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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埃及之旅,感兴趣的话直接联系我就好。”

文教授先向祂发送了好友申请,确定他们已经是好友之后,才点开了姗姗来迟的回复。

他把那份记录了黑山羊密教活动地点的附件保存下来,朝手机上也发了一份,这才点击打开,“那支考古队明年才行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考虑。”

“......小戚,麻烦帮我把行李箱里的铜钱和卦盘拿过来。”盯着屏幕,文教授拧起眉,表情逐渐烦躁,“就在夹层里。”

戚逐芳照做,看着他取了三枚铜钱,手掌合拢,然后随手将铜钱投掷到了卦盘上。

清脆的咣当声过后,文教授直接合上电脑,“去隔壁通知一下原同学还有危副教授他们。”

“我们去格林威治。”

第77章

黎星确实在格林威治。

出门去喊其它人之前, 戚逐芳特地看了一眼文教授的卦盘,感觉很有意思。

如果明年这个时候他还在地球,肯定会选修文教授这门课。

格林威治和他们酒店所在的区不远, 文教授找了辆车,邀请戚逐芳坐副驾驶, 然后让原御坐在后面,嘱咐他一定不要单独行动。

一辆车是坐不了五个成年男性的,在温和又不失强硬的把谢远拉进车,请他保护原御这个毫无经验的新手。

危沂风感觉自己被排挤了,但又好像没有。

毕竟文教授看起来确实是为了原御的安全考虑。

他在心里啧了一声, 抱着装备包, 自己找了辆车,追在文教授后面吃尾气。

和国内比, E国的夜晚非常安静,哪怕作为政治中心的大城市也一样,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泰晤士河在月光下静静地流淌。

文教授在天文台旧址附近停车, 大步流星, 跨过那道象征着东经西经的铜线,七拐八拐, 走进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空隙,不多时就找到了一条巷子。

娴熟得简直不像是第一次来伦敦, 而是踩过不知道多少次点似的。

他们在巷子里和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的黑山羊教徒狭路相逢, 巷子用油漆和某种颜料涂抹着古怪的符号,从大小和密度来看,应该是某个巨大法阵的一部分。

巷子里面是死路。

文教授站着不动, 不开口,也没有任何要让步的意思,而是向一旁的戚逐芳伸手,示意祂把东西递给自己。

戚逐芳出门什么也没带,只是象征性在腰上别了两把枪。

祂随便拔出一把,交给文教授,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黎星在相当后方的位置,要是直接开枪,子弹必定会先射中别人,而且已经有黑山羊密教的成员亮出武器,或者是准备使用法术了。

一声枪响。文教授缓缓转腕,将枪口换了方向。

刚刚那枪是对着天空开的。

“我不太喜欢动武。”文教授缓缓开口,同时给后方打了个手势,示意谢远先别把原御带过来。

褪去笑意之后,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类似玉石的冷硬感,狭长的眉眼中尽是寒意,“所以动手之前,最好主动出来。”

这几句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戚逐芳漫不经心打断了人群中某个法师的咏唱作为威慑。

祂稍微落后文教授半步。

堵住巷口的只有两个人,聚集在这里黑山羊密教教徒是他们的将近十倍,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却被某股气势压制下去,多数教众居然连往前冲的勇气都没有。

文教授眉间神色更冷了几分,像月光下不化的霜,“你应该还记得,我从来没有耐心。”

老好人的面具之下,藏着柄利刃雪亮,格外轻薄的凶器。

戚逐芳默默数到三,看见人头攒动,站在后方的某个人前进了一段距离。

但这绝不是被抓包后的示弱,而是某种冲出重围的信号。他嘴中发出某个怪异的音节,随即,那些动作并不算整齐的黑山羊教徒突然动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着巷口的方向冲去。

戚逐芳侧过脸,向文教授投以询问的眼神,文教授已经直接开了枪。和方才出声时相比,他注意到文教授的心情更差了,有几枪甚至没有打中要害。

那些中枪的黑山羊教徒没有倒下,而是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为那些正要突出重围的同伴充当沙包。

巷子虽然不太宽阔,却也能容纳五六个人同时并排走,在对手不惧生死,一股脑朝前冲的情况下,两个人确实没办法完全将其堵死。

猝不及防,文教授被某个黑袍使劲撞了一下,身形有些晃,险些没站稳。

戚逐芳伸手去扶。

“需要包扎吗?”

文教授被刚刚的□□徒刺伤,那个□□徒在走出几步后也突然倒下,血从他身上的弹孔里涌出来,汨汨流成一滩。

“没事。”文教授站稳了些,“走左边。”

黎星朝左边逃了,但多半逃不远,因为危沂风还在巷子外面守株待兔。

刚刚转身,祂便听到枪响,文教授神色愈冷,脚步甚至比之前过来堵人的时候更快。

戚逐芳跟在他后面,感应着那道突然弱了不少的气息,盯着文教授若有所思。

“我背上可没有伤口啊。”文教授对祂说话时依旧是那副有些慢的,带着三分笑的语气,好像受伤没造成任何影响。

枪口还是热的,危沂风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处理那些试图逃逸的其它邪/教徒。

原御处于某种忐忑又茫然的状态,即希望黎星是倒下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又希望他仍然活蹦乱跳,谢远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

文教授知道危沂风枪法有多准,也清楚对方是认出了人才会刻意留手。

心情更加微妙。

黎星如果在危沂风枪下死掉,那就活该死掉,而不是说要用这种近似于让的形式。

想到此处,他低头,淡淡看了眼掌心用来寻物的罗盘。

罗盘上看不见的指针晃了晃,循着气息的指引,清楚指向某个地方。

“分开行动吧,他了受伤,跑不了太远。”文教授也不管危沂风的反应,直接朝右边走去。

作为一个密教首领,黎星的表现其实还不错,甚至某些地方可圈可点。

可惜这次带队的不是秦达意,而是对曾经的学生有一定了解,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的文教授。

——毕竟就秦达意那个运气,怕光是找人就要花不少时间了。

戚逐芳跟上他,危沂风抱着枪,也按照直觉随便选了个方向。犹豫片刻,谢远还是低声又迅速地解释完原因,对该由自己照顾的学弟说了个声抱歉。

原御能够理解,不用谢远多解释,主动朝戚逐芳离开的方向跑过去。他心脏跳得很快,某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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