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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妍直走到山脚下,顿了顿,身子微晃,她刚才在了空面前并非全然作态,若非为了给了尘的事情做个了结,她实在不愿对他的遗体做什么手脚,尤其是或多或少还利用这事达到她的目的。
那有些腐朽的尸体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由得拼命去想起曾经温存的时候,才能抵消一些寒意和些微的歉疚。
雪菟最是心细,见她身形不稳,便欲上前来扶住,却是被宋玉卿拦住,他摆摆手,轻声道,“我来吧,你们稍微离得远些,不要吵着她就是。”
雪菟欲言又止,和孔雀几人面面相觑,但是都知道宋玉卿不会武功,又是大夫,何况他是服了毒的,便默默靠后,任由他把媸妍扶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不管怎样,阁主要真想和哪个男子来了兴致,那也并不是她们该管的。
马车喁喁前行,有些沉闷,媸妍有些抑郁和疲倦,她忍不住一只手撑着车壁,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宋玉卿身上的药香味适时传了过来,很让人安宁。
他低低道,“我来帮阁主揉吧。”说着便坐到了媸妍身后,为她温柔的按摩头顶的穴位,他深谙那些穴位的意义,因此很快让媸妍放松舒缓下来,快要舒服的睡着了。
“方才……你……做的不错……”她模模糊糊吐出几个音节。
他顿了顿,手指缓缓下移,来到她的颈部和肩部,依然有规律的按摩着。
看着她的睡颜,他心情有些复杂。
她长着一副清纯楚楚的模样,却意外的行事邪肆妖媚,没有男子在面对极致的美女时能不动心。
这样行事的女人在整个龙霖大陆都属叛逆,但或许她的身份,她暧昧的双修功法,都让人忍不住心生意淫。他有些迷茫,他的家世是不容许他喜欢这样的女人的,他也用药物发作时的痛苦来告诫自己这样的危险。
但是偶尔窥见的她的娇蛮和脆弱的时候,同样告诉他,如此妄图控制男子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罢了,他忍不住有些不能淡定。
可是她跟想象中修炼邪功的女人却不同,她似乎并不是来者不拒的放纵,他原以为她是利用着岳氏师徒,后来却发现他们似乎是真正的夫妻般,这不由让他心里泛起淡淡的恼意:因为她不是他想的那般不堪,他觉得又烦恼了。
她对白宇臻的不同让他的烦恼清晰可见,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小白似乎特殊,或许是因为喜欢小豆芽爱屋及乌?
媸妍全情放松,等察觉了他的手脚,突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阴冷!
“你是活得腻味了?”
只当他没有武功,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却不想这人竟不知按摩时做了什么手脚,让她全身发麻动弹不起。
他深知以她的警觉点不了她的穴位,便利用她的疲累,混合他身上淡淡的迷神香,又利用穴位之间的牵制让她背部暂时“瘫痪”了,她暗暗恼怒自己的大意:若她猜的不错,他衣服上的熏香该是混合了麻醉草的香味才是,原本是给病人手术用的。
宋玉卿听她呵斥,本能的抗拒了一下,还是面不改色的将她瘫软的身体斜斜抱在怀中,“今天之前,玉卿还不敢这么做,但是从白云山下来,我已经知道,阁主是不会杀了我的。”
媸妍笑了,“你当真以为本阁主非你宋大夫不可?”
宋玉卿淡笑,“我是没什么紧要,但是阁主大人既然那么在乎那个死人的名声,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演这一出戏,恐怕不愿意演砸了吧?”
媸妍听到“死人”二字眼中精芒一聚,狠狠的瞪向他。
宋玉卿看向她粉嫩的唇,“所以,今日之后宋玉卿不但要活,还要光明正大的活,才不会让人怀疑。”
媸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而她原本也打算遣他出去晃悠一阵子,可是如今他竟敢挑衅她的权威?
“我是不舍得你死,但是我也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她冷笑道。
宋玉卿挑眉,“所以要请阁主不吝赐在下一颗‘碧落’了。”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她袖中翻了翻,又在腰带下探了探,最后,向她胸口探去。
他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或许,他只是明白,身为一个走狗,他是永远都不可能沾到她一片衣袖,而他获取自由,或许侥幸能够跟她勉强对话呢。
“你最好收手,第一,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第二,你现在收手,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宋玉卿一顿:他相信她没有说假话。解药不在她身上?看来或许不得不挟制她。他手指却并未停顿,探向她的衣襟之内的高耸。
温软的软肉随着他的拨弄散发出勾魂的幽香,他眼光一暗,手指弹琴般在她乳肉上一阵揉弄,享受着这具平时颐使气指的身体现在在自己手下任他肆虐的快感。
看着她出离愤怒的双眼,似乎要吐露他应付不来的话语,他早已不敢去想如何收场,对着自己怀里的人吻了下去。
她的唇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他吞吃,并浅浅的尝,直到那唇被他吃的湿漉漉的,才慢慢深入舌头,品尝她唇齿的甘甜,以及她抗拒的诱惑。
他的手丝毫也没有停,甚至穿过里衣,落在她的肚兜之上,隔着柔软的丝缎不停地把玩。
此时这一点点甜头,已经颠覆了他唯一的一次性事经验的快感,这唇齿间的攻占竟然比他当初本能的发泄兽欲好出了太多,只是这样他都快忍不住了。
这里不是地方,她的人隔得不远,一旦她挣脱,死的是他,他应该先挟持她跟孔雀拿到解药,然后远离这里,再找个安身之所,然后才去考虑肉体的事情。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想占有她,在事情发生变化前,占有她的想法打过了对安危的思虑。
他的吻更加狂热,夹杂着她呜呜咽咽妄图骂他的话语,他的手已经下移到她的衣裙之内,滑向她双腿之间的禁地。
媸妍狠狠咬住他的舌头,吐出一口血来,看他皱眉流血,冷冷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们四个原本的来历我都清清楚楚,原本我还以为当年那件事是有什么苦衷,如今只怕衣冠禽兽就是衣冠禽兽,本性不过如此。”
宋玉卿头脑嗡的一下,仿佛炸开了,他没想到她提起这件事,是的,他怎么忘记了她是最知情的呢?他只觉自己的丑陋猥琐全都被她挖了出来,显得他是那么的卑劣不堪!
他面部突然变得狰狞,狠狠向媸妍颈部咬去,双手也胡乱撕扯她的衣物,不一会便被他撕扯的凌乱不堪,他清秀的面部扭曲的像粗野的屠夫,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媸妍心中叹声不好,没想到他心理这么脆弱,本希冀能让他自惭形秽,可是他却更加不管不顾了。
还好他忘记点她穴道,这麻醉的感觉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她渐渐运功恢复血流畅通,便能冲破禁锢。
于是她只好忍着他怀抱她又吻又啃,想要脱光她做些别的。
这么大动静不见人来,恐怕她们几个是着了道了。
车帘被人气势汹汹的一掀,带着一种捉奸的气势,一阵强烈的阳光刺进来,照的幽暗的马车明朗起来,暧昧的情欲消散于慌乱。
杜皓然没有想到看到这么副模样,心里冷冰冰的。那女人衣衫散乱的躺在男子臂弯里,十分乖顺,两人嘴唇红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媸妍一愣,心头一松又是一僵,真不知该开心还是烦恼。
宋玉卿对她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为人单纯,稍给她时间便能挣脱,但是杜皓然如今极端偏激,她怕他……
杜皓然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你……好极……”
媸妍冷冷道,“不觉得阁下打扰了别人吗?扰了我这么远不嫌烦?”
宋玉卿没防她如此配合,愣愣的看着她。
杜皓然眼中明灭不停,最后狠狠放下车帘走远了。
宋玉卿心中一阵狂喜,只听她道,“你想多了,你的命还有用,不想让你交代在这里而已。”
他血液一冷:他也看得出来,那名男子武功极为高强。这让他突然没了兴致,手无缚鸡之力一向是他所自卑的地方,尤其是面对她身边那些男人。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车帘又被狠狠一扯,这下报废掉,彻底给扯下来了。
杜皓然一把将宋玉卿揪下来,甩到地上,看他狼狈的摔了几个跟头,轻蔑的看向媸妍,“啧啧,这难道是你的男宠?瞧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恐怕要仰仗你的保护吧?”
媸妍淡淡好笑,没有接口。
杜皓然心头火气太盛,一掌将他击飞树上,发现他几乎没什么功夫,也不好一掌拍死他,只用拳脚不住往他头脸上打。
不肖半刻,宋玉卿鼻口都流出血来,惨淡无比。
宋玉卿若是被他几掌打成重伤还舒坦点,可是这般被他捉弄般的修理,却是彻底恼怒了,他慢慢站起身,恨恨擦了擦口角的鲜血,弹了弹身上遍布的灰尘,“阁下武功是高强,可惜我们莲华阁色艺双修,如阁下这种刀疤脸要想亲近阁主恐怕有些困难。”
他说罢继续刻薄道,“不过若是求到我头上,说不定我心情好会帮上一帮。”
“你!……”杜皓然当初放弃这张脸,一是不在乎,二是想要借机躲避皇帝骚扰,他继上次她说过“已有夫君”之后,早去查探过媸妍身边的男人,那岳氏师徒果然武功深厚,尤其是那岳洛水,相貌十分优秀,就连他破相之前都完全比不上,现下听宋玉卿这么说,他确实有点在意了。
媸妍突然开口,“你可能帮他恢复如初?”
这张脸,也算是她欠他的。
宋玉卿啐出一口血来,“我凭什么要帮他?”
媸妍婉然,“你若是能帮他恢复,我便饶了你这次。”
宋玉卿心中思量,今日事情已是死局,他想挟持她离开已是不能,不若答应她,倒是能徐徐图之。可是如果帮了他,他这般强劲的武功……要接近媸妍实在太容易。媸妍恐怕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入幕如宾为她所用,何况他们看起来关系匪浅。
思忖之间,媸妍又道,“你若是帮他,我便允你光明正大出现在外头,只要你按时回来拿药,别的不论。”
“好。”宋玉卿点头,“他这脸毁的太久,我需要去费些心思采药。”
媸妍道,“有什么需求可以跟胭胭提,她跟了逍遥侯,这点便利还是有的。”
宋玉卿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杜皓然一眼,又看了看车厢:他见她这般淡然,也早知今日不会有好收场,如今……罢了……
他拍了拍灰尘,有些颓然,向车内不紧不慢行了一礼,踉跄离开了。他似乎自由了,代价出奇的简单,但是……
第232章第227章马车之上(h)
杜皓然转身溜上马车,“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眯著眼看著她,她衣衫有些凌乱,面色粉红,端坐在车厢壁子边上,颈部还带著红痕,他颓败的叹了口气,声音低沈下来,更像是喃喃自语:
“真不敢相信你会变成这样……所以你现在为了你的‘大业’,便是连贩夫走卒也能陪之肌肤相亲了是麽……”
“这般的不择手段,你同……又有什麽两样?你活得可快活?”
媸妍面不改色,“我觉得我很是快活,道不同,我同你也已经没有什麽可说的。”
她有些不耐,“你走吧,三月後来找我,我自然安排他为你恢复原貌。”
杜皓然脸色难看,“所以你为我做这个只是为了跟我撇清关系?”他情急之下抓住媸妍胳膊往外一带,却不防她身体软软的栽倒过来,正躺在他怀里。
他这才觉得不对,面色一喜,“所以,刚才是你受制於他?”他说罢又面色愤愤,“哼,竟然让他这样跑了,我该杀了他的。”
他又瞄了瞄她,却是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媸妍叹了口气,倒乖乖的不再顶撞他了,他的性子总是这样的急,让她没法拿捏。她就知道,对上他,比宋玉卿麻烦多了。
“小王爷……”
他打断她,“别再叫我小王爷。”
媸妍软软的躺在他怀中,前所未有的乖顺,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她直视他,“不管你要不要回避,我们之间……”
他再一次粗鲁的打断她,“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现在只恨杜宇,他设计的事,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入局。”
他声音有些低落,“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现在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只要你给我一个儿子。父王他……会原谅的。”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媸妍皱了皱眉,不再说什麽。
他将她平摊在马车上,看她闭著眼睛,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睫。
她平静的看向他,“你要带我去哪里?”他跟踪了她这麽远,不会是就来看看她这麽简单。
杜皓然摇头,“我不会带走你,相反,我要跟你回去。”
媸妍蹙眉,想起他上次强迫她时所说的“要杀了她夫君”的话,突然紧张起来,“不要。你休想伤害他们。”
杜皓然一窒,仿佛刚才的温情都是错觉。
他甫经大变,性子变得有些极端,喜怒阴晴不定。若是有个女子温情的开导他还好,可惜媸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他的什麽。
媸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见他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有些疤痕,但是小麦色的肌理显得壮实又健康。
他阴郁的看著她,还在继续抽开腰带,褪下裤子,露出黑丛丛的阴发,和挺直的凶器。
“你疯了!”媸妍气急,“这还在路上,随时都有人来,帘子也被你扯坏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
杜皓然听她担心而并非抗拒,面色稍稍好看了一点,“放心,我不会让人看到你的身体,”他直接俯身,压在了媸妍光裸起伏的身体上,又将她那件华丽的大袍子盖在了自己背上,“这样可好?他们看不见什麽的……”
“你……杜皓然!你就是个疯子!”她恨恨的看著他,“我当时最错的事,就是跟你扯上关系!”
杜皓然一顿,俯首在她颈侧又舔又咬,“现在……晚了……”
他也一点也不愿遇上她,否则,他或许还只是个有些跋扈的少年,娶几个看的顺眼的妾侍,跑马逗狗,或许还有了会跑会跳的孩子,即使他无法练功,也不会像这样,像是活了几辈子的老人。
媸妍几乎听错,他怎麽会那麽悲伤?他只会残酷,只会说著不在意,但是想著法子折磨她。他说著原谅的话,但其实两个人都不好受。
他舔著她光洁的颈部,直到那个吻痕处,才重重的撕咬,比刚才宋玉卿有过之无不及,直到他留下更鲜豔的红痕。
他抱著她的身体,或许车厢里残留的麻醉!让他暴躁的血液安定下来。他将头埋在她高耸的双乳之间,他侧过的唇正对著她的乳尖,“我们就这样,不好吗……我都已经决意重新活过……”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她乳尖上,让那小红莓尖尖的俏丽起来。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颤栗,嘴角一勾,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乳尖,留下湿漉漉的光亮。
他不再欺负她,专注的含住了她的乳尖,那粉红色的乳尖小小的,软软嫩嫩的,含在嘴里带著别致的乳香味,让他不由自主的吸吮起来,感受到那小玩意在嘴里硬挺起来,肿成了小苞苞。
他见她情动,自己也更硬了起来,肿胀的粗大搁在她的大腿上,蹭下来一些暧昧的水渍。
媸妍早先被宋玉卿撩动,身体早有些蠢蠢欲动,现下被他这样温柔的舔弄,不由得情欲难耐。
杜皓然从未这样好好对过她,他一向是想得到就要得到的,粗暴不管不顾的。
不得不说,他温柔下来也别有一番勾人的动作,让女人无法抗拒。
她不由得定定的望著他,她不是傻子,他的心思,她若是还体会不到,那是白活了。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若是他找她报复,她大可抱著还清了的态度负隅顽抗,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是认真的,她最怕男人这个样子。
心口一点都不痛,只有他手摸上她肌肤带来的快感制造的强烈心跳,她迷茫:他不是她爱的男人。
杜皓然温柔的亲吻她双乳,直到啃噬的她有些麻木,乳尖已经从淡粉色变成了蔷薇色。
她的幽谷早已渗出汁水,被两个男子挑逗,她不是圣人,她难以按捺。
杜皓然摸到一手汁液,呼吸重了几分,果断的掰开她的双腿,看著她不能动弹任他摆布,他分外兴奋──他似乎格外好这一口,因为他们的第一次,便是如此。
她是调皮不听话的,现在更是冷血抗拒的,只有不能动弹的她,才会让他觉得征服了她的身体。
巨大的坚挺虽然因为她的紧致难以行进,但是感受到她友善的湿润,被润滑的很舒服。
“你也爱我……你也爱我……”他一遍遍的重复著,仿佛只有这样呢喃,他才能让自己相信。
他一挺身,整个欲望都包含进她的身体里。她火热又湿润,吸吮的他那麽舒服,他从未跟她有过这麽和谐的时候,她不管几年前还是现在,哪一次不是他强要的,次次都是被他强行进入,只有这一次例外,他第一次尝到了女人情动的好处。
不再有磨的包皮疼的干涩,吸吮著他的,是她滑润的体液,他有理由相信:她是爱他的。
男人都是自大的,尤其在无能为力的时候。
男人总是相信自己很帅,很有魅力,女人攀附他永远是因为他的魅力,而不是他的钱和权。
他抽插了几下,体会到她的冗道因为他的抽插越来越湿,她小小的身体竟然有那麽多的爱液,黏黏的包容著他,就像四月的雾雨,带著割舍不断的黏腻。
媸妍忍了又忍,才把口边的呻吟咽了下去。
可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暴风雨之势,摇曳的她的身体无法压抑。
她今天经历了阴郁的场面,急需这样的发泄。
她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夫君,心里有点发虚,有一种出轨在外的不安。
她四肢不能动弹,任由他动作施为,可是她心里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臣服了。
他勇猛的在她体内冲锋陷阵,带出她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两个人都被这样的快意震撼住了。
胭胭揉了揉眼睛,“喂别睡了!怎麽今天会这样困……好在阁主也要安歇一会。”
雪菟皱眉,“还是去看看阁主罢……”
五人接近那马车,目瞪口呆,马车晃动的频率有些大,车内两个人身体重叠,遮盖的,正是媸妍那件烟霞色的纱袍。
几人面面相觑,“这……”
孔雀有些愤怒,“那个什麽医生果然不是好人,我就说刚才我们睡的有些古怪,他竟然……”说著竟是要上前去。
云英忙拦住她,“你疯了?”她嗔怪的看她一眼,“这是阁主的私事,阁主私下想要临幸谁,是你我要管的事情吗……”
以她的观点,阁主平时的生活倒是太严谨了,好在岳氏师徒都是人中之龙,也不算委屈,现下既然阁主开窍了,她们装作不知就是了。莲华阁的女子,本来就不需要什麽贞节可言。
“可是……”孔雀想起郎阿里就觉得不值,若是别人还罢了,这一个小小的走狗都能骑到她们阁主身上?
云英挑眉,声音慢慢悠悠,“男人……不过是调剂的乐子,当什麽真?”她戏谑的看了远处一眼,“阁主若是不愿意,没人迫的了她。”
马车上男女细碎的呻吟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正是亢奋的时候,几人面色微红,相互对了个眼色,既然是阁主自愿的,她们更没有上前的必要。
媸妍早已被他弄得如潮汐般飘摇不定,那爽快的感觉一阵强似一阵,她什麽也想不了了,只有随著他的韵律起伏伸展。
她湿漉漉的眼睛迷蒙的望著他,男人起伏在她身上奋力耕耘,两人之间已经被剧烈的运动蒸出了氤氲的雾气,更加暧昧迷醉。
“解开我……”她喘息著,却又顶不住他的深入,闷哼了一声,说不下去话。
杜皓然也料定她不再逃避的了,解开她的穴道。
就算不能让她全然臣服,能让她此刻全情屈服於他的武力和性事上,他也觉得很值,很满足。
媸妍动了动麻木的手脚,那种不能动弹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他还在卖力的动作,她连分出小小的心思舒缓手脚都要被他巨大的动作强行拽回来,他的粗硬适应了初始的湿润,已经开始横冲直撞,攻击她最柔软的禁地。
“不要……你……太深了……”
他恨不得把身体都整个揉进去,又怎麽会嫌进入的太深呢?
“唔……”媸妍按捺不住愉悦而强烈的快意,“皓然,慢些,我受不了你了……”
杜皓然看著她不自觉攀上他背部搂住自己的双臂,眼神暗了暗,反而更加的暴风骤雨起来。
她整个人已攀住了他,那麽他就带著她攀向更高的高峰。
他低头,看见的是她诉说著“想要他”的眼神,她小口微张,“受不了了……太……舒服……”
“啊……求你……快些……快些……别停下……”
她自己前後矛盾,已经不知道是要求对方慢些,还是快些了。
“甘草……”他紧紧抱住了她,身子如同狮子般耸动,直到把她抱得快要窒息,在那毁天灭地的快乐里,喷发在她身体深处。
第233章第228章三夫进门
她已经被操弄的失了心神,整个人是一种溃散的状态,眼神迷蒙,犹自可怜兮兮的看著他,仿佛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杜皓然发觉把她抱得太紧了些,遂松了松手臂,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媸妍小憩了一会儿,却听车外孔雀略微有些忧心的声音,“阁主,是否要发动上路?”
媸妍愣愣的看了眼杜皓然,还不待反应过来,他已经自作主张轻轻道,“那便回去吧。”到底是曾经养尊处优的人,明明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声音却饱含威仪。
几女这才看清这男子压根不是宋玉卿,不由暗暗惊异,但看媸妍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压下心底的兴味,重新赶路了。
媸妍这才低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杜皓然笑的有些意味,“不干吗,且让我去会会他们。”
媸妍发狠道,“你休想伤害他们!有我在,你要是敢发什么疯,休怪我心狠!”
杜皓然脸色一变——这话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她说,一提到她那二位夫君,她就跟他翻脸,他初始还有些过激反应,听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能压制下心中的妒意了。
“你放心,我还想长久跟你在一起,又怎敢去得罪他们……”他心中泛酸,话语也有些怪怪的。
媸妍还寻思着话中真意,半信半疑,又觉得他作为确实像是要从此跟着她,不由愣住了有些讷讷。
“你……你就算如此,我夫君也未必甘愿接纳你……万一他们要杀你……”
杜皓然脸色缓了一缓,摸着她的头发,“妍儿还是担忧我的,放心罢,我既然决定跟你归去。自然是有法子叫他们承认我。”
媸妍看着他,眼神怪怪的,说实话,她真不信杜皓然会这样做,毕竟他性子霸道凶悍,几次对她用强,可是……他也犯不着说谎。
路途在这样各有心思的情况下显得短了许多,只过了一两日,杜皓然又是显见变温柔了讨好她,一点不像以前那般冒犯。
媸妍正心不在焉,只听车外云英脆生生喊道,“主人,已经到家了。”
云英心中好奇的很,只想把杜皓然看个究竟,待见得他下车来,底子倒是英俊,只是面上伤疤难看,不由啧啧一声,而那男子似乎没听到一般,温和微笑任她打量,连她惋惜都似乎不闻。
这连媸妍都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说他真的改好了?不然他那爆碳性子,还真是没人接受得了。她至今也不信他会甘愿妥协,不过他总是神出鬼没跟着她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哪天又把她掳了去,索性今日说开了吧。
小川正在和白宇臻切磋剑法,白宇臻的天启剑诀已经习练的很有些火候,如今这剑法失传,就算他不能练得登峰造极,也能瞒住很多人的眼睛。
而白宇臻性子温厚,小川面冷心热,两人倒是能谈到一起去,再加上时时一起教导小豆芽,感情竟然好的似兄弟般。
不得不说白宇臻也是极有天分的,不枉外界称为剑中君子,即使有这样那样的把柄拿捏在媸妍手中,他依然心中坦荡,剑气浩然磊落。他一身洁净的白衣随着动作摇曳的既有清风明月的味道,若说岳洛水剑意如水似仙,那么白宇臻则更有少年人的温度和热情。
而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心中坦荡,说起来奇特,自从来了莲华阁,四人好似越走越远,杨威甘愿像阁主摇尾乞怜,张子振被那些任务激发的陷入了杀欲,宋玉卿也有了些清高下的秘密,唯有白宇臻,倒是死心塌地的练着媸妍安排的那些剑法,只一如过去思念他的“妻子”,连媸妍有时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了。
他迎面错开岳小川一招华山开路,显是招式已被逼到极处,突然全身泛起元气盛光,将身上白袍逼得鼓胀起来,随着他腾空而起的身子好似一团白光,只见他长剑不知怎样破开一道光影,剧烈嗡鸣起来,随后竟然化作五道光剑,唰的斩向地界,带出一道地缝,生生将一座假山劈出来一条小径。
幸好岳小川名号“千里独行”,可见轻功脚力是有长处的,他早在白宇臻施展开来之前已经隐隐有预感,遂施展云中步避开锋芒,眼见岳小川俯身落地,剑撑于地,面泛红光,又是惭愧又是惊喜,遂绽开一个极不容易的笑容,“恭喜白兄五岳镇河山大功练成!”
他一向即便是高兴也没几分脸色,是以这贺词也说的干巴巴的,但是白宇臻倒是感激之极后知后觉,“多亏岳师兄指教……只是刚才……险些伤了你……”
岳小川淡淡笑笑示意他不要再继续,突然想道,“若是看到你练成了,妍儿一定很高兴,她的计划便可以开始了。”
白宇臻心中一顿,想起自己练剑到底只是那女子手中的一柄剑,受制于人,不由有些沮丧,但思及如今受益匪浅,对于一个赤诚练剑的人来说,他很快磊落起来,“只是有些惋惜,我这招气象有余,威力不足,恐怕只能劈劈假山了。”
岳小川莞尔,“你这才将将练成,还想怎样?若是真将妍儿的园子劈了,仔细她回来将小豆芽扣下让你还债。”
白宇臻自己也笑了起来,二人正和煦融融,突然见一名女侍急急过来拜见,“拜见小郎君……阁主又带回来一个男子,听说是要……”
岳小川气息一冻,脸色苍白的泛青,“是要什么?”
女侍只得接口道,“听说是要入主莲华阁……列为三夫……”
原来孔雀怕那杜皓然真的留下来,慌忙叫人通知岳氏师徒做准备,可是那女侍哪里敢去找岳洛水?只好奔了岳小川这里来。
岳小川像是给噎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突然道,“我师父那里……通知了吗?”
女侍忐忑,“属下……属下未曾……只先来了二公子这里……”
岳小川眉头一皱,连同白宇臻告别也没了心情,便已经失了踪影。
第234章第229章新人敬茶
媸妍一行才到飘渺阁,愣了一愣,岳洛水和岳小川坐在主位,各端着一盏茶,慢条理思的饮着。见到二人前来,岳洛水目不斜视,权当没看见闲杂人等,只上前来接住媸妍双手,“妍儿这趟,越发辛苦了……”
他这么一说,媸妍窝在他怀中,更是有些不安羞愧。
倒是岳小川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盯住杜皓然看个不停——除却那疤痕,他分明同他有过一面之缘……
想起这人在前,他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岳洛水极是了解媸妍,她虽说不是非以貌取人,但是也差不离了——单看这园中的女使弟子便能明白,她如今带了这毁容的少年来,要么是有愧,要么是有旧,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容易打发的,但是凡事武力说话,妍儿要是真的不乖,大不了拘了她跟他们师徒两个自在隐去,这女人就是这样,出去做事心就大,真真烦恼。
杜皓然也是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两人,只见那黑衣少年眉目冷峻,带着洞悉的压迫感,气质好似一把百炼的钢铁宝剑,还隐隐有些敌意,而更深不可测的是身前这男子,从容貌到衣饰皆完美无可挑剔,却无故作仙人的倨傲,反而带着说不清的逍遥自在,难怪人称“千里逍遥”。
与岳小川的敌视相比,这人的无视让他压力更大。
他果断冲二人行了个大礼,更是冲岳洛水一揖到底,“皓然见过二位兄弟。”
岳小川冷笑了一声倒是未再说话,岳洛水却皮笑肉不笑的一挥衣袖,“哎?——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岳逍遥成名十余载,何德何能有你这样年轻的兄弟?”
呵呵,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拿名号压一压人:你又算什么,任一个毛头小子糊弄了媸妍,或者仗着以前那点破事,也想往这园子里头进?
小川是他爱徒,且是他自小川手中抢的妻子,自然没得话说。即便小川现在也不敢僭越,别人也想和他称兄道弟?
杜皓然只觉得那衣袖一扫,一阵极强的功力横扫过来,可不是让他揖不下去那么简单,只怕他要被逼的狼狈跪地,到时别说他了,就是媸妍都没脸提旁的话。
杜皓然一咬牙,也顾不得得罪不得罪了,直接运上了功力,看似左右手礼貌的避开了扫来的衣袖而已,实则以内功对上,化解了迎面来的劲力。
“咦……”这倒是让岳洛水奇了,他若干年的功力,这少年轻巧的化解,竟然也毫无压力,太不寻常。
他索性拿起机上冷茶,“诚心远道而来,便饮杯茶吧。”说罢,那盏茶便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或许是他有意为难,那茶还是斜飞出去的,杯中茶水尽撒,却都小心的避开了媸妍身周,就算对方功夫尚好接到手里,也免不了只是个没茶的空杯子。
谁知杜皓然出人意料,只见他运起功力,整个人都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所有的暴躁都被掩盖在一种淡定从容的意态之下,脚下运起云中步,手势看不清的在空中变幻了几下,似乎只是高深的道人虚空画了个符,那盏茶便稳稳落在他手中,还滴水未撒。
岳小川也不得不正视起他来——就连他如今也无法有这样的身手。妍儿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的人?还一点都不担心?
杜皓然端着茶看也不看岳小川,只向着岳洛水半跪下来,神态恭谨,“皓然敬大公子茶!”
“你!——”岳洛水又是惊疑又是愤怒,完美的脸也出现了一丝皴裂,竟不惜也运上大半功力,直接向杜皓然攻击而去。
这下,他的茶是无论如何也敬不下去了。
媸妍已经有些懵了,她压根没意料到杜皓然会这样做,这会真的打起来了,她才有了点真实的“本该如此”的感觉。
她额上落下冷汗,忍不住偷偷瞄向一边的小川,小川冷冷看了她一眼,使劲钳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力道痛的她差点叫出来。
“你惹的好人好事!晚上再收拾你!”他这下是动了真怒了。
那厢岳洛水和杜皓然打的乱成一团,但是即使作为外人,媸妍也看得出,这两人招式无比契合,你攻我守好似演练喂招,就连步子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成乾坤。
岳小川皱紧了眉头,媸妍若是不了解,也会以为岳洛水是故意放水了,但她知道,他那表皮之下,不知比小川更愤怒多少呢。
杜皓然虽然没吃亏,但显然尽量避开锋芒,维持面上的好看,岳洛水打了一阵,惊疑交加,也不再压制,随手的功力大盛,竟让杜皓然惭愧:岳洛水果然深不可测,并不是他能够挑衅的。
他随手释放的内力已经让他一点点不甘心偃旗息鼓,且再精辟的招式,在那样的强大之下也只能落败了下去,何况岳洛水并不是徒有内力,他的招式返璞归真,只比他更加精妙。
岳洛水逼退了他,突然沉沉盯着他,“你跟剑圣师父……有何干系?”
杜皓然神色一禀,行了个大礼,“晚辈与剑仙师兄,实有同门之谊,当年皓然跌下山崖,五脏六腑经脉尽碎,彻底成了废人,是剑圣老人家捡了我,倒是《枯木逢春术》在经脉上也另有机宜,可巧我本来先天废人不能习武,偏生这大劫难让我合了枯木逢春断桥再续的说法,便将他的功力传给了我,且以言语指点了我三年。”
他顿了顿,“但是实在遗憾,老前辈与我有再造之恩,却不肯收我为徒,言谈他已经有了关门弟子。”
岳洛水神色一窒,这师徒的说法确实符合剑圣师父的作为,且他看过那本《枯木逢春术》,除了双修之外,确实有将人体做渡桥以功力重塑修补断续的提法,只不过没人鉴证过。
“你方才说,剑圣师父将一身功力都传给了你——”他眸光一冷,看向杜皓然,如此一来,剑圣以八十高龄,现在是否活着已经……
杜皓然神色一肃,却分外坦荡,“是,师父说过,我虽然不是他的弟子,但是筋骨天分,抛却可惜,而且,我跟师父朝夕相处,便知师父早已疲惫。”
“师父说:我虽练成大功,世人难敌,耄耋之龄依然可以日行千里,然后却找不到她,抑或是她不肯见我。此时我将功力为你重塑经脉,却不是你欠我的,我要求你,日后见到了她,帮我同她道一声‘对不起,我很后悔’,她性子高傲,听到我服软,必然会原谅我一生了。”
抽干了功力的老人,自然是像一个正常的老人一般枯萎死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缘分,他杜皓然怎么也不可能同岳家师徒为敌的,他甘愿伏低做小。
岳洛水面色肃穆,当年剑圣师父爱武成痴,冷落了师母不管,造成师母心生怨恨一心研究驻颜术,就为了让他后悔,等到他三花聚顶,门派又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他们已经先后失踪。看来,师父到底达成了心愿,突破了人剑天一的境界,只是到了最后,他又抛弃了所有的功力,只为了师母一句原谅,看来,人心真是奇怪,到底在追寻什么呢?
他想不通,便也不想了,他性子清冷通达,本来于人情世故上也几近仙人,听闻之后便对杜皓然点点头,“看来是不差了,你这一身功力的确像是衣钵传承,不过想要不辜负师父的期望,还需打磨。”
这自然是以师兄的身份承认了杜皓然了,杜皓然大喜,却也不忘嘱托,“不知老前辈提到的那个‘她’究竟是如何相貌体态?”老前辈只说她定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他一见便知,这可苦了他了,在他心里,最美的女人自然是妍儿,何况抛开那些私人情感因素,他也确实想不出世间能有比妍儿还美的女人,再者七八十的老妪,又能美到哪里去?
岳洛水微微一笑,“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师母虽然躲了师父一辈子,但是若是再也得不到他的消息,自然会主动回来的,到时你便能见到。”只是见到又有什么用?师母恐怕也很后悔吧……
这边杜皓然得了岳洛水的接纳和提点,欣喜若狂,自然趁机将那盏茶敬出,“师兄口渴,不如润润喉咙?”
岳洛水淡淡点头,又看了眼媸妍,见她正看着杜皓然,惊讶得像是不认识这人似的,不由心中一叹:恐怕这杜皓然也惯常是个强硬的性子,所以这会伏低做小才会让妍儿如此惊讶……倒也是个可怜人,可是……他们又有谁不可怜呢?
岳洛水转向媸妍,“妍儿,你的意思?”
媸妍这才缓过神来,“不可!我不要!”
杜皓然刚才历经考验,眼见成功却被这冤家阻拦,不仅气愤,而且没面子,“妍儿!你这样阻拦,对得起我么?”
岳小川见不得他这样逼迫,闪身挡在媸妍面前,“呵……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妍儿都说了不要你了,你还要怎样逼迫她?要不要礼仪廉耻?”
杜皓然被他激怒,见他这形态,给气的笑了,转眼换上一抹温柔的样子,视挡在身前的岳小川为无物,仿佛媸妍就在眼前,“妍儿,难道真是我误解了?那我走就是了……可是,你既然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何在马车上……”
他继续淡定的陈述道,“也罢,你那般热情的对我,还是第一次……就算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也心甘情愿了。”
“你……你快走……”媸妍急的打断他,这祖宗,这煽情的话非要扯那马车上的破事作甚?偏生她又真的心虚,虽然开始受制于人,但是后来几天被他缠着半推半就的跟他一路欢纵,那是周围的人都能证实的事。
可是杜皓然这样示弱又多少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不由想到:他这样的性子,也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求着给人伏低做小勉强自己吧?
岳洛水看媸妍虽然嘴硬,却明显有些羞赧,果然是叫杜皓然说中了。而这杜皓然如今能屈能伸,又那样刺激小川,恐怕也并不会“一走了之”吧。
他这便不再推拒,接过了那盏茶,“也好,不管怎样,你总与我有同门手足之谊,便留下,待回头见过了师母再说别的不迟。”
媸妍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这样做,呆呆的看着他饮下那盏茶。他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却不防一股劲力射来,茶盏碎裂在地,那盏身世坎坷的茶这下终于溅了满地,覆水难收了。
第235章第230章妻主发飙
岳小川极为愤怒,“师父,连你也要妥协了吗?我偏不同意!”他年纪小,同剑圣师祖并没有什么感情,因此抵触极为强烈,“凭什么?这人来历不明,找上门来就要分一杯羹?我们三人已经是妥协了,现在还要加进人来,嫌大被同眠不够热闹么?”
他本来对岳洛水强势的插进来就是有意见的,只不过碍于情分他妥协了,现在讨债的人接踵而至,他忍不下去了!
岳洛水一听便知道他在抱怨什么,他也确实觉得有些对不起徒弟,便也沉默不语了。
杜皓然却不是善茬,饶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断,也是烦够了,“你又算老几?我跟妍儿的情谊尚始于你之前,如今我要她,也是她首肯的事,”说着揽过媸妍的纤腰,“二来我要加进来,也不过需要掌门师兄点头,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说到底,江湖也不过是个武力说话的地方,岳洛水的修为他尚难以匹敌,但是岳小川的功力对他并不算什么。怪只怪剑圣老前辈对他实在太过厚爱了,而他又得天独厚,几乎是饥渴若狂的将之前十来年都不能修炼的武功学的酣畅淋漓。
“你——!”岳小川本就不善言辞,这下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再多说,整个人更加森冷,直接拔剑斩向他搂着媸妍的手臂,气头上竟是情绪失控,甚至都不考虑会伤到媸妍了。
媸妍给吓了一跳,慌忙掰开杜皓然的手臂,上前欲拦住岳小川,下意识道,“小川!你不要这样!你对我自然是最重要的!”
这话一出,两道冰冷冷的目光从背后射来。
岳小川身子一顿,却又冷笑道,“信你才是有鬼了,你真是出息了,平时哄我一句都不肯,这会为了他连甜言蜜语都会信口胡诌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她,“这种话一路上对他不知说了多少吧?不然人家好好的男儿怎么就心甘情愿自甘下流了?”
媸妍被反驳的无言可对,却又微怒,她对男人的耐心向来是少的可怜的,能情急之下宽慰他一句已经很不容易了,偏生岳小川在十足的气头上。
而杜皓然自然是唯恐不乱的,添油加醋道,“你说错了,妍儿哪需要哄我,我对妍儿真心实意,自然甘愿稍作委屈,牺牲自己。倒是你,原来千里独行委屈在区区府里,多少竟然觉得这是自甘下流的事……?”他意味深长的笑笑,“原来如此……”
他这么一说,媸妍也觉出不对来,小川心存不满是她一直察觉的事,这么想起了,确实,一向每次远程返回,都是洛水去接她的多,小川几乎都是把自己关在她这里,从不肯主动去找她,每每她回来去他的院落,还要被他奚落好一顿,对她又是苛责又是埋怨一顿狠狠的索取,才算消停。
她奔波在外,每次回来都是很疲惫的,洛水会细细的温柔的安慰她,爱抚她,但是小川的怨气似乎从三人在一起就从未开解过,她道歉道歉着也觉着着实累了。
现在这么一想起来,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了,便没有吭声,看着小川的目光有些复杂。她不缺男人,也从不指望男人硬是委屈着自己屈尊跟着她。
岳小川看着她的目光,声音微微发颤,“我……你也这么想我?”他本来就冷峻的面容此时显得更加苍凉。
媸妍一叹气,“小川,别闹了吧……我最近奔走了尘的事,真的是很累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岳小川被她这样冷望着,只觉得自己心里发凉,心中隐隐有些悲哀,好像自己退让了这么多,原来不过是无足轻重,不被珍惜了。
这么一来,他说的话也不管不顾,尖刻了起来,“了尘?你以为我不知?你当我们师徒是傻子么?那了尘什么来历你会不知?你从前就同他不清不楚,他才出了家……如今你这身功力来的蹊跷,你练习的倾城法力绝无可能练成那样阳家内力,除了你同他发生了肌肤之亲,何作他想?你还要糊弄我?”
媸妍一愣,没想到他隐忍的这样深,这下连岳洛水看她的目光也夹杂了一丝不确定。
这么一说又勾起她对了尘开棺的一些不适,心情莫名烦躁,“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实在是累了。”说着,竟是转身要走了。
杜皓然看了看沉思的岳洛水,又看了看媸妍,终究追上去拉住她的小手,“妍儿,我陪你……”
岳洛水目光一沉:这个杜皓然真是好手段,先是语气赤诚,让他也不由松口,然后几句话挑的小川落入尴尬的境地,若是这样,恐怕以后妍儿的心里都会有根刺。
谁料岳小川看他手挽手相随更是不屑,“我就算不得好,也不会叫你随便得了!”他发足上去,长剑影光四射,如转飞轮,显是动了怒拼起功力了。
杜皓然哪里惧他的功夫,也松开了手,被他剑气惊得脸上生疼,呼道,“你疯了!”不由抽出长剑抵挡起来。他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跟他打一架了。
杜皓然功力深厚,且天资聪颖,又是剑圣亲自悉心教导,打通筋脉,实在不可小觑,他出手虽然没有岳洛水那般老辣,但是假以时日,必会追上脚步。
岳小川身为千里逍遥的高徒,也极有天分,且出手干净利索,带着杀手隐士的凌厉,两人刀剑相拼,顿时屋里一片刀光剑影,铿铿作响。
他身手是比才三年的杜皓然强上不少的,毕竟剑招的不足不是没有什么阅历的杜皓然一时学得会的,然而杜皓然功力深厚,仗着功力,制住他难堪不过是须臾的事。
可是问题是岳小川动了真怒,情绪失控,几乎是疯子发泄般的打法,简直丝毫不见了平日的潇洒气晕,一味的步步相逼。
杜皓然虽然想让他难堪,却不想跟他拼个你死我亡,不然日后他还如何立足?不说妍儿,只怕岳洛水也饶不了他,因此他丝毫不敢伤及对方,束手束脚。
而岳洛水因为他方才口出挑拨之言,也只作不知,站在一边观看。
他心中暗自恼怒:看来他低估了这对师徒的情分,想不到世间还真有肯心甘情愿情同手足去分享心爱女人之事,真是让他无法理解。
若不是他承袭剑圣前辈恩情在先,又敬畏岳洛水功夫在后,只怕他也是容不下这二人的。
他这边稍作分心,那边岳小川已经步步紧逼,媸妍夹在两人中间,见这比试失控激烈,也着急了,不停地想要分开二人。
媸妍回头看向杜皓然,“皓然,你就消停点,别激怒他了,暂避一下不好么?”
她又看向岳洛水,“洛水,你功力比我好,快些帮我分开他们!”
她还得分神料理岳小川,“小川,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刀剑无影,伤到哪个我都会不舍得,你先冷静下好么?”
她气喘吁吁,还要分神跟三人求助,还要化解他们的杀招,穿花蝴蝶般早就累的够呛。偏偏那三人都无动于衷,尤其是岳小川,眼见得杜皓然有些退避,还是不依不饶,势要让他见血才肯罢休。
岂料杜皓然越是回避,岳小川越是冷酷,到最后竟是下了杀招,趁着妍儿向岳洛水求助,一剑刺向他的腰穴,杜皓然被逼到媸妍和墙壁中间,若是再想要回避,就只能牵连到媸妍。
媸妍这才觉得岳洛水眼神有些变幻,转眼看到一柄长剑穿腰而过,不管不顾的,将她腰间都带出一阵冷风。
她大怒,徒手握住剑刃,岂料岳小川怒气正盛,还没反应过来,那剑气奋勇直前,剑刃硬生生从她攥着的手掌中划出好远,才被她血淋淋的伤口的阻塞住。
岳小川正震惊间,杜皓然却是见到媸妍见血不依了,叫了声,“妍儿!快松开!”
媸妍松了手,他却是集聚了内力,一掌劈向岳小川拿剑的右手,似乎要劈断他的胳臂才肯罢休。
媸妍忙以身相挡,先是挥臂一拂,卸了些许力道,又以肩膀斜斜阻挡了一下,才受了这一掌。
然两个绝世高手对打,劝架是那么好劝的么?
她被重重弹飞在地,满手血迹,手臂被震得不能动弹,左肩还因为气血翻腾隐隐作痛,仿佛脏腑被强行移位了一般,她装在茶几下,头重重磕上去,鲜血又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三人这才着急了,齐齐出声,“妍儿!”
岳洛水急的瞬间变色,上前要翻看她的手掌,“不会割断了手筋吧?”
岳小川和杜皓然也挤上前来,一个欲抱住她,一个要内疚的看着她血淋淋的额角。
媸妍冷笑,“这会都肯消停了?方才我说话,一个个装聋作哑,就是怕不能叫我见血,现在终于满意了吧?”
她心力交瘁,已经恨极:果然,怪不得师姐那般纵情声色,最终也只得郎阿木一个男人,男人,就是世间最为麻烦烦恼的生物,你要满足他们无休无止的欲望,还要安抚调和他们受伤的心灵,还要照顾他们可笑的自尊。
既然这样,一个都不要了吧。爱怎样怎样,她如今不是没有功夫,为何要弄几个束缚在身边?她从来没有心痛的感觉,情蛊尚在,她又没有爱上他们,并不需要委屈为难自己。
双眸轻抬,又缓缓闭上,吐出一口浊气,“现在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不想再要你们,你们爱打杀谁,都随便,请别弄脏了我的地方。”媸妍面无表情,坚决推开面前三个男人,宁可挣的伤口崩裂,也不想跟谁亲近。
见三人还焦急的要贴上来,她吐出更冷淡的话语,“没听见我的话吗?左右我们只不过有夫妻之实,说的不好听点,我只当跟你们姘居了一场,你们又算我的谁?”
岳洛水见她这样淡定坚决,更是心生不好的感觉,心痛如绞,还想要上前,“妍儿,我们走就是,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好吗?”
“笑话!”媸妍冷笑,“你们若是拖拖拉拉不肯出去,我就永远不肯包扎。我就算残疾了,也是我自己的事。”说着,肩头一痛,又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她头上口角手臂都是血,整个人竟像个血人般吓人。三人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她是真的怒了,也不敢耽搁,只得眼见着媸妍唤了孔雀进来,将他们敢了出去,连衣服物事都打包隔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