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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又断了。”秦达意终于忍不住,站到窗口处点了根烟,“这回断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还在思考对方身份的危沂风却不这么想。
“未必。”他冷静地反驳了秦达意的观点,对自己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非常自信,“我觉得他可能对我们非常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外貌有变化的情况下,通过身形,或者是微动作来确定他们的身份。
“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秦达意说。
两位领头人都沉默下去,好像在打什么哑谜。
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一圈,戚逐芳也得出了某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
难怪奈亚会这样好心的帮忙,原来是早就知道了。祂这样想。
被蒙在鼓里,尚不清楚现在情况的只剩下了谢远。
不过他现在也无暇思考这些。为了保证速写的准确性,他正在反复调动记忆,试图把刚刚那幕烙在脑子里,不让自己产生什么偏差。
秦达意抽完了烟,还想再抽。危沂风直接伸手揽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窗台的位置,“走了,别浪费时间。”
“你这次实习估计不太行了。”
路过戚逐芳身边时,秦达意没忘记拍了拍祂的肩膀,“先回去吧,下次还有机会。”
在异常复杂的气氛中,他们上了车。
谢远从后备箱翻出纸笔,很自然地坐在后面的位置,开始写写画画,开车的换成了危沂风。
秦达意在副驾驶上坐着,时不时低头看几下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嘛。
在戚逐芳短暂的调查员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这种追查到一半就丢失了线索,没法再继续跟进的案例其实有很多。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很多几年前的发生的“杀人案”,可能在最近才重新露出蛛丝马迹,被其它的调查员接手,查出真相。
很快就画完速写的谢远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头发没化验,别着急。”
他清楚戚逐芳就缺一次完美的实习评定了,半是安慰半是鼓励,“而且也不一定......”实习成绩不好就去不了。
作为过来人,他觉得交换生这个东西除了实力之外,可能还要点运气。
万一他前面有人申请到一半就突然改主意,不申请了呢。
戚逐芳不知道谢远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着急的,祂刚刚只是走神的同时想了个事情。
“车上有电脑吗?”祂这样问,态度可以说是轻描淡写,“和那个邪/教徒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把校徽丢进他的口袋里了。”
“校徽有定位功能。”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校徽,祂只是一直在“看着”对方而已。
不过随便朝对方口袋里送个校徽,对祂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事。
危沂风直接在前方没有红绿灯的情况下来了个急刹,惹得他们后面的车主骂骂咧咧,不停按喇叭。
尽管戚逐芳不是他的学生,但他居然微妙地和秦达意有点感同身受。
明明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和消息,可戚逐芳好像完全不当回事。
祂似乎真的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件小事,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些什么。
考虑到校徽随时有可能被发现,他们迅速找了在附近找了个快餐店,四个人拼了一桌。
“连上了。”
戚逐芳登上内部网,熟练地调出了校徽的实时坐标,而后将电脑转了个边,给秦达意和危沂风看那个正在不断闪烁,缓慢移动的小点,“看起来对方暂时还没有发现。”
谢远端着他们的薯条和汉堡回到位置上,秦达意随手拿了个巧克力派,将地图放到最大。
“在高速上。”副校长微微眯起眼,给旁边的同伴让了让位置,“他准备离开本市了。”
谢远也凑过去,“这条是去机场的方向,我们应该可以打电话给友好部门,让他们帮忙查下吧?”
“未必。”危沂风摇头,“也可能是对方发现了校徽,让下属故意弄出的障眼法。”
戚逐芳已经开始查那个机场最近的航班了。
“当时的情况比较匆忙,而且他不认识小戚,不一定能这么早发现......”秦达意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就在刚刚,一直移动的校徽坐标突然停下不动了。
“被发现了。”
危沂风看起来并不惊讶,“至少基本排除了障眼法的可能。”
但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虚晃一枪,故意带着校徽去机场,想要扰乱他们的视线。
“查下航线和黑山羊密教的其它据点。”他不自觉指挥道,“先看看有没有重合的地方。”
谢远迅速按上键盘,调出大片网页,一目十行,“没有......基本没有重合。”
他突然咦了声,“但是这个机场有去E国的航班,就在几小时后。”
黑山羊密教最初就是从E国传入的。
“我先去联系下相关部门,看看能不能把实时监控传过来。”秦达意出去打电话,“等吧,要是他真的跑去E国,我们目前也没什么办法。”
假如他们没在机场把人拦下来,到了E国,就是E国调查员的事情了。
要是人压根没去机场,他们做的所有努力更是完全白搭。
戚逐芳在一堆垃圾食品里挑挑拣拣,勉强挑了个自己接受度比较高的薯角和糖醋酱,谢远还在盯着航班,试图以某些手段直接进入内部系统,查看他们的出票情况。
“有落差?”危沂风挑挑眉,突然这么问道。
戚逐芳知道他在问什么。
毕竟这是祂第一次遇到这种“死局”。
“没有。”戚逐芳眼也不抬地回答了他,“之前有过类似的心理准备了。”
在世界线重置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人类力量的有限性。
没有无穷的视野和感知,更是被诸多外部因素制约,要是没有奈亚从中插手,以密教高层的身份给出了一些线索,戚逐芳怀疑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查到这一步。
当然,要是祂去处理的话就很简单了。
祂可以瞬间出现在那个邪/教徒的车里,很轻松地制服对方,将他的过去甚至是未来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祂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这样做的话,人类世界就太没有意思了。
危沂风没有再回答,而是一言不发地从托盘中拿了个汉堡,皱着眉把里面的蔬菜全挑出来,这才满意地合上面包胚。
他看起来真的只是突然奇想,然后就这样问了而已。
谢远那边也有了收获。
他查到有张票刚刚售出,地点赫然是E国。
同样,他也摸到了购买者的证件号码和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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