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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祂太傲慢了,不可能承认,最后肯定会选择放弃。
戚逐芳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了,祂只是感觉有一点好笑,同时开始期待。
当祂做出最坏的那个选择之后,奈亚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敢置信,还是发现自己被愚弄了个彻底的震怒?不管怎么说,一定非常精彩。
“我以为你至少会挣扎一下。”
祂的反应过于平淡,奈亚反而感到怀疑,“还是说,你以为给犹格留了信息,祂就会相信你解释,从而袒护你?”
如果是这样,祂觉得戚逐芳继续抱有这种天真的念头也不错。
反正犹格·索托斯不会相信的,祂们本质没什么不同,尤其是在被独占欲支配的情况下。
戚逐芳越是期待,祂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多。
奈亚想看见祂受伤,然后失望,然后顺理成章地向自己顺服。
“大概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戚逐芳模棱两可地回答了祂,“就算我真的和犹格决裂,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无法割断。何况......”
祂停下来,深深看了奈亚一眼,“你对我的兴趣也不会持续太久,等你丧失新鲜感之后,我就能完全摆脱困扰了。”
不知为何,奈亚拉托提普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大概是猎物天真又不切实际的念头——祂不知道自己多么可爱,拥有怎样的诱惑力,还做着被圈养后有一日可以被放归山林的梦。
但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祂想。
就算真的感到厌倦了,祂也不会放手,而是会选择彻底把祂拆掉,吞进肚子里,让祂仅仅能存于自己的意识之中,以更亲密的方式存在。
奈亚拉托提普露出无比虚伪的笑容,“要来打个赌吗?”
“要是赌输了,在你彻底从犹格的变成我的之后——你要主动取悦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要是赢了呢?”戚逐芳挑眉,“你难道还会放了我?”
“你可以期待一下。”奈亚耸肩。
“赌约的内容是什么?”戚逐芳继续问道。
“当然是赌我多久对你厌倦。”奈亚摊手,“敢赌吗?”
祂明显不怀好意,才会立这种就算戚逐芳赢了,也可以完全用借口搪塞过去的赌约。
戚逐芳深深看了祂一眼,“当然敢赌,但我还有另一个附加条件。”
“愿闻其详。”
“我赌你要不了多久就会厌倦。”戚逐芳缓缓开口,“我赢了的条件也很简单——你不要再造访地球就行。”
“可以。”奈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笑容暧昧,“放心,就算你输了,我恐怕也不会有这个闲暇去戏弄那些人类,旁观他们堕落的——”
听懂暗示的戚逐芳瞬间黑了脸。
“我要去地球了。”祂果断岔开话题,“你打算和我一起,还是在最后时刻出现,当个旁观者?”
思索片刻,奈亚还是选择了后者。
跟戚逐芳一起行动,给小家伙添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或者主动帮忙固然有诱惑力,但祂还需要分出精力去应付犹格,要是表现得太敷衍,被提前发现端倪就不太妙了——大戏落幕时的效果会打折扣的。
何况犹格那个家伙向来敏锐,要是给祂机会,让祂反应过来那些小把戏的话,计划可能还会出现意外。
奈亚不喜欢功败垂成功亏一篑,尤其是在已经被小家伙咬过一口的情况下。
“到时候见吧。”祂笑眯眯地找了个借口,“毕竟我得为你去布置新的住所,你喜欢宫殿还是鸟笼?”
“两者也只是外形存在区别。”戚逐芳一眼戳穿祂的把戏,巴不得祂赶紧走,“记得我们的赌约。”
*
确定奈亚完全离开后,戚逐芳才算松了口气。
祂发现自己背后被冷汗打湿了一部分,好在奈亚后来没有和祂再有接触,祂表现得也和平常没有不同,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
诚然,奈亚怎么设计是奈亚的事,以外神的思维来看,占有感兴趣的事物不算过分,甚至理所应当。
但作为被设计的对象,戚逐芳远做不到那么大方——尤其是在祂已经明白人之爱后。
问题甚至和祂对拉斐尔忠贞与否无关,仅仅是因为奈亚在得到祂的过程中用了太多祂无法苟同的手段。
祂是独立的,拥有自己的思维及尊严。
不论喜欢谁,对谁有好感,都应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和“占有”绑在一起,谁得到祂,祂就应该是谁的。
就连祂的父亲,犹格·索托斯都不能,何况是打着“爱”的名号的奈亚。
戚逐芳有些厌倦这些纠缠了。
生命无穷无尽也并非是好事,只是从一种无聊过度到另一种无聊罢了。
但祂从人类身上得到的感觉,装成.人类,参与的那些事情却是新鲜的,因为人类的生命过于短暂,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仅仅只能抓住现在,留下自己的印记或是存在证明,使其深刻。
从被关起来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值得与否,错误与否,其实没有固定答案。
祂即将要做的事,是叛逆和错误,可是也完全值得,是祂所选出的“正确”。
戚逐芳找回之前遗落在地球上的化身,切断了它和本体的关联,暂时封印了起来。
祂想了想,在秦达意和文教授之间选择了后者。
倒不是不信任秦达意,而是和秦达意比起来,文教授心眼明显要更多,也更加合适帮忙。
所以,祂出现在了已经已经回到大使馆,把自己完全清理干净了的文教授面前。
文教授没有多惊讶,只是抬了下眼,让祂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自己擦干头发再说。
戚逐芳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发现祂的房间里有不少从黑法老陵墓中搬出来的壁画,以及打印了那些壁画的图纸。
第112章
大多和祭祀以及群星归位的预言有关。
“祂的陵墓里应该不会有破解方法。”戚逐芳把那些壁画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就算有,未必也是正确的。”
已经擦干头发的文教授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湿漉漉的毛巾, “但它们依旧存在研究价值,毕竟我们没有别的方法了。”
说着, 祂意有所指地看了戚逐芳一眼,“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我也没想到我能回来。”戚逐芳耸肩,对祂笑了笑,“教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祂记得文教授之前提到过关于S市的梦,可能在那之后就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在伦敦的时候就猜到一点了, 梦见了一些内容。”文教授坦然回答, “其实不难猜,许多东西都出现得太过巧合, 在已经有怀疑的情况下,很容易想到是你。”
所以,后来他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