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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样的表情望着主持人,又因为看到他旁边的长枪大炮,不得已挂上“我在营业”的微笑:“他说的都对。”
主持人:“......”
许延声吃多了,差点笑吐,边笑边点开月牙直播,这部综艺和直播平台有合作,月牙直播就是其中一个,和看电视不同,直播平台上最精彩的永远都是当代网友冲在前线角度清奇的评论。
[小桥是不是晕车啊,悦悦好照顾队友哦。]
[谢谢,有没有可能是你家主子太爱刷存在感了?]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好像不熟的样子?节目组又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
[科普一下,不是不熟,是死对头,至于谢逐桥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让着宋承悦,可能是他茶不过人家吧。]
[长嘴就叫茶?]
[主持人问谁心里没数?]
......
正在这时,手机上疯狂刷屏的弹幕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X市的电话号码,和黑色屏幕上许延声挂在嘴边的僵硬笑容。
许延声冷酷道:“说。”
冯景和:“你在干吗?”
“看直播。”
“谢逐桥那个?”
许延声不置可否,冯景和似笑非笑:“你可真喜欢他啊。”
以往许延声总是否认,这会儿忽然回答:“比不上你喜欢周攸攸。”
冯景和一顿,意味不明道:“也是。”
“有事说事。”
“晚上出来喝酒。”
“冯景和,”印象里这还是许延声第一次叫他:“我很忙,X市到F市的机票也不便宜,既然你没有看上我,我们好像不必须维持这没必要的关系吧。”
冯景和这次的停顿明显比上一次久多了,似乎在很努力消化许延声的话,琢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半晌,艰难道:“你要是让我喜欢男的,我可能不行......但是,关了灯都一样的话,我、愿意试试。”
许延声:“......?”
是什么让冯景和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做出了这么奇葩的决定。
爱你妈在心口难开。
冯景和一本正经:“我说真的。”
许延声也不开玩笑:“你最好去死。”
冯景和一副好吧好吧谁让我喜欢你的样子:“我晚上来F市见个朋友顺便一起吃饭,这不是还想见见你吗?”
许延声直接把他电话挂了,再看电视时,是主持人在宣布任务,AB组六名成员各有任务,谢逐桥和宋承悦的相同:想办法获取食材并且为成员准备晚饭。
两边镜头依旧是同时进行,结局却出乎意料,鲜少说话的谢逐桥去了村民家中,礼貌交流,他笑起来很阳光,没人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谢逐桥说:“我不太会做饭,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晚饭可以和我们一起吃。”
该村民一瞅谢逐桥身后跟着的长枪大炮,意识到这是他这辈子离出名最近的一次,疯狂点头:“好好好都拿去,不要客气,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哈。”
小伙子腼腆笑笑,礼貌友好:“饭好了,我来找您。”
另一头的宋承悦却直接下地,他经常上综艺知道这里所有的东西在此时都属于节目组,他只管拿,会有人付钱。
只看他撩起裤脚,直接下地拔萝卜。
“......”
谢逐桥行动利索,几乎只花了回来时间,人就已经现在厨房了。厨房用具齐全,调味料应有尽有,但谢逐桥看看锅,又看看村民给他的过于丰富的食材,一时间下不去手。
主持人见状问:“小桥会做饭吗?”
谢逐桥坦言:“不会。”
“下过厨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谢逐桥竟然沉默了,镜头里的男生低着头,沉默地从食材中挑出最方便处理的蔬菜和鸡蛋,他抿着唇,睫毛很乖地垂着。就在主持人怀疑谢逐桥是不是没听到他的问题时,谢逐桥说:“煮过泡面。”
酒吧里灯光昏暗,难得的是安静,除了驻唱歌手自弹自唱的温柔嗓音,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人少的可怜。
许延声顺着楼梯往上,在二楼临窗的卡座区找到冯景和与他同行的陌生男人,两人对面而坐,冯景和满脸幸灾乐祸,似乎在问许延声要选谁。
许延声面不改色,直接从隔壁没人的卡座里搬了张凳子,就坐在过道上。
冯景和喊服务员拿来了杯子,又给许延声倒了酒,把酒杯推给他,朝他挑眉:“喝点。”
许延声端过来喝了,抿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把酒杯放下来,也不讲话。
许延声的位置正对窗外,能看到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物的河,连灯都没有,明明不是F市人,冯景和却可以每次都找到这种犄角旮旯的破地方,真让人费解。
嫌气氛沉默,半晌后冯景和主动说:“说起来你们俩同姓。”
“是吗?”冯景和对面的男人出了声,许延声才去看他,这是一张至少在黑夜衬托下不错的脸,男人问:“他叫什么?”
许延声没有自我介绍的兴趣,冯景和就替他回答:“许延声。”
“言午许吧?”那个人说:“不一样,我是双人徐。”
“发音都不一样的字,你是怎么觉得姓氏一样的?”许延声补了他一刀。
冯景和左右各被捅了一刀十分受伤,只好替男人做自我介绍,继续缓解尴尬:“这位是徐啸信。”
他没介绍徐啸信的身份,徐啸信也没有要说的意思,许延声朝徐啸信点了点头,并不在意。
不久后,X市大少爷冯景和第三次努力在酒桌上活跃气氛:“要不要来摇骰子?”
徐啸信:“你无不无聊?”
许延声:“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
冯景和决定自说自话:“输了的人回答赢了一个问题。”说着他喊来服务员要了三副骰盅,直接放在两人面前:“徐啸信,我们俩先来。”
冯景和摇动骰盅,徐啸信面无表情地跟上,开盅时徐啸信输了,冯景和于是问:“我可以把公司办在A市吗?”
“不可以。”徐啸信说。
他回答得太过果断,冯景和看起来更受伤了一点,但紧接着他又迅速调整情绪,朝许延声挑了挑眉,继续摇动骰盅,许延声兴致缺缺地跟着晃了晃。
骰盅开,还是冯景和赢,他问:“我可以把公司办在F市吗?”
“不可能。”许延声表情都不带变。
“......”只有冯景和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许延声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听着酒吧里温柔女生轻轻哼唱:“如果再见太难,那就祝你平安。”
他突然很想吃泡面。
刚想起身,整个晚上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的徐啸信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许延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