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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一旁跟着季安,走出了院门还在回头问齐玉:“真的不一起吗?今日天气不错。”

齐玉少见的伸手摸了摸季丫的脸,浅笑道:“我在家等着。”

季子漠:“关了门谁敲门都可以不用开,我办好事就回来。”

齐玉眸光似水,点点头道好。

季丫被季子漠抱着,趴在他肩头冲齐玉摆手,软糯道:“嫂嫂乖乖在家哦,让大哥给你买糖葫芦带回来哦!”

东风卷起惨雪,齐玉立在院门外看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

说不出为何,齐玉嘴角的那抹浅笑让季子漠心里踏实不下来。

季子漠先到了书肆,因那两句杜甫的诗,吴老爷对他很是热情,问他急是不急,对联有几个富贵人家感兴趣,若是不急可再等几日,价格怕是会高出不少。

他如此说,季子漠自然说是不急。

从董寒玉那边拿的百两银票还剩大半,暂时不缺钱花。

因记挂着齐玉,富贵人家什么情况季子漠就没再问,想着吴老爷是个稳妥的人。

故而季子漠带着季丫季安离了书肆后,未在县里多做停留,只买了所需的东西就赶回了家。

院门合拢未锁,几间房间同样如此。

跨进院门,季丫甜甜的叫嫂嫂,季子漠把东西提到灶房,也扬声叫了声齐玉。

院中的积雪堆在两边,清扫出了一条走人的小路,一阵风掠过,杏树上哗哗的落雪。

除了这两声唤,整个院中只有几只麻雀跳动的动作。

季丫歪着头奇怪道:“嫂嫂出去了吗?”

季子漠心里那股不安涌胀的他心慌,细细想来,齐玉这几日无不同,却又似处处有不同。

顾不得整理东西,脚步急促的往齐玉的房中走去。

“齐玉?”

两扇木门被大力推开,摇摇晃晃的难以安定,最终强撑的力道消散,终是沉寂下来。

简陋的床上被子被叠的尤其整齐,一张巴掌大的红纸上押了个碎石,格外明显。

季子漠看着那张纸,猜不出是什么内容,这一刻,他心情复杂到胸口发闷。

骨节分明的手拿开碎石,拿起红纸。

【有事要去做,是否回来不定,勿找勿念,盼君一世无忧】

纸上的字迹清晰熟悉,季子漠心口窒息,呼吸都变的急喘,仿若五脏六腑被人握紧扭扯着。

季丫季安还在院里院外的找着齐玉,季子漠没有把红纸条安稳叠好的力气,只虚攥在掌心。

季子漠走出房门,季丫季安忙围了过来:“大哥,没找到嫂嫂呢!”

季子漠垂眸:“你们去找钱多来过来,让他来家里陪着你们,我出去一趟。”

头顶的太阳偏斜的厉害,小道两旁一片雪白,季子漠走到城门外才察觉到,他的足袜早已湿透,一双脚冻到麻木。

此时抽空想了想,应该租个牛车过来的。

这一路三个小时,他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未想,齐玉是个成年人,留下的纸条字迹工整,绝不是仓促之下写的,想来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齐玉若是有了好去处,季子漠不拦他的路,只是为何要不告而别,这个缘由季子漠如何想也想不通。

站在城门外的柳树下,季子漠抬手缓慢的放在胸口处,彷佛不解里面为何难受到发疼。

齐玉......一个他穿越过来最熟悉的一个人。

董府中,董寒玉与董寒星/王氏,在其母院中吃饭,兄弟俩人都不言语,只有王氏时不时的说两句逗董母高兴。

董母笑过后瞧见董寒玉又是叹气又是皱眉:“你一个哥儿,性子别那么要强,大勇那孩子有些小毛病,但人还是好的,你服个软,小意奉承着,他总是会给你做正夫郎的颜面的。”

“男人哪里有不寻花问柳的,只要一家子和乐,日子就能过的下去,凡事别太较真。”

“你看齐家,不就是齐母太善妒强硬,弄的现在连撑门户的兄弟都没有,等以后齐玉挨打受气的,谁能替他出头。”

说到这里,董母嘴角扯动了两下,似担忧似笑意,其中内里如何,怕是她自己都分不清。

董寒玉原是今日胃口不错,听得这话当下就没了食欲,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冷着脸道:“娘,我吃饱了,先走了。”

董寒星随着放下筷子道:“我有事和寒玉说,娘你慢吃。”

站起身又看向王氏道:“我昨日放在桌案的书没寻到,你伺候娘用完饭回去帮我找找。”

王氏忙哎了声,董母平日无聊,最是喜欢拉着人说话,要是没理由走,能说到半夜去。

知道董寒星是给她找由头,王氏冲着董寒星笑的甜如蜜。

那笑容灼人,烫的董寒星别开了眼,带着董寒玉出了董母院落。

这边还未分开,门房就让人来传了话,说是齐家的姑爷现在在角门处,找二少爷。

董寒玉因董母的话冷着的脸更是结了霜:“莫不是一百两银子花了去,现在又来索要银钱的?”

董寒星侧眸看他:“什么一百两?”

董寒玉心里懊恼自己说漏了嘴,无法,只能把事情告知董寒星,齐玉已经把事情说给了季子漠听。

白雪上的乌鸦格外醒目,嘎嘎的叫声犹如悲泣,董寒星沉默了会缓缓笑了,若有若无道:“既如此,他要什么就给他吧!只一点,嘱咐他拿了钱,莫要亏待了齐玉。”

他说完转身离去,董寒玉心里的气愤实在难忍,把齐玉这个白眼狼骂了又骂。

角门外,墙上倚靠的男人眉清目冷,连流畅的下颚线都如冰刃,听到脚步声靠近,转头问:“皇城那边来人了吗?”

一路上盘算着要用多少银两打发季子漠的董寒玉:......

“什么人?”

“郑柏叙。”最初的最初,这个名字对于季子漠来说,只是个名字。

不知何时起,季子漠不想说出这个名字,直到此刻,说出这个名字,如鲠在喉。

董寒玉怀里抱着汤婆子,搭在上面的手指一顿,看着他未回答,反问道:“为何如此问?”

季子漠耸了耸肩头,随意道:“好奇,随便问问。”

董寒玉心中念头几转,猜疑道:“齐玉是和你闹了?”

随后不怀好意的笑道:“人我倒是没见到,信却收了两封,不过我没拿给齐玉看,估摸着郑柏叙又托人送到了齐玉手里。”

“信呢?拿给我看看。”

董寒玉怀疑自己听差了,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季子漠淡漠如烟,彷佛说着寻常话:“我说,把郑柏叙的信拿来给我看看,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会做什么。”

一刹那,董寒玉面色铁青,恨不得把手中的汤婆子砸季子漠脸上:“你在威胁我?”

第66章

季子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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