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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一笑,转开话题,带上了些许调侃。

阮橘一怔,也笑了。

的确,吃桑葚黑牙,不过她嘴小,牙齿也不外露,所以没这个烦恼。但大部分人可不是这样,像孟骁,只?要笑起,就能看到。

“你的牙也黑了。”心里想着,阮橘就忍不住去?看,然后笑着说。

“是吗?”孟骁不自觉的去?盯着她的笑,眼神闪了闪,想着能哄她一笑,牙黑就黑呗。

阮橘抿嘴笑着点?头。

“嗯,黑了。”她心里难得的轻快。孟骁牙都?黑了,可不好去?笑话别?人。

“那你呢?”孟骁一挑眉,反盯着阮橘看。

他的目光磊落,可被这么盯着,阮橘还是不由的不自在,热了耳根。

她别?过头,声音变轻,“我也是。”

孟骁心里急跳几下?,热意和酥麻混合,不自觉的盯着阮橘的唇。

她的唇是淡淡的粉,血色很淡,总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倏地避开眼,孟骁闷头又吃起了桑葚。

对了。

今天一天都?乱糟糟的,阮橘差点?忘了阮大兴的事情,忙说了起来。

这件事孟骁早就在杨所长哪儿知道了,只?是他不想坏了阮橘的心情,就一直没说。

“放心,该有的下?场他躲不了。”孟骁说。

阮橘本来就是习惯性把这些事和他说说,毕竟这位可是所谓的气运之子,说不定就能粘到他的好运,根本没想到竟然能听到孟骁这么说。

“什么意思??”她惊住,忍不住问,有些期待。

在这之前,阮橘已经认了阮大兴可能就这么逃了这件事,可现在听孟骁这么说,还有转机?

“张翠应下?这件事,是被阮大兴威胁,如果?她不认,等他出去?就让张家一家都?安生不了。只?要她认了,他保证不会?再娶,还会?好好照顾张家人。”早在判决出来的第一时间,孟骁就知道这件事了,这几天的时间,也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阮橘呼吸一促。

这事她相?信阮大兴能办的出来。而相?比她在家过的不怎么样,张家你虽然穷,可对张翠这个闺女却是没的说,一家人感情很好。

“那……”就算知道了原因,阮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威胁人代?罪这种事极其恶劣,如果?揭发,罪责会?加重。张翠会?改口的。”孟骁温声说,安抚了阮橘的忐忑和不甘。

阮橘惊喜抬眼。

“真的?”她说。

孟骁点?头,说,“派出所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后续很快会?处理?的。”

“是你吗?”高兴之余,哪怕心里早有猜测,阮橘还是忍不住问。

不然哪儿这么刚刚好的事情。

“是。”

是他找人去?打听的,也是他找人去?联系的张翠。当然,这些并不足够让张翠开口,但如果?有人告诉他,阮大兴就算能出去?,也已经废了呢……

没人会?害怕一个废人。

所以张翠同意了。

“谢谢!”阮橘早就酝酿的谢意第一时间脱口。

“不是说了不用客气?”孟骁笑起,轻松反问。

“道谢还是要的。”他的态度让阮橘迅速放松下?来,抿唇微笑。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入睡,上扬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

对面屋,孟骁单手枕在脑后,在安静的深夜里捕捉着东屋内的动静。

其实听不到什么,但只?是想起阮橘睡在那里,他就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都?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睡觉吧。

他已经开始期待天亮了。

“早上好。”

昨晚睡得晚,早上阮橘醒的也就晚了点?,她起床时,已经有一股浓稠的米粥香味萦绕在鼻尖。

换好衣服出门?,耳畔孟骁的声音恰好响起。

“早上好。”熹微的晨光中,阮橘不由微笑起来。

孟骁利落的舀了半盆水端给阮橘,又兑了热水,让她洗漱。

院里虽然打了井,但因为井水太凉,厨房外面的水缸一直晾着水,医生说过阮橘现在的身体不能冷不能饿要小心翼翼的照顾,他比谁都?上心。

阮橘刚出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有心想要拒绝,但孟骁的动作总是这样利落,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刷牙杯已经接好了水,牙膏也已经挤好,孟骁总说他没什么事,闲不住,随手就干了。

慢慢的,阮橘也有点?习惯了。

刷牙洗脸,等擦好,那边孟骁已经盛好了粥端上桌,炒的土豆丝,还有馒头,家里没有,应该是在食堂拿的。

吃过早饭,孟骁动身出门?,阮橘把自己早就写好的信给他,劳烦他给宋家寄回去?。

等孟骁走了,她就坐在房檐下?看着太阳渐渐升高,满身惬意。

其实刚开始面对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生活时,她很不习惯,但再多的不习惯,在日复一日后,也就习惯了。也就昨天想着去?山上转转,结果?就出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侍寝。

营地里的家属们都?各有刚的忙活,忙养家,忙丈夫儿女,不敢有一天闲着,可她现在的身体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闲着。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

来的是卢清。

“你知道吗?昨晚高长云被带走啦!”卢清一进门?就急匆匆的说,声音轻快的都?快飘起来了,满是看热闹的愉悦。

阮橘眼睛立即睁大,原本懒洋洋的坐在那儿,闻言坐直了。

“带走了?为什么?”她问。

卢清向来看阮橘不顺眼,但今天却是眉开眼笑,坐下?后就说了起来。

队伍里纪律分明?,高长云大庭广众之下?袭击阮橘,上面自然不会?放过,其实如果?孟骁和阮橘不计较的话也不至于,但孟骁显然很计较。

“经过这回,高长云的工作肯定没了。”卢清最后有些唏嘘的说。

阮橘认真听着,面带微笑,神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你就不高兴?”卢清有些不解的说。

“还好?”阮橘想了想说。

高长云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对方针对她,她生气,现在对方得到该有的下?场了,她更多的是放松。

“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阮橘说,这是她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卢清跟着想了想,心里有些犯嘀咕。

就算高长云工作没了,可高政委还在,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知道会?怎么着。

没一会?儿,韩大姐也来了。

“我嫂子本来说来看你的,但老大把衣服霍霍破了,她正补着呢,就让我先来了。”看见人,卢清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原因,低声解释了一句。

紧跟着,左右邻居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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