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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石路。

他的选择很明智,这条路比较狭窄,又已经放学了,并没有人经过,徐宴西乐得轻松,步伐都放慢不少。

K大很大,纵然徐宴西再过不久就要升二年级了,他还是没有完全地逛遍K大。毕竟他不是喜欢踩点的人,除了某几个十分熟悉的地方之外,K大有很多地方他仍然很陌生。

比如眼前这个宛如鸡蛋一样的建筑物。

徐宴西仰头去看,发觉「鸡蛋」大概约莫有三层高,位于K大的西北面,夹在体育馆和天文楼之间。

上面的牌匾写着展览厅。

应该是拿来定期举办学生艺术的地方。说起来,似乎是有听赵一也说过最近艺术院那边有什么活动,他现在交往的对象是艺术院的学生,交往挺长一段时间了,偶尔会把他拉去联谊,倒也认识几个艺术院的人。

然而徐宴西没有艺术细胞,对这方面也没丝毫兴趣,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前方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人群中某个人。

突出的身高,温润如玉的气质,一如既往的柔顺刘海,前方那个长相斯文俊秀的男人,完全不见昨夜把汗湿的刘海全捋到脑海,下巴滴汗,眼带狂意的野性模样。

那人身上穿的是和早上出门时的黑裤白衬衫,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也丝毫不见皱褶凌乱,衬衫纽扣连最上面一颗也扣上了,挡住了他昨晚留下的爪痕。

K大明明那么大,居然也有这种类似孽缘般的偶遇。

边川似乎没有发觉他,因为他转过脸,正在和旁边的中年男人说话。

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K大的某位校董之一。

虽然不清楚详细原因,但徐宴西知道边川向来能干,高中那会儿就是老师的宠儿,到了大学,明明各有各的院系。

但K大有什么大型活动要举办,大部分也会拜托他处理,这会应该也是一样。

还是这么忙啊。

明明已经放学了,却还得处理事务。

徐宴西感叹着,趁着那人没注意,光明正大地盯着人不放。

明明早上才分开,他却总像好久没见过这个人了,大概是因为做了回忆过去的梦,所以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

他们刚开始确实恩爱过一段时间,但如今已经和平分手了。

之所以会有昨晚的事,是每周一次的「例行治疗」,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约定。

由他提出,而边川负责执行——

当然他不得不执行,因为他把理由拿捏得很准,让人无法拒绝,他也料准了边川不会拒绝。

“嗯,我明白,之后我会提出新的方案……”

不卑不亢的温润嗓子自远到近,徐宴西自动忽略了其他人的说话,只听得见边川的声音,眼看那群人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接近,思考比行动更快,徐宴西闪身进入了展览厅。

等进去了他才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躲,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打招呼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

既然已经进来了,他也没想着重新走出去,干脆就在展览厅上随意逛起来。

然而刚走几步,他的身后便传来一阵谈话声,夹杂着悦耳得让他百听不腻的嗓音。

“呃……”徐宴西左右一看,展览厅规模不算小,但除了中间那一扇屏风墙之外,基本上没有能躲藏的地方。为了方便宾客观赏,展览品除了挂在墙上,就放置在一些只有半人的石台上。

徐宴西身高一米八六,站在那些石台旁边还得露出半截身。

有一点很糟糕,是这展览厅里面除了他之外没别人。

徐宴西认真地思考了一秒,在想要不要去那块屏风墙后躲起来,很快就放弃。

这地方一目了然,总不能他们绕到屏风墙那边,他也跟着绕,那也太冒傻气了。反正刚刚也想不如直接打招呼更好,于是徐宴西干脆就站在原地不动,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穷奇雕刻。

等那群人进来,徐宴西随意地抬去一眼,凑巧和边川对上视线。人多,他对着边川微微扬眉就当是打招呼,然后率先移开目光,继续盯着穷奇旁边的饕餮。

趁他们聊天的时候,稍微再逗留一会就走。

他专注地盯着那些雕刻品,企图在上面看出一点趣味,边川低头跟旁边的校董低声说了句什么,朝徐宴西的方向走过来,来到他的面前。

“不是说,不来学校?”

“嗯……”好像早上是这么个意思。赵一也没提醒他有曹教授的课,他也确实不会来。现在就站在边川的面前,早上的话仿佛变成被当场拆穿的谎言,徐宴西想了想,干脆老实说:“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想起有曹教授的课。”

交往那阵子,边川便知道徐宴西一般不逃曹教授的课,这么一说,倒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来。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徐宴西。

徐宴西没有艺术细胞,也对这方面没兴趣,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来这个地方。

但这里又只有徐宴西一个人。

顿了顿,他问:“你一个人?”

看就知道了。

周围除了他和你们这些后面来的,还有谁?

徐宴西心里这么想着,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早上为了维持不在意的态度,好像当时随口说了有约。又一个谎言有被拆穿的可能,徐宴西不慌不忙地对边川微微一笑,道:“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来?”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道:“好像离开得有点久,我去找找看。”

趁机闪人,他真是聪明。

“你继续忙吧,我闪了。”

他朝边川挥挥手,转身要离开,边川没有喊住他,只是目送着那熟悉的背影潇洒地离开,镜片后的眸色平静无波,态度看起来不热络也不生疏,和他一起来的一群人,只以为他们是认识的碰上了,闲聊几句。

徐宴西出了展览厅,又有些后悔。

真是失策。

其实继续留在那里也可以的,假装已经解散不就行了,就算边川等下就要继续忙,他也可以留在那儿,偶尔偷瞄几眼,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昨天才做了,接下来要见面的话,还有一周……

他当初怎么不把时间讲成三天发作一次?不然就不需要等一周那么久。反正时间不是随便他说,当时光想着让边川别太抵触,现在想想他应该说得频繁些……

徐宴西往校园门口走,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不小心扯到昨晚被折腾的地方,顿时痛得他「嘶」了声,忍不住咧咧嘴。

这个疼痛让他转念又想,算了。

还是一周的时间比较合理,也更适合恢复。

边川做得狠,他每次恢复都要差不多一周,身上的痕迹也要一周才褪去,要是三天便来一次,就算是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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