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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季子漠太过温柔,温柔的让齐玉愧疚无比。

季丫季安半张脸埋在碗里,露出两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季子漠笑着说了句好好吃饭,随后打横抱起齐玉,直接出了堂屋。

季丫的小嘴巴张的大大的,她扭头问季安:“咱们这次是不是要有小侄子了?”

季安震惊的眼睛久久无法收回,大哥,大哥怎么这么不稳重,哪里有,哪里有白日就......

书上不都说白日不可宣淫,更何况,更何况这是当着他和小丫的面。

季子漠做事随心,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也不会去管旁人的看法,偶尔的顾及也不过是怕后续的麻烦。

他抱着齐玉用脚顶开虚掩的房门。

齐玉明珠一般的眼眸瞳孔微张,似也是被他吓到了。

院中是朗朗乾坤,齐玉自小读的圣贤书,也知白日不可宣淫,忙用手推拒着季子漠的胸膛。

“还未到晚上。”

季子漠坐在床沿,把横着抱的姿势改为了竖抱,他趴在齐玉的脖颈处闷笑道:“没想做什么。”

随后又说了句:“我在修仙呢!”

齐玉猛然想到季子漠的那句,他快成神的话,不由的也嘴角轻笑。

今日的天上白云朵朵,只是风有些大了,被风吹的飘来飘去,变来变去没个定数。

季子漠把齐玉抱的没有空隙,手掌在他脑后轻抚:“心情很糟糕?”

有这么一个怀抱,有这么一个人,好似天崩地裂都能坦然面对,齐玉清冷的嗓音有了几分委屈:“很糟糕。”

委屈,亲昵,撒娇,是首次初现的齐玉,季子漠胸腔震chan了下,吻了吻他的耳垂:“和我说说。”

齐玉:“说不上来,不知道是谁对谁错。”

“我舅舅顾着我没错,我娘疼我没错,旁人失了儿子,把怨气对着提前得了消息的我好似也没错。”

简单的房间,齐玉勾着季子漠的脖颈,试探的吻上他的唇瓣,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着。

“对不起。”

对旁人齐玉没有亏欠,唯有季子漠。

初时,齐玉看不上季子漠贪图富贵入赘,现在,齐玉想,如果一切如故多好,他喜欢季子漠快活的模样。

他让季子漠入赘了,吃不了软饭还少了科举路,他让季子漠一同承受了这些眼神。

还有季丫季安,他们何其无辜。

齐玉是个含蓄性子,他的吻勾的季子漠心痒痒,季子漠忍了片刻,心里跟猫爪一般,最后忍无可忍的夺回了主动权。

杏花村人的变化,季子漠原是没放在眼里,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想着出门一段时间避一避,给他们个恢复时间。

季子漠爱睡懒觉,更爱抱着齐玉睡懒觉,他睡眼惺忪的和齐玉撒娇,猛不防院中传来季安的惊恐声。

啊的一声,吓的季子漠瞌睡了无踪迹,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

齐玉忙坐起身,披散着头发出了门。

历尽风雨的两扇木板,上面被泼了大片的黑血,流淌的满地都是痕迹,只是此时已经干在门前。

季子漠脸上沉的难看,季丫吓的想哭又不敢哭。

临近几家的人听到了季安的叫声,都忙跑出来看,看到门上的黑血,都惊的啊了声。

赵婶子刚想说话,看到季子漠嗜血的神色吓的转身跑回了家。

滔天在怒意在心里翻涌,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季子漠真TM的想一脚踹到门上,余光看到季丫季安,忍的快要呕出血。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两次,转身说了句没事。

“季安去烧下洗脸水,等下我带你和季丫去县里。”

乌鸦站在墙角嘎嘎的叫着,齐玉五脏六腑犹如被冰冻着,不知要做何反应。

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他抬眸看去,眼帘上落下一个吻,似是春风化雪吧,齐玉身子恢复了温热。

齐玉不是怕,只是心里深深的愧疚压的他难受。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齐玉眸光微闪,转过身生生咽了下去。

季子漠搂着齐玉的肩,吊儿郎当道:“没事,等下把季丫季安送去大姐哪里,你也陪着在大姐家住几天。”

齐玉心口一紧,死死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季子漠若无其事道:“不做什么,这不是没钱了,想想办法赚点钱。”

知道他说了谎,齐玉嗓子发干的说了声好。

洗漱好,几人连早饭都未吃,季子漠赶着牛车进了桑农县,路上买了些烧饼当早饭。

风口浪尖上,齐玉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季兰出门买菜时听闻了不少。

心里担忧不已,正犹豫着是否回杏花村一趟看看情况,就见季子漠几人走进了院。

季丫季安吃着烧饼,季兰让他们在院子里玩,等季子漠和齐玉进了屋忙说:“这边县里说的话都不太好听。”

季子漠打开路上买的油纸包,捡了个肉包子给齐玉,又拿了个自己吃:“都是怎么说的。”

季兰看了眼齐玉,不知道该不该说。

齐玉:“大姐有话直说就可。”

季兰:“说是亲家舅那边以权谋私,大多是不平的话,为何自家哥儿要去和绒族厮杀,齐家哥儿就不用。”

季子漠咬了口包子:“有人说董家吗?”

季兰回想了下,摇摇头说:“不知,我只每日出门买菜,听到的大多都是关于齐玉的。”

季子漠点点头不再说话,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姐,我有活出去几天,最近季丫季安留你这里,齐玉也在你这里住几天。”

季兰是个手脚麻利的,两间房一个院子收拾的利索,她站起来说好。

齐玉没有说不舍,眉眼却全是依恋,季子漠揽住他的肩头,说:“姐,我和齐玉去找一趟大一他们,等下再送齐玉回来。”

小巷的两边住着人家,季子漠和齐玉并肩走着,立春后的阳光只照了一半地面,一人走在阳光里,一人走在阴影处。

季兰站在院门外,一边站着季丫,一边站着季安,饱受苦楚的容颜满含担心。

季安扯了下季兰的衣摆,和她说家里被人泼了黑狗血。

季兰怔楞了半晌,再抬头看向站在阴影处,逗齐玉开心的季子漠,心中疼的厉害。

大弟长大了,成了一个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人,可是,不知怎的,她脑中出现了那个不懂事的大弟,一个每天关着门,一心读圣贤书的大弟。

人真是奇怪,季子漠不懂事时,季兰绝望的抛弃了所有,季子漠现在扛了家,把一家子人护在并不宽广的胸膛下,季兰又有些想哭。

另一条小巷中,季子漠和齐玉站到傍晚才等到大一四人,中途有人走动,两人就面对着墙,或者是站在树后。

季子漠想骂人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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