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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系统上下漂浮着,鼓励阮夭大胆点。

阮夭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明明他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不良,没有道理会怕一个看着安分守己的乖乖牌吧?

阮夭越想越有道理,他今天本来就累得够呛,心情在惊恐中过山车似的上下起落,把最后一丝顾虑解除了,阮夭顿时困意上涌,长睫毛懒洋洋掀了一下,最后还是沉沉地搭在了眼睑上。

楚凌衣的呼吸放得很轻。

阮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楚凌衣还是目光澄明,无声地翻过手里的一页书册。

阮夭犯困的模样比他清醒着的时候乖多了。软蓬蓬的刘海搭在额前,看着让人很想上手撸一把。

“阮夭。”楚凌衣手里捏着平整的书页,语气里藏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犹疑。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动摇迟疑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将来要掌握阮家的权力,把当年欺辱过他们的人通通报复回来,他要让阮正轩这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也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但是阮夭……阮夭是不一样的。

“阮夭,你……恨我吗?”

阮夭困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还以为是梦里的楚凌衣在和他说话,少年半阖着眼睛,浅色瞳孔找不到焦点。

“我不知道。”

阮夭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楚凌衣的被子有一种好闻的淡淡的花香味,阮夭很喜欢。

他抱着被角喃喃道:“如果你不是楚凌衣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你。”

他后面说的话轻得就好像是梦里喃喃的呓语,掺着一点孩子气的糯糯的撒娇:“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楚凌衣觉得肩上的旧伤在发麻发烫,好像他又回到了被阮家人四处搜寻赶尽杀绝的时候。

他拂过阮夭额前的黑发,阮夭这没心没肺的已经彻底睡着了。

楚凌衣伸手碾过水红的嘴唇,感受着软嫩皮肉在指尖被任意磋磨。

“阮夭,跟在我身边吧。”

阮夭皱着眉好像有点难受了,抓住了楚凌衣肆意作怪的手,赌气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楚凌衣轻笑了一声。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阮夭的时候。

可能阮夭自己都忘记了。

那时候阮夫人刚刚去世,楚凌衣跟着母亲来灵堂吊唁。

穿着白色睡袍的还很小一只的阮夭,因为相信道士说做女孩打扮可以保身体平安,头发像海藻一样长长地垂到腰间,猝不及防从暗红木质的楼梯间钻出来,好像一只精致漂亮的小女鬼。

楚凌衣站在大厅里竭力地仰起头,他不记得阮家有女孩。

“你是这里的孩子吗?”

哭得眼睛红红的漂亮小孩一怔,咬着嘴唇闷闷地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生得容色出众,像放在橱窗里价格高昂的洋娃娃,让站在大厅上只能仰望他的楚凌衣更觉得就算努力升直了手,也难以企及。

“你是谁?”小孩没有穿鞋,赤脚踩在红木的地板上,雪白脚掌因为冰冷微微地蜷缩起来。

声音细细的,更像小女孩了。

楚凌衣一时间有点紧张,想了半天结巴地说:“你叫我哥哥吧。”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他确实是。

小孩抓着栏杆,眼里流露出一丝可爱的困惑。但是他好乖,认真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好,我是阮夭。”

至此,这一句话几乎成了楚凌衣往后一生的梦魇。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私立男高日常(26)

阮夭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被一条大蛇缠上了,布满细腻鳞片的躯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将少年人的身体牢牢地缠缚着,冰凉蛇信扫过的地方都点燃起一阵躁郁难忍的火。

肌肤上留下黏腻的液体,每一根指缝都被污染。

大蛇越缠越紧。

周身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我要被吃掉了。梦里迷迷糊糊的阮夭想着。

他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灯光直直地照在薄红的眼睑上,激出一层汪汪的水意。

“醒了?”楚凌衣早已经穿戴整齐好,正用看铁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阮夭。

阮夭倒吸一口凉气从床铺上跳起来:“几点了?”

“六点半,你还可以再睡十五分钟。”楚凌衣低头看了看腕表,“迟到的话小心别被纪委抓住了。”

六点半钟,外面的天还是蒙蒙亮的,建筑物上还覆着一层薄灰色的云。

起床困难户阮夭同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shen吟,倒在了床上。

“统子哥,工作好累。”阮夭虚弱喃喃。

妖精为什么也要早七晚十啊!

系统变出一瓶清凉油贴心地递给阮夭:“宿主大人可以用这个醒一醒神。”

阮夭原本迷茫半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系统最知道这个吝啬包在想什么安慰道:“放心,一瓶只需要一个积分点呢。”

看起来富贵滔天实际上穷困潦倒的桃花妖精这才松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的阮夭精神有些恍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跌跌撞撞的,左脚拌右脚摔坐在被子上。

五官精致的少年睡眼朦胧,宽大T恤整个歪掉了露出大半个雪白圆润的肩膀,一脸迷茫地跪坐在柔软被子上,在被窝里捂了一夜的长腿上泛着一层绯红的颜色。

大清早就看到这么惹人遐想的画面,对于楚凌衣这样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少的男生来说是需要非常强大的控制力的。

楚凌衣紧紧咬住了后槽牙,下颚线绷得如弦一般笔直锋利。

“阮夭,你故意的吗?”

“嗯?”完全不在状态的阮夭梦游似的歪了下脑袋,搞不清楚状况。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楚凌衣伸出一只玉白手掌:“衣服给我。”

阮夭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的傲慢,尾音却拖得长长的,轻飘飘地在楚凌衣的心尖搔了一下又打着旋飘走了。

楚凌衣眸色幽深,却碍于时间紧迫根本不能对他做什么,忍得额角青筋都绽开了。

他一把抓住了阮夭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阮夭本来姿势就不稳,这样一拉就整个人跌在了楚凌衣的身上。

刚刚睡醒的少年身上都是叫人安心的暖香,漆黑发丝扫过颈侧的时候带着些许微凉的痒意。

阮夭被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抱住了楚凌衣。

“你干嘛?”

楚凌衣任他抱着,冷静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换衣服吗?”

他一手把阮夭揽住,贴着阮夭的耳朵:“也不是不可以。”

阮夭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制服抱住:“你管太多了!”

他不想和这个坏东西继续待在一个空间了,“哧溜”一下就窜进了卫生间。

“咦?”匆忙换衣服的阮夭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睡裤上居然沾着一点奇怪的白色痕迹。

看起来时间过的挺久了,整滩液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阮夭一时间没弄懂这是什么,愣愣地还拿在鼻子前面嗅了嗅。

阮夭:“……”

Yue。

就冲那股子刺鼻的气味,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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