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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遮了面不曾看到,现在才知......婶子不知道怎么说,就跟画一样。”

第32章

季子漠笑着回了赵婶子两句,侧身牵着齐玉的手腕,低声温柔道:“这是赵婶子,赵婶子懂得多,热心肠,自小拿我和季丫季安当自家孩子一样,是个顶顶好的人。”

“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只管上门来问。”

齐玉被牵着,听话的叫了声赵婶子。

季子漠说的这番话把赵婶子捧到了天上,她眼角的褶子都笑成了一团。

当下就不见外道:“子漠夫郎啊,你这长的好归好,就是冷着脸做什么.......”

“哎哎赵婶子,你这早上做的什么饭。”季子漠忙打断他,拉着齐玉就往她厨房挤。

赵婶子也未多想,站在厨房外,得意喊着:“老大夫郎,掀开给子漠看看。”

她敢说,她家今日的早饭,全村人都不能比。

两个木锅盖被人拎开,带着水气的烟雾蒸腾,季子漠伸头一瞧,赞叹道:“赵婶子,今日吃这么好,白面饼子,炒的还有肉。”

赵婶子下巴微抬:“那是自然,私塾先生考教,我家祖义得了头名,可不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又忙补充道:“我家平日里吃的也是好的,白面饼子隔几日就吃一次。”

掀开锅盖的夫郎垂着眸不说话,听着赵婶子吹嘘。

季子漠嘴上称赞着,眼疾手快不怕烫的,一口气拎出来三个白面饼子。

动作快的出了残影,赵婶子与那夫郎嘴巴惊的能塞鸡蛋。

等到回过神来,三个白面饼子已经被分完,一个被塞到了季丫嘴里,一个被塞到了季安嘴里。

最后一个季子漠一边往齐玉嘴里塞,一边又快速的捞了个饼子出来塞自己嘴里。

饼子烫嘴又烫手,季丫季安边吃边烫的吸撕哈拉。

嘴里被强硬的塞了个白面饼子的齐玉:.......

赵婶子愣了半晌,哎吆一声,扑腾坐在地上,哭着喊:亲娘哎......

季子漠用肩头撞傻掉的齐玉:“发什么愣,快吃。”

说着三两口把手里的饼子吃完,拿过一旁的碗筷,把白菜炒肉盛出来,筷子又塞三人手里。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边吃边抬起头问傻掉的赵婶子家的夫郎:“要一起吃点吗?”

夫郎拎着锅盖,傻的连摇头都不会了。

赵婶子功力发挥了十成十,大腿拍的啪啪响,拉着长音的喊强盗进家,没法活了。

季子漠:“吃了这顿不知下顿在哪里,你们都发什么呆?”

季丫季安忙大吃起来。

齐玉:......有点懵。

农闲时,大多是女人与夫郎先起床做饭,男人多睡一会。

听到响彻天际的哭喊,说什么强盗,吓的一撅屁股跳起来,抄板凳的抄板凳,抄锄头的抄锄头。

虽害怕的腿软,却还是大喝着跑出来。

原以为会见到络腮胡子,满脸刀疤扛着刀的山匪,谁知院子里就赵婶子一个,连鬼影都没。

赵家三儿一女一哥,大儿子已经娶亲,女儿已经出嫁,还余有两个儿子一个哥儿未办事。

二儿子年十九,正在说亲,小儿子年纪最小,刚八岁,就是刚说私塾得了头名的祖义。

此刻赵大力连同三个儿子一个哥儿站在院中,胸腔的心跳如擂鼓。

赵大力脸色吓的苍白,上前道:“你这婆娘,大清早的嚎什么强盗,无端吓死一家人。”

赵婶子哭嚎声更大了:“当家的,强盗都把咱们家吃干净了......”

赵婶子嗓门那叫一个高,一口一个强盗吓死个人,一传十,十传百,村里男人拿菜刀的拿菜刀,拿长棍的拿长棍,嘱咐自家关好门,孩子都躲起来,随后视死如归的跑来。

奔到赵婶子门外,恐惧的闭着眼,扬着菜刀棍子跑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壮胆的大喊大喝声震破天际。

季子漠心里咯噔了下,场面好像搞大了。

忙放下筷子走出厨房。

赵家院中皆是傻眼,抱着大战一场,怕是要丢了命冲进来的人,提着心把院子看了一遍。

“强盗呢?”

村长年纪大些,举着菜刀晚来了一步。

此刻,静可落针的院中,季子漠站在灶房前,尴尬解释了一番。

村长气的胡子乱颤,顾不得骂人,忙点了几个人道:“快,快去把去县里报官的小子拦回来。”

点到的人撒腿就跑,这要是捕头来了发现是误会一场,还不得发大火。

等人跑远,村长指着赵婶子吹胡子瞪眼,骂了又骂。

赵婶子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躲到了赵大力身后。

赵大力脸上青了白,白了青,尴尬的厉害。

季子漠不等村长看向他,就主动接过话道:“今日之事都是子漠不是,扰的各位叔伯受了惊吓。”

随后对赵婶子郑重拱手道:“是子漠不知分寸,吃森*晚*整*理了赵婶子的白面饼子。”

季子漠把过错全揽了去,又对这众人一一鞠躬,态度做的足足的,反倒是让人不好计较。

见众人面色稍缓,季子漠似是惭愧的尴尬笑道:“是子漠想当然了,昨晚回到家见家中空无一物,身上又身无分文,就想着和村里人亲如一家,来赵婶子家叨唠些饭菜。”

热气蒸腾的烟雾快要散去,赵婶子想着自己一锅的白面饼子,呛声道:“你家东西又不是我全拿的,怎不去别家去吃饭菜。”

季子漠脸上囧的微红:“子漠现如今是如何处境,大家都是知道的,古人常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浆,大家不见外的分了我家所有,我就想着大家对我也是如此,打算着找到活命的法子之前,在各位婶婶大娘家轮流着吃些饭菜。”

说着局促的抱起季丫,在季丫季安的心中,季子漠是顶天立地的大树,此刻这般狼狈的模样,直接委屈的哭了出来。

季丫搂着季子漠的脖子,边哭边咳,实在是可伶。

季子漠垂着眸,有棱角的脸庞略显冷硬,他背后挺拔如山,话中不乏威胁之意。

可怀里有个哭着的季丫,腿边有个哭着的季安,便冲散了许多强势。

未拿季家东西的人纷纷指责赵婶子们做的过,拿了旁人的东西,旁人吃她个饼子都不依。

赵婶子强词道:“我之前可是打过招呼的,是季子漠同意了的,全天下哪里有人送了东西还来要的,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瞧着他们几个人身上的穿着,还有季子漠夫郎身上我见都没见过的披风,哪里像是穷的,不定在家里吃着山珍海味,不要脸的跑来吃我的白面饼子。”

是否同意过这事扯不清,季子漠只道:“赵婶子,我们是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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