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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为他弟的终生幸福采取点手段。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门墙里探出半个脑袋,温甜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江寒,“你怎么这个表情?”
“没什么,”江寒脸色瞬变,扬起温煦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好不好?”
温甜眨了眨眼,“好的。”
乖地让人心颤。
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和乖巧,江寒深深地凝视着那双眼睛,于心不忍地撇开了眼。
转身离去。
温甜看着江寒决绝离去的背影,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傲娇小猫。
温相卿咳了一声,“追?”
温甜,“追!”
温相卿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
有个人想弃猫,开车把猫咪扔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结果两个月之后,早已狼狈不堪的小猫咪穿越几百里的距离跑回了家。
主人又感动又内疚,急忙伸手召唤他的猫猫。
结果,猫咪冲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翘着尾巴潇洒地离开了。
穿越千里万里,只为咬你一口。
温甜现在的样子,就像那只看似乖巧感人,结果却只想扑上去咬一口狠狠报仇的小猫。
他绝对是想扑上去咬江寒一口。
惩罚他的隐瞒和决绝。
温相卿开车,温甜抱着平板,手指飞舞的眼花缭乱,很快道,“他去顾家了。”
温相卿看了眼少年惊人又熟练的操作,腾出一只手来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温家的人,是有那么点天赋在身上的。”
温甜,“那是!”
有老和尚的开解,温甜已经毫无负担地认同了自己属于温家的事实,对温相卿的这声弟接受度十分良好。
温相卿牵了牵唇。
连傲娇的小模样都和小时候挑剔奶粉的样子一模一样。
还做个屁的亲子鉴定。
去往顾家的路上,温甜才知道,今天竟然是顾海的生日,最近发生这么多事,生日宴也没有大操大办,顾海只邀请了该邀请的人。
比如顾钧。
而动了歪心思的顾钧,亦欣然赴宴。
城堡般的顾家,这一晚却只有两个人。
顾钧带着礼物进入顾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独自给自己倒茶的顾海。
“哥,怎么就你一个?嫂子呢?”
顾海头也没抬,“我把她撵出去了。”
“叙意呢?也不在?”
顾海倒了第二杯茶,“嗯,他还有什么脸来。”
顾钧轻笑一声,“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可怜不过咱两小时候啊,”顾钧推了推茶杯,“坐吧,陪哥说说话。”
顾海这才发现,顾钧竟然亲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受宠若惊地坐下,将随手买来的礼物放在一边,边喝边道,“怎么,又想起爸妈了?”
“是啊,想起小时候你害怕的时候,总是躲在我怀里,你挨打的时候我护着你,我挨打的时候你也护着我,”顾海指了指自己的腿,“那次被打骨折之后,你偷偷去地下室看我,还说,以后一定要保护我一辈子。”
顾钧垂下眼慌乱地将茶水一饮而尽,“呵。”
“后来怎么就变了呢。”顾海又给他倒了一杯,“你怎么就不想保护我了?”
顾钧,“你都成顾家家主了,还需要我保护?”
“需要啊,”顾海缓缓道,“你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啊。”
“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保不住,就算成了顾家家主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位置太累了,钧钧。”
“累?你累?”顾钧咬了咬牙,“你累,还要不择手段地从我手里抢走顾家?!”
“你别太不知好歹!”
“你一直以为,我接手顾家,是和你抢?”顾海顿了顿,“可我却一直觉得,只有从老头子手里把顾家抢过来,才能保护你。”
顾海将茶水再次斟满,“你仔细想想,从我接手顾家开始,你和妈还挨过一顿打,受过一点委屈吗?”
没有。
再也没有。
顾钧哽住。
即便年过半百,过去的事仍然是一辈子放不下的阴影,年少时互相取暖的几句话,也曾经是生命里最温暖的救赎。
可后来呢……
后来,顾海成为风光的顾家家主,别人都说他天赋异禀,是顾家的希望。
大哥这么厉害,怎么老二那么平庸。
顾钧怎么就比不上他大哥。
做生意亏本,娶的妻子也不如江婉漂亮,生下的儿子又调皮又没出息,因为顾钧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最后养成一个贵圈文明的二世祖。
他怎么什么都比不上顾海。
比不上比不上比不上……
仿佛钝刀子割肉一样,将他割裂的面目全非。
顾钧喉咙干咽了几下,嗓子莫名的干渴起来。
顾海淡淡笑了笑,继续帮他把茶水斟满。
顾钧连喝了几杯,沉默了很久,顾海忽然抬起眼,缓缓地问,“寒寒的事,是你设计的,当年推婉婉下楼的保姆,也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顾钧:!!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顾海侧了侧头,露出一种和江寒如出一辙的阴冷和偏执。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钧钧,你太让我失望了。”顾海打开手机,放出那段他亲口向顾叙意坦白的录音。
顾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起来。
“当初顾海和原配妻子江婉结婚,没有签订婚前协议,万一江婉要离婚,直接就能带走一半的顾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那句话反反复复,如魔咒一样地重复,顾钧浑身绷紧,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逃走,可他刚撑着沙发欠身一起,一阵巨大的晕眩立刻将他再次按到沙发上。
“你!你在茶水里下了药?!”顾钧一脸不可置信,“茶你也喝了!你疯了吗?!”
顾海笑着抬起头来,“这药是那几年你一直让保姆给婉婉喝的药,不过加大了剂量,大概半小时后就会致死。”
“你这条疯狗!”顾钧怒吼着,求生的本能为身体集中起最后一丝力气,越来越笨重的身体踉跄着站起来,东倒西歪地往外面跑去。
顾海怜悯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走出几步,顾钧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在地上努力爬动,仿佛一条脱水的鱼拼命地往海里游,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门之隔,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