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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扔在桌子上。
董寒玉:“我不会和齐玉说。”
季子漠:“这和跟不跟齐玉说没关系。”
董寒玉:“钱不够?”
季子漠:“这也不是钱的事。”
董寒玉:“那你是嫌弃我非初次?”
季子漠崩溃,两人完全不是一个脑回路。
房门上了两把锁,季子漠把脚踹疼都没踹开。
季子漠当真要被气笑了,他懒得折腾了,慵懒的靠在门上,打量货物一般的看着董寒玉。
挑眉道:“怎么不脱了?继续。”
董寒玉手触碰到亵裤,死咬着唇缓慢的往下褪着。
“让我看看青楼楚馆的哥儿都是怎么接客的。”
董寒玉猛的抬头,淬毒般的眸子看向季子漠。
季子漠嗤笑道:“不是吗?董家的少爷,像青楼楚馆的哥儿一样求着我玩,啧啧,可是我最讨厌不要脸的哥儿。”
季子漠想,他这辈子最恶毒的话也就是如此了。
只是董寒玉咬碎了牙,亵裤继续往下移着,季子漠崩溃中说了声佩服,真TM能忍。
“原以为你配赵大勇是你亏了,现在看来,你们当真是天做一对,不,你孟浪的还真配不上赵大勇。”
前面的董寒玉全都忍了下去,直到这一句,他抓起一旁的陶瓷花瓶,想也不想的扔了过去。
大吼了一声滚。
季子漠见他脸色不对早有防备,门一开便闪身而出。
倾斜的日光落在脚下,季子漠站在门口,侧身道:“董寒玉,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你的事了,我定会拿你们董家开刀。”
“齐玉是富贵是贫穷,我都会陪着他,你们董家要是没了,你说赵大勇会不会真的把你卖到青楼楚馆中接客?”
和董寒玉放了狠话,季子漠离了董寒玉的院子,走到拱桥的柳树旁,靠在树上思索着,还是得有钱,还是要奋斗。
董寒玉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发疯了,一出一出的想避着都不知道如何避。
还是要有对抗的资本才好。
年已过,桑农县日复一日的热闹,垂柳轻点着水面,泛起一片涟漪。
不远处传来吵闹哭声,季子漠把视线从水面上移开,凑热闹的走了过去。
很巧,遇到了老熟人,桑农县反四少,麻尤虎年前就离了桑农县,不知道流到了何方。
刚好赵大勇补了麻尤虎的空缺。
四人如八条腿的螃蟹,招摇的站在路旁,各自带的小厮对着地上蜷缩着身子的两人拳打脚踢着。
季子漠听了一会,大致弄明白出了何事,是这四人和吴苍明几人斗蛐蛐全都输了。
而他们的蛐蛐,和吴苍明几人的蛐蛐,都是从这两个人手中买的。
赵大勇气不过,也上去踹了一脚:“娘的,肯定是你们把好的给了吴苍明,把坏的给了我们。”
被打的两人抱着头痛哭着说冤枉。
季子漠站在人群中看了一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想赢钱还不容易?”
神情像是自言自语,却让话飘到了赵大勇几人的耳中。
炊烟袅袅,季子漠踏着霞光回了杏花村,袖中是赚的一百两银子。
齐玉站在院门外,见到季子漠的身影抬步迎了上去。
四处看了看没人,季子漠捧着齐玉的脸在他唇上偷了吻。
“想你了。”
此时天未完全黑透,光天化日下的亲昵让齐玉难以习惯,他推开季子漠往家的方向走:“就半日没见。”
随后怕他担心,又说:“小丫退烧了。”
季子漠说那就好。
他可怜巴巴的凑近齐玉:“媳妇,我命苦。”
齐玉猛的轻笑出声,说来也是,他们去镇平县时,村里人应是对着杏花说了几句不要脸的话,杏花一家便说了入赘者休夫郎就能科举的事。
季丫季安在县上跟季兰住,季子漠和齐玉在家时,家中每日来人,打听科举之事,委婉的劝着季子漠休弃夫郎。
更有哥儿姑娘家的来找齐玉说话,劝他应自己离开,不要拖累季子漠。
季子漠倒是不杵这个,无论来谁都能几句话搪塞出去,只是哥儿那什么后,浓郁的哥儿香要连绵三日,他又怕到时来了人闻到了。
村子里的嘴说话没轻没重,不知道能造谣成何种模样。
好不容易来的人少了,季丫季安又坐着钱多来的牛车回来了。
季子漠当时想哭的心都有。
今夜的风声轻柔,季子漠在床头燃了一截红蜡,齐玉披散着发坐在床上。
他用吸水的帕子擦着半干的头发,说:“今日王捕头来了村里。”
季子漠端了炭盆里面,放在床边:“来做什么?”
齐玉:“说是县令刚上任,为尽快了解桑农镇,让他们把个村的百姓记录一番。”
季子漠用火钳夹了一块碳到火盆,说了句新县令挺好。
过了年,天气已经好了许多,再过几日就可以撤了这炭盆。
齐玉动作顿了下,眉头轻皱奇怪道:“他们记的很仔细,哥儿多少,女子多少,男子多少,连多大年纪,是否有婚配都记了上去。”
季子漠把碳加好,脱了棉衣上了床,接过齐玉手中的帕子给他擦头发。
擦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把帕子放在一旁,抱着人亲。
齐玉昂着脖颈躲着:“别,你等下又难受。”
季子漠委屈道:“你不帮我。”
齐玉脸红的不敢回答,他是愿意的,只是每次都做不到。
“齐玉,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齐玉不解的望向他,他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
季子漠在齐玉的懵懂中,把人放平在床上,那过一旁微潮的帕子,覆盖住他的双眸。
里衣掉在床下,空气刺在皮肤上,齐玉终是懂了他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
狼狈慌张的想坐起身拉扯被子,季子漠抱着人哄了又哄,撒娇的叫媳妇。
帕子再次覆盖在眼帘,齐玉手攥着床单,无助的像是天上的风筝。
他觉得自己是天上的一朵云,季子漠的视线成了包裹住云的风。
随便一缕风吹过来,云都会难以招架的破碎。
“好,好了吗?”
云被风翻了个面,齐玉趴在床上,艰难支撑着。
外面滴答滴答的下了小雨,树在雨中挺立着。
季子漠用被子盖住齐玉粉色的肌肤,有了遮挡,齐玉猛然活了过来。
可是心头不知为何,有股淡淡的失落。
季子漠把人翻过来,吻他的眉眼,吻上他的唇,挑弄他的舌尖。
齐玉早已熟悉他的吻,勾着他的脖颈,在烛光下任人采摘。
雨滴落在光滑的绸缎上,齐玉早已急迫,可季子漠依旧吻着。
“夫君。”齐玉忍无可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