挠头把话咽了下去。

现在的季子漠让赵傻子很陌生,像是温热的躯体裹了厚厚的冰,一举一动都带着锋利。

四月的天晴空万里,吴施中还未推开书房的门就哈哈大笑:“子漠兄,你这空荡荡的宅院终于添人了。”

吴施中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紧跟而来的下人给他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