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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也火热了起来。

一体双生

（一）

夜里的太液湖宁静淡雅，

一轮月亮映在水面上引得路过的小宫女频频驻足。

美景如斯，只顾着赏月的姑娘们哪里晓得湖面下的光景。

“我说你小子跟着我下来合着是跑来看书来了，这到底是读书人，走哪儿都不忘看书。”

妖族老巢，千百年的传承皆藏于此。

阵法、炼丹、修行入门…..多得是柳玄鹄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我求了长老好几日才放我进来，天哥你看这多有意思，哈哈”

“这都是妖族的东西，你又用不了，看这作甚。”

柳玄鹄摇了摇头，“人妖殊途，但也总会有共通之处，索性无事多看些东西，懂得多些以后出去了也能捞个博闻强识的名头。哈哈哈”

相处几日，问青天也觉得这冷面小子有趣了些。

“别看了别看了，不是惜命嘛，走，天哥带你泡药澡去。”

在湖底休养了几个月，

柳玄鹄的身子愈发的好，

比不上无心那等不老不死的怪物，但也达到了正常水平。

多少是弥补上了先天的残缺。

此中磨难各种辛苦。

只有他自己晓得。

科举将近，姐姐的书信也越发频繁。

“自幼未曾分别，时常挂念。此去安心休养，想吃什么便与姐姐讲。”

“今日做了你爱吃的烧鸡，往日总要你吃的清淡，如今身子大好我也不用太过约束。”

“今日京中又有才俊挑战，弟弟不用担心姐姐已经将他打败了。”

……

“父亲也来了信，说是期望你高中，到时衣锦还乡，河东柳氏定风光无两。”

目光扫到最后一封，

柳玄鹄眸子阴沉的像能滴出水来。

科举前夕，柳玄鹄亦从湖底现身。

多年苦读加上柳青鸾的互通消息，

他很有自信能拿下今年的魁首。

唯独让他感到担心的，是姐姐。

柳青鸾的信中甚少提到无心，

只说看了那些新奇事物，吃了什么美味佳肴。

不消说，除了无心还有谁会带她游戏人间。

“我只把这段日子当成了一场梦，梦醒了我就放下。”

姐姐，这场梦你怕是不愿醒了。

试场如战场，

刀笔似有锋。

柳玄鹄不敢掉以轻心，用尽毕生学识交出了一份他最为满意的答卷。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悄然落幕，

柳青鸾蒙了层面纱，焦急的等在试场门前。

“无心，我好紧张啊”

身旁那人默默拉住她的手安抚道，

“你们姐弟二人努力了许久，你要对玄鹄有信心。”

说着门禁就开了，

柳玄鹄长身玉立，竟是第一个出场的。

无心向他招了招手，柳青鸾也迎上来说家里备了饭菜。

柳玄鹄的眉头紧皱，二人也只当考试紧张，没有在意。

姐姐，你知道他牵着你的手的模样，

有多刺眼吗。

今日放榜，京学子尽数围观。

“尾者林樾”“恭喜林兄”

“次者贺若勉”“贺兄今日这顿饭可免不了了…”

“首者——柳玄鹄”

少年状元，俊朗非凡。

京城走马，风头无双。

得了状元，柳玄鹄还顾不上高兴就被一大堆事情缠住。

忙了几日总算得了清闲，

“姐姐，过几日我们便回家吧。”

“玄鹄，我想再晚些日子回去。”

“反正世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如今你身体已好。”

“我也算，得了自由……”

姐姐终究要离开了吗。

以往我们相依为命，

如今我却成了她的拖累。

（二）

柳青鸾自弟弟高中之后就像变了模样，

为了保护柳玄鹄她藏在别人的名字下许多年，

是无心带她做了回真正的自己。

风吹着日子向前走，

无心也不执着于寻死了。

他想带着这个姑娘看看这世间的美好、

无心近来喜欢带着她在在林间穿梭，

在树间跳跃，

偶尔能闻见飘在青草叶子里的花香。

靠在他怀里，

柳青鸾甚至觉得能隐约听到他的心跳声。

柳玄鹄回乡告慰了父母，

便启程回京了。

果然，没有人在意他的姐姐。

那个陪他度过脆弱的幼年时期，

日复一日照顾他的那个温柔女子，

也不属于他了。

一路跋山涉水，他找到了那个地方。

“来着何人？”

“河东柳玄鹄。”

“来我长明意欲何为！”

“长生——”

“无心，玄鹄来信了，说母亲病重思念我的紧，我要快些回去。”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无心，我还要侍奉母亲，你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算了吧。”

“那我便在京中等你。”

柳玄鹄可谓是当朝新贵，

人长得俊俏，办起事来也利索。

能文能武，圣上喜欢得紧。

要不是没有女儿，险些都想让他做驸马了。

入朝不久就得了差事能自由进出皇宫，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柳父也时常来信夸奖他。

“无心救命啊！”

这问青天在湖底待得好好的，

怎么突然传信求救了。

莫不是犯了妖族规矩被吊起来打了吧。

让他吃点亏长了记性也好。

无心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转头买了几张胡饼回家。

青鸾不在家，连个可口的饭菜都吃不上，

太苦了，这日子真是太苦了。

今夜的太液湖面像往常一样平静，

只是今晚的天空，

没有月亮。

湖底

熙熙攘攘的妖群没了动静，

只听见一人在破口大骂，

“柳玄鹄，你个兔崽子，老子治好你是为了让你祸害人的？快放老子出去。”

柳玄鹄天赋异禀，在妖族生活时读了各种典籍，

技能点是蹭蹭蹭的往上点。

“天哥，别白费力气了，这阵法是我结合妖族法阵和长明秘术炼成的，长老的这千年法器坚固异常，转换过来就是画地为牢了。”

“长明？你和长明怎么会有关系！！！”

“长明确实难找，不过我还是找到了。用妖族老巢的消息换他们的秘术，不亏。”柳玄鹄站在阵眼上不断吸收着阵法反馈给他的能量，“与其让长明那些人等会儿刨了你们的妖丹，倒不如让我把你们的能量榨取干净，好歹——朋友一场嘛。”

眼前的形式很明朗，

柳玄鹄施法困住了妖族，

并且持续不断的吸收众妖法力，

不多时就有些小妖被吸干法力化成了一捧灰尘。

“小鹄子，鹄爷，你要妖力，我一个凡夫俗子没什么用的，你就放我出去吧，求求您了。”能屈能伸才是他问青天，只要能活着，怎么都好。

“天哥，我也很感念你救治我的恩情，但这阵法一旦启动，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我二人的目标都是长生，你且安心去吧。这长生，我替你来。”

说罢柳玄鹄加紧催动法力，

问青天一介凡人自然抵挡不住，

还未骂出口就化成一滩污血徒然成了养料。

此等生祭的血阵，

比不上长明直接以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